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九睡着了,拉着我的手很緊,我只能陪着他,守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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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俞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南宮九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鬆,次日醒來的時候,他好像是做夢了。
在夢裡一直叫我的名字,好像很緊張。
我一直叫他,他突然醒來,見我還在,猛然將我抱入懷裡,嘴巴里念道着,“是夢,是夢,都是夢!”
我沒有去仔細問他夢到什麼,只是推開他道,“睡醒了,就下牀洗漱吃飯吧!”
我的態度有些冷,倒是有幾分過河拆橋的樣子,他微微愣了愣,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隨後下了牀,洗漱準備吃早點。
吃早點的時候,我沉睡幾天的電話突然響了,也不能這麼說,沉睡的是我,手機其實一直都在響着。
南宮九將我從雪地裡帶回來那天諾涵打來電話,後來知道我發高燒,嚇得趕來。
見我一直昏迷,嚇得不知所措,好在許安洛冷靜,讓南宮九好好照顧我,他帶着諾涵去了醫院照顧俞灝。
今天這個電話自然是諾涵打來問候我的,我接起電話,道了句,“喂!”
電話那頭一時間靜謐,隨即是諾涵驚天動地的聲音,“蓁蓁,是蓁蓁,蓁蓁,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想來這丫頭是太過於激動了,我笑道,“恩,我醒了,我沒事了!”
只聽電話那頭諾涵的聲音有些哽咽道,“蓁蓁,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心裡一酸,眼睛也酸,“諾涵,謝謝你!”謝謝她這段時間對我的擔心。
電話那頭估計是諾涵太過於激動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許安洛將電話接了過去。
開口道,“蓁蓁,俞灝醒來了!”
我愣住,遲鈍了幾秒,連忙道,“俞灝醒了?”我忘記了,我昏迷了那麼多天。
他若是再不醒,想來就要一直沉睡下去了。
和許安洛掛了電話,我看着南宮九道,“我想去醫院裡,俞灝醒了!”
南宮九在用餐,聽到我的話,只是動作優雅的將粥放
在我面前,開口道,“恩,吃了粥,我送你過去!”
我點頭,看着他道了句,“南宮九!”
他擡眸看我,隨即目光落在我面前的碗裡,詢問道,“不喜歡吃?”
一旁的蔡琴聽到這話,一時間有些緊張的看着我,生怕這粥不合我口味。
我朝她笑了笑,以示安撫,對着南宮九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想對你說聲謝謝!”
他微微頓了頓,隨即嘴角上揚,挑眉道,“比起一句毫無意義的謝謝,我更喜歡你用實際行動來謝我,比如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再或者,你也可以以身相許!”
他的語調帶着幾分隨意,難得有的小幽默,一旁的蔡琴不由的笑了出來。
我淺笑,不再同他說話,他說的這些,我都沒有辦法回答,所以選擇了沉默。
來到醫院的時候,諾涵在消水果,沒有見到許安洛,俞灝躺在牀上,逼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見到我來,諾涵激動道,“蓁蓁,你纔剛醒,怎麼就過來了?”
我淺笑,“沒事,燒已經退了,沒什麼大礙了!”
大概是諾涵的動靜太大,俞灝醒來了,一雙黑眸看着我,並沒有說話。
我看着南宮九道,“諾涵可能還沒有吃早點,你帶着她出去吃早點,我陪着俞灝說說話!”
南宮九低眸,看不出多好情緒,隨後點頭。
待兩人離開,我才走到俞灝身邊,坐了下來,他臉色有些蒼白,看着我半天,一直沒有說話。
有時候,有些沉默,遠比語言來得更加沉重。
許久,俞灝纔開口道,“對不起!”
我眼睛一紅,該說對不起的是去,安語的目標是我,可卻無辜的連累上了他。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啊!
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他伸手,輕輕將我擦起,如以前一般寵溺道,“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哭!傻!”
“俞灝,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還有印象麼?”我開口,擡眸看他,我知道,那天晚上是場噩夢。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遠都不要提起,就此消失在記憶裡,可不能,我不想讓陷害我的人逍遙法
外。
更不想讓在乎我的人備受煎熬。
俞灝看着我,目光裡有些沉重,他說,“蓁蓁,那天晚上,我........不記得了!”
我懂,我懂!他不想記住,跟不想去回想,40克的冰毒,對他是何其的折磨,何況還添加了性興奮的藥物。
安語啊安語!人生苦短,你何況這般咄咄逼人?
我和俞灝沒有說太多,原本如親人般我兩人,此時彷彿沒有任何話語可以談。
走出病房,我獨自去找了醫生,我想,有些事情,即便是要把尊嚴踐踏得體無完膚。
我也要去做,不爲什麼,只是爲了我在乎的人。
看着對面的劉醫生,他見我來,有些緊張道,“楊小姐,你是來諮詢俞先生的病情的?”
我搖頭,看着他道,“劉醫生,我現在做性侵檢查,還能檢查得出來幾天前的事麼?”
劉醫生擰眉,有些凝重,“不好說,一般男性精子在女性體內頂多能存活24小時,如今過了那麼幾點,想要檢查恐怕有難度!”
“劉醫生,麻煩你替我安排一下,我想做性侵檢查!”我咬着脣開口,縱然知道這樣的檢查會令人崩潰。
但,總要試一試的,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顧南城一個交代。
劉醫生擰了擰眉,隨即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
從檢查室出來,我的整個身子彷彿被掏空,靠着牆壁慢慢滑落,我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抱着身子蹲在牆角,無盡的將自己捲縮在牆角,我想哭,可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南宮九找到我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若不是我蹲在角落裡抽泣,他可能會狠狠訓斥我一頓。
“乖,不哭了,我們回家!”他將我抱了起來,只是回了別墅。
對於顧南城的到來,我很意外,南宮九剛停下車,抱着我回別墅的時候,我便見顧南城從車裡下來。
隔着十幾米的距離,他抿着脣,靜靜看着我,明明近再咫尺的人,此時卻如隔着天涯海角。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沒有大雪紛飛,但空氣瀰漫着霧氣,他直直的看着我,手裡夾着一根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