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默默地看着她,說不出有多難受,但她知道不能這樣繼續走下去了。
譚嵩譚珊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裴萱萱,即使爲了她好,她也必須被關起來!
裴萱萱拿着手機看着季白榆,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喂,你真的要送我去醫院嗎?”
“我只是想確保你的安全。”季白榆轉身說。
裴萱萱怒火一閃而過,砰的一聲扔掉了季白榆的手機,吼道:“你不能這樣對我!”
季白榆看了看丟在一邊的手機,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要去拿。
就要拿到的時候,卻先被裴萱萱搶了先。她手一揮,手機飛出窗外,落地的聲音遠遠傳來.
“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我們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裴萱萱哭着說:“喂,你離開聶家,我們一起出國,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你和我,還有爸爸,亞克斯,我們住在一起……”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徹病房,季白榆麻木的手還在半空中。
她怒視着裴萱萱,喊道:“你現在醒了嗎?"
裴萱萱迷迷糊糊,一時沒回過神來。
然而,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聶清規帶着幾個保鏢衝了進來。
看到房間裡的情況後,聶清規徑直走向季白榆,問道:“一切都好嗎?”
應該是手機掉樓下他們發現了。
季白榆搖搖頭,轉頭看着裴萱萱說:“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可以安心治病,我替你照顧裴叔。”
裴萱萱捂着火辣辣的臉頰,眼裡滿是悲傷,彷彿帶着莫大的委屈。
聶清規把季白榆護在身後,擋住她的視線,冷冷地吩咐:“帶走。”
裴萱萱走後,季白榆暗暗嘆息:不知道這樣會拖多久。
當她的目光落在病牀上的裴父身上時,她走過去輕輕拉了拉被子,心裡說:放心吧,裴叔叔!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在聶清規的行動下,關於譚珊在c市的報道很快被壓制。
事件發生後,從此季白榆都沒有再見到譚珊。
只有一次譚嵩親自來拜訪,她自然不會交出裴萱萱。
季白榆聽說譚珊回到了法國,但是譚嵩留下來是因爲米薇的分公司。
季白榆很擔心譚家人會採取報復手段,但無處不在的記者挖出了沈景的經歷。
在媒體紛紛效仿跟蹤的同時,人們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譚珊的事情也就這樣被擱置了,這逐漸讓季白榆覺得不那麼緊迫了。
媒體用大量的筆墨描寫了沈景的生活。老宅外面總是有幾個記者在等着。
沈景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花花公子的行爲越來越高調,幾乎成爲c市的一個景點。而聶家,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不知道!”林星若指着自己的鼻子吼道:“我是歷史上最後一個知道最強流言的人!”
“我們以爲你知道。”向雲川一臉不感興趣。
“我怎麼知道!”林星若握着季白榆的手,頗有興師問罪的架勢:“老實說,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真的是拜給你了。卿卿滿月的時候你沒來嗎?不然你認爲沈景爲什麼在老宅?”季白榆真的要吐血而亡了。
“我以爲……”林星若的氣勢驟然下降,“我以爲你們和好了就結婚了!”
花想容戳着她的臉頰說:“你的神經真單純。我幾乎懷疑你怎麼活到今天!”
林星若瞪着她說:“我就是單純!”
向雲川哼了一聲,說道:“我覺得你太傻了,太可愛了……”
"哈羅,甜心!”
“噗!”隨着響亮的男聲,向雲川口中的冰茶全部被噴了出來。
幾個人都很驚訝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大的舉動,回頭一看,卻看到一個外國男子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
“甜心?是叫誰?”林星若疑惑地說道。
在這裡,向雲川抓起包,沒有停下來就走了。她還說:“我突然想到還有事情要做,改天再聚。”
說完也不理三個人,趕緊走了。
那個外國男人像蝴蝶一樣飛過幾個人,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和向雲川一起走了
這三個人面面相覷,季白榆扶額道:“這不是好現象!”
花想容鄭重地點點頭,“從諾賽在法國的名聲和風格來看,他很可能把雲川當成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雲川不是和向雀羅嗎”林星若很納悶:“怎麼又和諾賽勾搭上了?”
“改正一下,諾賽去勾搭雲川了,”季白榆說,“你沒看見向雲川剛纔逃跑的樣子嗎?”
諾賽和沈景總是形影不離。他出現在這裡,所以沈景也在這裡。
剛剛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電梯走廊裡一行人就帶着迫人的氣勢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聶清規和方扶光,還有一個留着鬍子的老人。
他們都在,沈景卻沒在這裡出現,剛剛離開的諾賽,幾乎被嚇到。
爲什麼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
“親愛的,我好無聊!”花想容,轉眼間就衝到了紀安歌面前,拽着他的胳膊。
這樣,聶清規自然也看到了這裡的季白榆。
季白榆只好笑着上前。聶清規抱住她的腰,對長鬍子的男人說:“這是我的妻子季白榆,這是葉先生。
季白榆剛要打招呼,對面的人卻笑了:“今天運氣真好。我出來吃飯的時候,不僅遇到了聶總,就連聶太太也看到了!"
被他這麼一說,季白榆根本懶得接話,而是直覺地想到了叶音,然後看着向雀羅的臉。這個人和叶音是什麼關係?
“叶音經常跟我提起聶太太,承認聶太太非常照顧小女,改天一定要一起吃飯!”
季白榆笑着說:“葉先生真客氣!”
“哪裡,應該的!”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手錶,然後說:“我有工作要做,現在就先走了!”
季白榆看着過去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突然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她看着視線的來源,但那是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鏢,根本看不到任何奇怪的東西。
“我們也先走那。”林星若拉着向雲川,板着臉說道。
“先走了。下次一起玩吧!”向雲川朝她揮了揮手。
季白榆勉強笑了笑,眼睛裡卻寒光點點。
剛纔讓她心寒的感覺不是幻覺,甚至有點熟悉.
上車的時候,聶清規見她臉色不好,就問:“你身體不舒服嗎?”
季白榆搖搖頭,但眉頭緊緊蹙起:“不,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
她停頓了一下,又轉移了話題:"剛纔那個葉先生是叶音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