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沈景的動作比季白榆領先一步,季白榆只射中了祁南昇的大腿。。
當季白榆回頭的時候,沈景走上前去,在她的後頸上一個手刀砍下,季白榆軟軟的倒在他懷裡。
祁南昇看着沈景說:“人我要帶走。”
沈景冷笑道,臉上閃過前所未有的冷戾,並對祁南昇說:“我不會讓她殺了你,這並不意味着我不能殺你。”
槍聲響起後,祁南昇的身體向後倒下,在黑暗中滾下懸崖。
季白榆突然睜開眼睛,從牀上彈了起來,兩眼無神地喘着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環視一週,發現這不是她熟悉的環境,記憶很快恢復。
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清規真的跳下去了。
“你醒了。”沈景拿着早餐走進房間,輕輕地笑了笑。
下面的牀在抖,季白榆敏感地翻下牀問:“這是哪裡?”
沈景的笑容消退了,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說:“這是大海。”
“在海上?”季白榆不可置信地說。
過了一秒鐘,她飛快地跑到窗前,拉開窗簾,藍色的大海充滿了季白榆的眼睛。
沈景走到她身後,給她穿好衣服,說:“彆着涼了。”
話還沒說完,季白榆轉身一掃手,冷着臉說:“送我回去。”
沈景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他轉過頭看着藍色的大海,說道:“我們一起去地中海,許個願。有你在,我一定會看到海豚……”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沈景的臉猛地被打到了一邊,低垂的眼睛帶出一串陰影。
季白榆縮回麻木的手,說:“讓我走,我要找到清規"
沈景停頓了一下,淡淡地說:“他死了。”
“不可能!”季白榆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清規怎麼會死?"
“爲什麼不呢?”沈景冷笑道:“就算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人!”
“你跟他到底有什麼愁,就那麼想殺他嗎?"
季白榆吼道:“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看到海豚。就算去一千次,一萬次,海豚也不會出現!”
“聶清規就是個好人?”沈景提高嗓門說:“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嗎?"
“他一夜之間殺了一百三十四個人!”沈景有些失控,說:“和他比起來,我什麼都不是。應該下地獄的是他,不僅是他,聶家都應該下地獄!”
季白榆一下子被問住了,一夜一百三十四人?
沈景突然抱住她,用盡全力抱住她,
他說:“你知道的季白榆,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一樣。你有世界上最乾淨的眼睛,你能救人。聶清規選擇你也是因爲這個。
他有罪,他害怕面對自己。他需要你的救贖!”
“但他爲什麼能擁有你?"沈景擁抱着她,喊道:“他爲什麼要擁有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季白榆,你是我的!”瘋狂的暴露在藍眼睛裡,季白榆躲開他吻過來的嘴脣,尖叫道:“如果他被世界背叛了怎麼辦?我是他的,我會永遠站在他的身邊。
你是什麼?你什麼都不是!”
“爲什麼你一定要擁有清規所擁有的?既然這麼想要,爲什麼不自己爭取,爲什麼要搶他的,爲什麼要殺他!”
沈景冷笑道,“我從未搶過他的,是他偷了我的一切!”
“我要下船!”季白榆把他推開,衝到門口。
“如果你能出去,我就讓你下船。”沈景抱着她的胳膊冷冷地看着她。
門上裝了指紋識別,季白榆回頭看着他說:“沈景你讓我回去,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沈景的手不知不覺地顫抖了,他有點自嘲的笑了笑,說:“恨也是一種記憶的方式。”
面對他的冷靜,季白榆急瘋了。
她無法與外界聯繫。
她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清規掉下了懸崖,不知道有沒有人救他,不知道清規是否還活着!
不敢想!季白榆劇烈搖頭,她不想想.
“嘔……”噁心的感覺襲來,季白榆忍不住躺在門邊乾嘔。
“你怎麼了?”沈景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的肩膀,擔心道:“是胃不舒服嗎?”
“滾!”季白榆甩開他的手,惡狠狠的看着他,“你在這裡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沈景臉僵住了,看着她說,“我去叫醫生進來。”
“不要幻想我會和你在一起,”季白榆說。
“我已經懷了清規的孩子,我要一輩子只做他的人!”
沈景的眼睛突然一沉,但還是擡起手,給醫生打了電話,他的眼睛緊緊盯着季白榆的腹部。
季白榆後退一步保護自己的肚子,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要幹什麼?”
沈景板着臉說:“別擔心,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醫生很快趕到,季白榆多次避過,但還是沒有逃脫。
經過牀邊四個僕人的幫忙做完檢查之後,醫生站起來對沈景笑着說:“祝賀你,沈先生,這位小姐,她已經懷孕二十八天了。”
季白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懷孕了?她生的懷孕了?是她和清規的寶寶!
一陣狂喜掠過季白榆的心頭,但她立刻收斂了目光,垂下眼睛,沒有去看沈景。
她剛纔只是隨口刺激了他一下,但現在她是真的有了清規的孩子。
沈景會不會傷害了他們呢?
季白榆低垂着頭,看不到沈景眼中現在涌動的情感,震驚、失望、殘忍、懊悔,最後一切都平靜了。
沈景微微笑着走到季白榆,摸了摸她的髮梢,低聲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聶清規走了,我可以和你一起撫養這個孩子,乖,別怕。”
季白榆蜷縮着,不敢擡頭看他。
沈景對聶清規的仇恨相當於嫉妒,他會怎麼做?
“你怎麼會放過我?”她低聲問道。
沈景的手從未離開過她,而是抱着她,手心帶着微弱的溫度,動作非常輕柔,彷彿抱着一個來之不易的珍寶。
"即使沒有我,聶清規這次也不會活着離開海崖山!"他輕聲說:“你知道爲什麼嗎?”
季白榆心裡驚呆了,面上卻平靜地問:“爲什麼?”
“你知道祁南昇搶的東西是假的,你也知道我指示他搶的時候和氏璧就是假的,"沈景的手滑到她的小腹上,以一種堅定而不可抗拒的態度,季白榆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碰。
“從一開始和氏璧就是假的。我知道,蔣勳也知道。”
“怎麼會呢."季白榆差點失去了聲音。
她想象着是有人在半路上和氏璧調換了位置,而把氏璧帶到國外時出了問題。
但是吐過蔣勳也知道那是假的,那他可能是想陷害清規!
”給的和氏璧原本就是不存在的,蔣勳只是想趁機殺了聶清規,沈景冷笑道:“展廳裡的兇手就是他派去的。現在,他可能去了海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