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用奇怪而扭曲的臉看着別處。
花想容嚇了一跳,回頭用眼神問紀安歌。
紀安歌眯起眼睛,一掃大家都想笑卻又極其努力的臉,嚴肅地說:“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他們在玩木頭人二:集體便秘。”
大家心裡那叫個爽快,憋足勁兒死活不笑,就等着看季白榆下來呢!
果然,樓梯上傳來緩慢的腳步聲,早已穿戴整齊的季白榆走到人羣中,對着花想容和紀安歌微笑,一種奇怪的表情下讓人毛骨悚然。
“真是好久不見啊!”季白榆微微看了看楊媽:“有茶嗎?”
這幾天,連楊媽都變得聰明瞭,於是頻頻點頭:“每天都有一桶!”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更難了!
楊媽含蓄的笑了笑:做好準備!
“好的!”季白榆一拍手,就笑着說:“嚴懲不貸!”
“不要!”溫鈺清脆的聲音在季白榆耳邊響起,剛剛兩個孩子相持不下。
溫鈺瞪着季錦皓說:“我想把卿卿抱到我家去玩!”
季錦皓把安徒生的童話捧在手裡,“我想給卿卿講個故事。”
聶清規咳嗽了一聲,憑藉身高優勢抱起了卿卿。他說,“現在是‘父親的時代’,卿卿屬於我!”
聶清規表面嚴肅,內心卻壓抑。
他什麼時候成了大人物,和兩個孩子吵起來了?但是就像本能一樣,兩個孩子知道如何爲他的女兒服務嗎?
"媽媽同意我早上給卿卿讀童話."季錦皓搬出了殺手鐗。現在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都要聽季白榆!
卿卿早早醒來,奮力撲向季錦皓。聶清規順手把卿卿遞了過去,因爲他看到妻子醒了!
聶清規之所以鬱悶,是因爲連他自己都發現,自從有了季錦皓之後,卿卿顯然不喜歡自己了。
聶清規愛捏季錦皓的臉。每次他都要捏的他快要哭得時候才停手。
季白榆坐起來,拿起聶清規遞過來的溫水,減緩喉嚨的乾燥。
溫鈺可憐地跳起來,抓住她的胳膊說:“阿姨,我也想和你住在一起!”
季白榆摸着他的臉說:“爲什麼?”
溫鈺指着季錦皓冷冷的道:“我想和他公平競爭!”
季錦皓白了他一眼,轉身去讀童話。
季白榆轉向聶清規,他們倆同時笑了。前者說:“好吧,如果你父親同意的話。”
“謝謝阿姨!”溫鈺像飛一樣衝了出來,他的小模樣很激動。
“小子,你可以走了!”聶清規冷着臉看着季錦皓。
這孩子一動不動,聶清規很生氣。現在的孩子怎麼教?他們太不聽話了!
"錦皓,你能帶妹妹去隔壁房間嗎?"季白榆按住聶清規手說。
季錦皓抱起卿卿。小身體似乎用盡了力氣,對季白榆說:“再見,媽媽。”
聶清規關上門後抱怨道:“孩子真的很難伺候。”
“你很難伺候。”季白榆笑着想:“這是同性相斥!”
“兩個孩子?”聶清規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都沒把他們當男人看!”
“但你女兒會的。”季白榆伸了個懶腰,剛要下牀,就被推了回來。
聶清規抱着她霸道的躺下了。他說:“我一大早就被幾件小事吵醒了,再睡一會!”
季白榆順勢窩在他懷裡,合適的溫度讓她貪婪。她懶洋洋地說:“你今天不打算搬家嗎?”
“嗯……”突然這麼多人住,別墅有點小,裴家的別墅整理了一下,但是,“我想再抱你一會兒。”聶清規繞過了季白榆的脖子。
季白榆纏着他的脖子笑着說:“哈哈哈,我要抱你一輩子!”
“是我一生的。”聶清規凝視着她的眼睛,帶着一絲溫柔。
季白榆撫摸着他的眉眼,只覺得她的男人越來越好看了,於是嘆了口氣說:“我覺得好幸福。”
聶清規拍了拍她的屁股說:“現在不好嗎?嘆氣做什麼”
“就是,”季白榆嘟噥了一句,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口了,“以後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聶清規拉了拉臉:“沒有如果。”
季白榆蹲在他胸前,四目相對。她一本正經地說:“人人都喜新厭舊。如果有一天你半夜醒來,看着周圍的人,覺得很累怎麼辦?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年輕活潑,不可名狀,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老心瞬間年輕起來?”
聶清規花了一段時間來消化她的話,並帶着一點想法說:“你是說我老了!
”季白榆躲開他撓癢癢的手,笑了笑,“別轉移話題,快說答案!”
聶清規想了一會兒說:“什麼樣的回答能讓你滿意?”
“說心會老也是真的,說比你年輕漂亮的女生多也是真的……”
聶清規故意嘆了口氣,“這個保證可難了……”
季白榆拉長了臉,眯起眼睛危險地說:“那你說,像森林裡的青年男女,被精靈換上奇怪的思想後,會愛上別人嗎?”
聶清規笑着用雙手固定住她的腰:“我才發現你還是童心未泯!”
季白榆也被逗樂了,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你老婆不老。”
年齡是聶清規的痛,他說:“我們差十年,你二十歲的時候,我就三十歲了。你三十歲,我四十歲。年齡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季白榆柔軟的手托起他的臉頰,滿懷愛意的盯着他的眼睛。
一雙清澈的瞳孔讓人無法移動眼睛:“你二十三歲時沒有拋棄十三歲的我,你二十八歲時也沒有拋棄十八歲的我。你前半生愛我,後半生讓我愛你。”
經得起平淡的愛情是天長地久的,那麼簡單的情話就能讓人傾心,聶清規的心裡充滿了柔情,聶清規輕輕吻着季白榆的嘴脣,那種感動的感覺不言而喻。
兩人在牀上相擁良久,直到楊媽第三次敲門時,她纔不情願地起牀了。
“一年後,你就二十歲了。”聶清規看着季白榆站在鏡子前,忍不住走過去,從後面擁抱她。
“嗯,卿卿也一歲了。”季白榆笑笑道.
聶清規咬着她的耳朵小聲說,“是時候再要一個孩子了。”
季白榆臉紅了,之前親熱的時候她採取了措施。第一,事情很多,第二,生孩子的痛苦真的讓她難以忘懷。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理由拒絕。季白榆臉紅了,點了點頭。
聶清規高興地俯下身去吻她,但她捂住了嘴,只聽她說:“親愛的,如果你再不下去,可能連午飯都沒吃。”
聶清規有點失望,但他給妻子墊了墊被子,又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生孩子需要胖一些。”
季白榆裝作沒聽見,臉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