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晚上的教訓,林意濃學會了在白天的時候讀書消遣,晚上的時候將房門反鎖睡覺。不過好像是她的話真的刺激到了林琛,所以連着兩個晚上他都沒再過來。
與外界失去聯繫,找不到逃出去的辦法,她漸漸變得焦躁起來,明天就是和趙學明約定好的日子,她必須得想辦法出去。
中午吩咐廚房做了些海鮮,吃完之後林意濃的腹部便開痛起來,一開始只是隱隱作痛,後來便變成一陣陣的絞痛,滿頭大汗,蜷縮在沙發上。
傭人見了,慌了起來,忙向門口的保安求救,“蘇小姐肯定是海鮮過敏,我聽人說過敏症狀嚴重的,是要死人的,快把她送醫院吧。”
門口的保安進來看了看她,見她臉色蒼白,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模樣,不像是在作假,忙打電話給林琛。
林琛看清來電,擡頭看了看眼前的人,最終接通了電話。
“林先生,蘇小姐病了,海鮮過敏,要不要送醫院?”
“誰做的海鮮?尚知人事的話就請醫生過來,不必去醫院。”
電話掛斷,擡頭柳如顏正優雅地倒着茶,碧綠清香的茶水從上好的紫砂壺裡汩汩流出。
“你不必急於回覆我,不過我相信,最終我們一定能達成共識,因爲,只有我能給你你想要的,否則,你將一無所有!”
柳如顏說話的模樣如她倒出的茶,醇香、清雅,只是話裡的意思卻太過殘忍。林琛沒想到她竟然是自己從未謀面的義母,林振雄的妻子。她回來接手向遠集團是理所當然,林振雄原來早就在兩人的婚前協議中寫下將畢生所有的財產與妻子共有,這也是林振雄在林意濃的百般要求下也不把向遠集團的管理股權交到他手中的原因。
林琛不着痕跡地牽了牽嘴角,說:“作爲過來人,柳總還是先做好了接手向遠集團的準備再和我談這些。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一步。”集團的那些股東,或許除了還看林振雄的幾分薄面之外,未必會把別的人看在眼裡,他是一樣,柳如顏也是一樣。
保安對躺在蜷在沙發上的林意濃說:“蘇小姐,你先忍一忍,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林意濃一聽他的話,手從腹部移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冷靜地說:“不必了。”然後在保安和傭人詫異的目光中上樓,重重地關上門,將房門反鎖。她怎麼能忘了林琛是個狡猾的狐狸,不會因爲她這般小小的計謀就讓她逃了出去。
保安還在詫異中,電話響了起來,林琛將電話打了過來,“她怎麼樣了?”
“林……林先生,她好像沒事了。”
“爲什麼是好像?”
“不是好像,是一定沒事,蘇小姐她根本就沒有海鮮過敏,她或許只是想出去透透氣。”
林琛咬了咬牙,說:“以後不要再輕易相信她的話,看好她。”
掛了電話吩咐前面的司機,“掉頭,去公司。”
一計失敗,林意濃倒在牀上矇頭就睡,可卻怎麼也睡不着,晚飯也沒有吃,直到半夜才略略有些睡意,至於那些睡不着又想不到出去的辦法的時間,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的。然而,她剛剛有些朦朧的睡意,就被樓下的動靜吵醒,猛地從牀上翻身起來,就聽見撞門的聲音,警覺地用被子包裹住身子,門終於被撞開,蕭笑高大的身形跌了進來。
打開牆壁的開關,蕭笑氣還沒有喘勻,擦了一把額角的汗,扭頭看向她,緊張地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眼珠亂轉上下打量她,“意濃,你沒事吧!林琛那個王八蛋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林意濃喜出望外,不過現在卻不是慶祝逃出生天的時候,雙臂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迅速地從牀上起身,這幾日來,她都是和衣而睡,爲的就是找到機會逃出去的時候能方便些。
“我很好,先出去再說!”
說罷拉着他下樓,到了樓下看到大廳的景象之後不由得嚇了一跳,蕭笑這次竟然是來真的!
此刻大廳已經一片狼藉,四處可見血跡。那兩個原本守在門口的保安已經被蕭笑帶過來的人打倒在地,縱然他們身手再好,也終究是寡不敵衆,那些血跡,應該就是從他們身上留下來的。留下守夜的傭人嚇得躲在沙發的後面瑟瑟發抖。裡面如此估計外面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林琛爲了不讓她有機會跑出去,幾乎每一個能成爲逃出口的地方都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