我還沒有睡着。
白天因爲累了,曾經打了個盹,結果現在卻又失眠了。
心真的很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就像心裡的一塊肉被刀剜了似的。
唐軒北,以前是屬於我的,但現在卻是要屬於另外一個人了。
這些年來,不管是他霸着我,還是強着我,我們彼此都是唯一的,但現在,我已經失去了他。
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爲我現在有種想衝出去,跑到他們的新房,將他拉出來的衝動。
心裡無法安寧,我更是無法睡着。躺下後又坐起,坐起後又躺下,怎麼折騰都睡不着。
我下了牀,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便走到了衣櫃旁,略微用力往外拉,衣櫃便很容易地移動,露出一個門,往前一推,那門便打開,向下看去,是長長的樓梯臺階。
我深吸了一口氣,邁過了門,沿着樓梯向下慢慢地走去,但剛走了不遠,人卻又站住了。
我這要去幹什麼!我爲什麼這麼想去那裡?
下去看看吧,他不會來這裡的,所以,他不會鄙視你。
我給自己打着氣,腳步繼續往下邁去。
裡面很黑,藉着從上面照下來的燈光,我找到了牆上的開關,打開了燈。
我坐在了牀上,用手撫摸着牀單,然後躺了上去。
呼吸間,我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那是我與唐軒北兩個人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雖然是洗乾淨了,但還是可以聞得到。
也許沒有,但我就是覺得有那樣的味道。
懷念他的味道,懷念這個我與唐軒北無數次抵()死()纏()綿的地方。
還……,很想他。
我們現在是咫尺天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無法在一起。
他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妻子,今天他不應該會來這裡。
昨天因爲飛機失事攪了婚禮,唐軒北在海邊呆了一個晚上,自然無法與李欣宜洞房,今晚是他的洞房。
他與他的妻子的洞房!
心,有着說不出的難過,堵得我喘不過來氣。
是因爲地下室通風不好,缺乏氧氣嗎?可是,以前沒有這種現象的。
唐軒北,此時此刻,你是否想着我?
當另外一個女人在你身下承歡的時候,你是否想着我們在一起那些並不和諧的纏()綿夜?
雖然知道這樣想很卑鄙,很無恥,可我還是不自覺地這麼想着。
甚至想,哪怕他像以前那樣地對我都行。
罵我,侮辱我,強要我。
雖然這樣的我很賤!
因爲愛了,以往的那些事情想起了都不覺得那麼地可恨,甚至還有着絲絲的甜蜜。
那些算不算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有些東西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麼地寶貴。
以前,每次他靠近我的時候,我都會像一個刺蝟蝟似的,滿身是刺地扎他。
今天知道他不會來了,我才知道我竟是有多麼地盼望着他的到來。
唐——軒——北!
我在心中呼喚着這個給我心痛的名字。
我躺在了牀上,把牀頭疊好的被子展開,蓋在了自己的身上,任由淚水決堤。
“吱!”
我聽到了聲響,是來自通往唐軒北臥室的門發出的。
天啊,他怎麼來了!
我一個機靈,立刻起身下了牀,做出正在清理房間的樣子。這要是讓他看到我在這裡躺着哭着地想着他,我的臉就全丟光了。
門被推開,我不自覺地望向了那裡,怔怔地看着來人,一動也不動。
高大的身軀,俊美的姿容,整個人看上去還是要命的好看迷人。
只是,他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他來了,他的新娘子呢?
“你,怎麼在這裡?”唐軒北在這裡看到我,自是驚異萬分,因爲他知道我從來都不會主動到這裡。
“我……”
我有些驚慌,找着藉口:“我無事可做,就下來看一看,準備把這裡打掃清潔一下。”
然後我反問他:“這個時候你怎麼到這裡?欣宜呢?”
“她……”唐軒北頓了一下,“她累了,睡着了。”
李欣宜累了,睡着了。
我過去也是經常累了,然後睡着了。
我只覺自己的心被放進了攪拌機裡,瞬間翻了不知道多少個。
我努力地把嘴角往上拉着:“哦。你要好好地待她,她會是個好妻子的。”
說完這句話,我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想要回到樓上,逃離唐軒北的身邊:“我有些困了,等我明天有空再下來打掃。”
我走得很快,轉眼就踏上了樓梯的臺階。
“我想要你。”
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的身體一僵,停住了腳步。
我的心跳個不停,連呼吸都開始不平穩起來。
我努力地讓自己表現鎮靜,慢慢地轉過身,表情冷漠:“唐軒北,你覺得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
剛和你的妻子纏()綿完,現在又來糾纏我,你這是算什麼!?
你對得起那個稱爲你的妻子的女人嗎?
你爲什麼就不能想想我的感受?
我很想把這幾句話全部說出來,卻還是閉上了嘴,因爲我在我的心裡也同時地質問我自己。
桑晚,你究竟想要什麼?
剛纔還在想只要他出現就行,爲什麼他來了,你又斤斤計較?
是不是太貪得無厭?
“我想要你,現在。”唐軒北重複着剛纔的話,語氣更重,“這是最後一次,然後我會放過你,給你自由。”
我忽然無法呼吸了。
他終於要放過我!
這曾經是我做夢都想的事,如今隨了心願,可是我沒有一點的高興,而我的心卻有被撕開一樣的痛。
這份痛讓我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我……愛上了他!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
但在這一刻,我突然明白,原來我的心早就丟了。
當我知道他要訂婚的時候,當我萬般不甘心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了他。
所以,我才無法在夢中回答軒南的質問:“你還愛我嗎?”
但是,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我只能這樣對我自己說:你也放開吧,這本來就是不該發生的愛。
既然這樣,一切就依了他,讓這段還沒來得及開花結果的愛,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發生的愛,畫上一個不太差的句號。
讓我自私一次,爲了自己。
我沒有說話,慢慢地走下樓梯,向牀的方向走去。
到了牀邊,我解開了衣釦,將曼()妙的身()軀呈現在唐軒北的面前。
衣服全部脫去後,我坐在了牀邊,然後仰面躺了下來,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不再隱藏。
記得電影紅高粱裡就是這樣,鞏儷演的奶奶就是這樣躺在高粱地裡的。
電影裡,鞏儷演的奶奶愛姜文演的爺爺。
那他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明白,我今天這樣是因爲我愛他?
“今日如你所願,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我輕闔眼眸,紅脣微啓,說話的聲音帶着嬌美,人看上去也多了份風情嫵媚。
唐軒北默默地看着我做着這些事,聽我這樣說,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震動一下。
……
唐軒北的內心獨白……
今天的她很不一樣,因爲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地主動過。
是因爲他說的最後一次嗎?是因爲他說要放她自由嗎?
她竟是如此地不稀罕他所給過的一切,就是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離。
他……成全她!
他又想起了李欣宜。
那個女人在盼望着他的給予,可他卻是不能給。心給不了,就連身體都不願意。
這算不算老天的不公平?!
李欣宜愛他,他不愛她。
他愛桑晚,可她不愛他!
剛纔,他還以爲他的身體有了毛病,身體不行,可是,就這麼面對她,就這麼地看着她,他的全身就開始發熱,那裡的……早已經高高的立了起來。
他真的不甘心。
忽然,他也不想隱藏自己的身體了。
既然是最後一次,那就要讓她記住他,一個曾經是她的男人的男人。
他愛了她十二年!
他做了她七年地下男人!
有誰知道,他的愛有多麼地卑微。
在她面前,他沒有任何的驕傲。
只有掩飾的冷酷的外表。
唐軒北慢慢地脫去了上衣,又慢慢地脫去內褲,最後,將一具健美的身軀完整地呈現在桑晚的面前。
這是桑晚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唐軒北,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全是驚異。
她知道唐軒北的身材很好,但從來都沒有看到他這個樣子。
現在,面對這個如同雕塑般的完美的身軀,她還是呆住了,呼吸變得不穩起來。
在燈光照映下,緊實的胸膛泛出玉石般質感的光澤,寬肩直背,窄腰長腿,自上而勾勒出完美流暢的肌肉線條,簡直找不到一點的缺陷。
看着桑晚那驚呆的樣子,唐軒北的脣角綻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怎麼看傻眼了?你會記住嗎?”
就是他的哥哥,就是那個邵宇桓也不會有他這樣的身材,對這個,他很自信。
他以前一直都不肯給她看他的身體是因爲擔心她看到那個秘密,今天,他竟然有些想讓她看到,想讓她知道他曾經爲了她都做出怎樣的犧牲。
他的心永遠都是她的,無論是什麼時候,只要她肯把心給他,那他就是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她一個人!
……插敘結束……
當我的眼睛看到那個……,腦子裡竟是閃過一個疑問。
他……剛剛和李欣宜好過?
與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不可能對他的身體情況一無所知。
雖然唐軒北有的時候也會來個兩次甚至三次,但在他泄過一次以後,狀態還是不一樣的,而且也是要休息那麼一會兒。
學醫的我也知道,這是一個男人正常的生理現象。
可今天他的那裡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怎麼看都像一隻餓了很多天的餓狼。
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太多,唐軒北高大的身軀已經覆了下來,結結實實地壓在我的身上。
兩個人肌()膚相貼,沒了任何縫隙。
唐軒北緊緊地摟住了我,但沒有任何動作。
他似乎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緒,但他的呼吸卻是越來越急促,劇烈的快速心跳,透過胸部緊貼着的肌()膚,撞擊着我的胸口。
我沒有像以往那樣掙扎,而是靜靜地平躺在他的身體下,雙手擡了起來,輕柔地摟着他的後背。
唐軒北擡起了頭,漆黑的眸子看着我,沒了往日的冷酷。
我與他對視着,也沒了往日的敵視,更沒有把頭轉向旁邊,表示拒絕。
唐軒北低下了頭。
一個深深的,蝕()骨纏()綿的吻。
這是我們兩個人第一次如此和諧地相吻,一時間都沉浸在彼此的美妙之中,忘記所有的一切,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隨後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瘋狂!
火熱的燒灼,讓我不自覺地嚶嚀出聲。
伴隨着的是他帶着我無法明白的一聲呼喚:“晚……晚!”
這個呼喚又讓我想起了風雨中他絕望的呼喊。
人瞬間有了迷茫。
他對我究竟是怎樣的?
爲什麼在這個夜晚,他要來到這裡?
我終於忍不住,想再問問他:“唐軒北。”
“不要說話,不要罵我,譴責我,就讓我這麼歇一會兒,就一會兒。”唐軒北把我沒有說出來了問話堵了回去。
我不說話了。
即使我問了,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這是最後一次,所以,他對我纔會態度好很多的。
唐軒北的呼吸平穩了,從我的身上起來。
我以爲他會離我而去,但他卻是將我抱起,一步一步地上了臺階,回到我的臥室,進了洗浴間。
他將我放進浴池裡,將水打開,拿着花灑的頭,對着我從上到下衝洗着,很快便將我洗乾淨了。
“你給我洗了這麼多年,這最後一次由我來給你洗吧。”我開了口。
唐軒北怔了一下,然後站着不動。
我一手拿着花灑,一手爲他洗着身體,沒有放過一個地方,包括那個已經吃飽喝足開始歇息睡覺的……。
從洗浴間出來,唐軒北要離開了。
他走向衣櫃,然後停在那裡,轉過了身:“我放你走,但你要答應我,要好好地活着。我曾經做過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所以,你一定要恨我,一定要恨一輩子。”
我很想對他說,我已經不恨你了,因爲……
我——愛——你!
但,我最終沒有說出來。
“你說話!”他喝道。
我閉上眼睛:“唐軒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對我做的一切。”
怎麼能夠忘記!
他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衣櫃的後面。
忽然間,我聽到衣櫃的後面傳來異常的聲響。
驚愕中,我衝向衣櫃,挪開了它。
一堵磚砌成的門牆正在下落!
我瘋狂地用手往上擡那磚牆,根本就沒有用。
磚牆完全落下,任我怎樣地推,都紋絲不動。
他真的再也不會來了!
我無力地蹲下,淚水先是無聲地落下,最後,哭出了聲。
唐……軒……北!
清晨,奶奶韓紅英到了餐廳以後就發現家裡的人似乎都在低氣壓之中,每個人看上去似乎都很疲乏,都很累。
看着神情萎靡的李欣宜,奶奶韓紅英意味尋常地笑了笑:“欣宜,如果太累,早上就不要起來這麼早。”
李欣宜尷尬地說道:“我不是累的,就是還沒有習慣換地方睡覺。”
大家都以爲她是找託詞,便不在這個問題上與她爲難。
奶奶韓紅英環視了桌子上所有的人,發現少了唐軒北,於是問道:“軒北呢?怎麼還不起來吃飯?”
人們把所有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李欣宜。
李欣宜臉色不自然地說道:“他昨晚也說換了地方睡不着,回他原來的房間睡去了。”
她說着站起身:“我過去看看,喊他起來。”
正說着話,唐軒北卻是一身打扮利索地走進了餐廳,和大家打了招呼。
“你怎麼可以把欣宜一個人扔在新房,自己回去睡覺?”婆婆馮子珍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真的是無可奈何,他任性到了極點。
唐軒北在餐廳外已經聽到李欣宜在爲他圓謊,於是說道:“我睡不着,弄得她也睡不着,所以,就回去睡了。”
“唉,你們兩個人可真是的,就是這樣也不能這麼分開睡,過幾天就會習慣的,哪有新婚就分房睡的。”婆婆馮子珍不滿地說道。
“你就別操那個心了,我不管你們怎麼睡覺,反正我們家地方大,房間多,你們天天換房間我也不管,但得快點給我生孩子,我這年齡,說不上哪天早上眼睛就睜不開了,你們必須在我死之前,讓我看到你們給我生的重孫子。”奶奶韓紅英帶着笑說道。
“太奶奶,你早上醒來眼睛會睜不開嗎?你用涼水洗臉,眼睛就會睜開了。”昊天心思簡單些,立刻給了自己的建議。
“呃?”大家聽了他的話,都笑了起來,氣氛也變得輕鬆了。
李欣宜對我說道:“對不起,我又沒起來牀,早餐還是要你一個人準備。”
“也不是我一個人準備,有申嬸我們幫忙。你是平時沒有早起的習慣,沒有關係的。”我連忙說道。
對着李欣宜,我就有罪惡感。
昨晚唐軒北說想和我歡好,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拒絕,現在看到李欣宜,我的心又愧疚起來。
還好,這是最後一次。
在這個時候,我是這樣想的。
唐軒北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嫂子,你成天在家忙着家裡的事,是不是很悶?”
對他突然這樣問,我不知該怎樣回答,於是擡頭看着他,但沒有說話。
“其實嫂子早就想出去旅行散散心,但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奶奶媽媽都在,孩子們也沒開學,所以,我想讓她出去走一走。”唐軒北對着其他人解釋道。
他的話有些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人們都用驚奇的眼光看着他。
我有對他說過那樣的話嗎?我自己都沒有任何印象。
“你不會讓我和你們一起去蜜月旅行吧?”奶奶韓紅英笑着打趣道。
“不是,我給嫂子辦的是去加拿大,因爲她的好朋友萬瑤在那裡,可以陪她玩一玩,這個嫂子以前是說過的,就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讓我去。我和欣宜要去歐洲,因爲我正好需要進行一些商務考察。”唐軒北迴答道。
“她一個人坐飛機去那邊?”婆婆馮子珍擔心道,“她沒有自己出過門,那樣可以嗎?”
李欣宜替我答道:“媽,她又不是小孩子,怎麼不行?當初我留學出國的時候,那邊連認識的人都沒有,都沒有問題,她這就是坐趟飛機,過了那邊會有人接機的。”
唐軒北見我一直都沒有說話,便問道:“嫂子,你怎麼不說話,我這樣安排你願不願意?”
我不清楚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安排,但還是點頭道:“我當然願意了。”
我還以爲我再也無法去那裡去找那個人了呢,這個絕對是意外驚喜。
李欣宜遺憾地說道:“其實,我們應該同行纔對。早知道這樣,我們應該去北美度蜜月。”
“我可不想做你們的電燈泡。”我立刻否定。
“我也要去。”昊天首先開了口,舒好也隨聲附和:“二叔,你怎麼不讓我們跟媽媽一起去?”
對這個二叔,他們的意見現在可不是一般地大。他現在做事幾乎把他們忘了,連這樣的事,都把他們排除在外。
唐軒北說道:“我是想給你們的媽媽放個假,我這麼辛苦,想讓我輕鬆地過個假期。”
“我們不會給媽媽添麻煩的,我們會照顧媽媽。”昊天立刻反駁道。
“媽媽一個人去,我還不放心呢。”舒好一臉小大人的樣子。
她的樣子讓大家都笑了起來,我說道:“下次媽媽一定帶你們去,這次二叔沒有給你們買機票,所以就沒有辦法了。”
舒好撇了下嘴:“這要是邵叔叔在,肯定不會這麼做,他一定會給我和昊天買票,讓媽媽帶着我和昊天一起去。”
昊天立刻同意:“邵叔叔會親自帶我們一起去的,也不會讓媽媽一個人去。”
“媽媽,你一個人真的要小心,我對你可真的不放心。”舒好又像小大人似地重複叮囑道。
我一頭黑線:我現在在孩子的眼睛裡,怎麼是這樣一個糟糕無能的媽媽?
“我很差勁嗎?還得你們來照顧我?”
兩個孩子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點着頭,“所以,我們特別着急長大。”昊天回答道。
奶奶韓紅英很欣慰地笑道:“晚晚,你別不高興,你看這兩個孩子多孝順你,你這麼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第三人稱插敘……
唐軒北心裡卻是鬱悶非常,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得不放手,這兩個孩子也開始和他離心離德,他對他們不好嗎?
爲什麼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昨天,他把自己的身體都給她看了,可是,她並沒有看到那個地方。
她對他可真的不在意。
放開她,他做得對不對?
唐軒北再次對自己的決定開始懷疑。
……
邵宇桓幾乎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電話接通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想我了嗎?”
想了嗎?
真實答案是:沒有。
“沒想。”我實話實說,卻是用的玩笑的口吻。
對邵宇桓我知道那不是愛,但卻是有些依戀他,喜歡從他的溫暖。
也因爲如此,我不想傷害他。
“你現在在幹什麼?”邵宇桓開始盤問我了。
“正在電腦上看新聞。”
“早上出去跑步了嗎?”
“這,”我答不出來,因爲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這麼做了。
“你這樣不行,你的身體就是缺少鍛鍊,以前你是野丫頭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見到你病過。”邵宇桓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我現在不是野丫頭了,都孩子他娘了。”我被他說得心情還是很好的。
“別那麼老氣橫秋的,你纔多大。等我回去的,天天看着你,你這個丫頭,就是不自覺。”邵宇桓說完,突然想起來:“兩個孩子呢,他們不管你?”
“這不是因爲唐軒北結婚嗎。”我解釋着原因。
“等我,我這次回去就和你結婚,我正在安排這件事。”邵宇桓說道。
“那個……”
我還沒往下說,邵宇桓打斷了我的話:“如果你要說不結婚,還是不要說出來,我不會答應的。”
“你……!”
原來他也有如此霸道的時候,我心裡苦笑。
邵宇桓得意地笑道:“你這個人不這樣對你,等你自己點頭同意,也許我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開始覺得他很像軒南,現在看他真的不像。但是,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愉快,所以,我很願意和他說說話。
“你可別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我反擊道。
我和唐軒北就從來都沒有這麼愉快地說過話,我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別人欺負你不行,但我是欺負定了。”邵宇桓的聲音裡帶着壞笑。
我想着要把去溫哥華的事告訴他,於是說道:“好了,不和你瞎說了,告訴你一件正經事,我過兩天要去加拿大。”
邵宇桓聽了很意外:“怎麼突然想去那裡?”
“去旅遊散心啊,唐軒北讓我去的。”我說道。
“你不會是和他們一起去度蜜月吧?”邵宇桓有些警覺地問道。
“怎麼會呢,你真的把我當成一個二貨?”我突然明白兩個孩子爲什麼對我會這樣,都是受邵宇桓的影響。
邵宇桓那邊放了心:“他們去哪裡度蜜月?”
“歐洲。”
“那你就先過去,我儘量把公司的事情快點辦好,然後過去陪你,美國和加拿大很近。”
我卻是不想讓他過去,因爲我哪裡真的是過去玩。
如果他知道我在幹什麼,一定會很不高興。他對我全心全意的,我不想對他有任何的傷害。
“你還是忙你的,我自己會照顧自己,萬瑤也在那裡,我會陪我的。”
“你該不會是討厭我吧?”邵宇桓反將我一軍。
“不是。”我立刻否認。
邵宇桓哈哈大笑:“跟你開玩笑。能有這個機會,我可不想放棄,我要與你好好地培養感情,一定要把你拿下來。”
剛和他說完話,手機又響了起來,我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個不太熟悉的電話號碼,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的。
“大少夫人,是我,龐學文。”
“龐助理?”我很是意外,因爲他很少會直接給我打電話,“你找我有什麼事?”
“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處理,你能來一下嗎?”
“什麼事?又是籤文件?”我現在對此很疑惑,因爲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需要籤一些莫名其妙的文件,都不知道,這些文件爲什麼一定要我來簽名。
“除了籤文件,還有其它的事情,你來了就知道了。”
“好,我半個小時後就到。”
到了公司,我被領進了一間屋裡,見到裡面的人,我嚇了一跳,那是兩個穿着*的人。
警察找我幹什麼?
我心裡還真的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