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眨了眨眼,站在對面的果然是聶清規,他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實際上,聶清規一直都在這裡,只是季白榆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而他只是看着她發呆,直到現在。
聶清規忍不住在心底責怪這個女人無視他的存在,但過了一段時間,他反而希望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心裡也就安靜了。
明明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卻差別這麼大?
看着聶清規轉向海面,季白榆自然不會出聲。她很久沒這麼好相處了,也不會主動打破氣氛。
兩個人站在一邊,視線都在海上,但他們之間傳遞着無形的默契。
當聶清規回來神來時,他發現自己在笑。他收攏情緒,說:“欒寧。”
季白榆轉身發現身後沒人。她微微蹙眉,看着他:剛纔是叫誰來的?
聶清規久久聽不到她的回答,所以他轉過身來,“你怎麼不說話?”
“我?”季白榆指着自己說:“你叫的我?”
“那不是你的名字嗎?”聶清規皺眉睨她。
季白榆揉揉太陽穴,那個女人幹了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聶清規不耐煩地問道。
“只是一個代號,你隨意!”季白榆不能反駁,只能選擇妥協。似乎欒寧只是簡單的給了自己身份。這是要破釜沉舟嗎?
“一個代號。”聶清規仔細咀嚼着這個名字,抑制住眉毛,若有所思地看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開心嗎?”季白榆想問。
季白榆開始接近他。
當她沒有看到聶清的反抗時,她開始慢慢向他走去。
但聶清規只是從季白榆身邊走開,說:“沒什麼可高興的。”
“既然人生已經夠不幸了,如果再選擇不幸,人生豈不是沒有希望了?”季白榆頑皮地眨了眨眼睛。
聶清規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悅感瀰漫開來。他低聲說:“如果生活中沒有幸福和不幸的區別呢?”
如果是過去的聶清規,他應該從一開始就停下來,但今天他還在繼續。
季白榆有點激動,想了一下:“看個人意見。每個人的判斷標準不一樣,但總會有一個標準。我想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不趨利避害的人吧!”
“嗯”聶清規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你的判斷標準是什麼?”他停了一會說:“就這一次。比如,你離開c市的事情,是幸運還是不幸?"
雖然聶清規看起來總是面無表情,但季白榆可以保證他心底不敢笑,不敢犀利反擊,不敢打別人受傷的地方,這還真的是他的風格!
"失去丈夫和家人是不幸的。"季白榆平靜地說。
聶清規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但你不是故意的。”
季白榆心底忍不住笑了,爲什麼不在乎她“出軌”卻怪她想的太複雜?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可能是件好事。”季白榆壓了壓頭髮:“我一直在想怎麼追上愛人的腳步。沒有人能否認我的努力和進步,但我也因此失去了一些東西。怎麼說呢?就讓我反思一下吧!”
聶清規哼了一聲,說:“再怎麼努力,也不會變成季白榆。”
季白榆很想有個反駁,“那你現在在這裡跟我說什麼?”
但她又害怕這個驕傲的男人會離開,於是只能順着他的話,“對,我再怎麼努力也不會變成她!”反正她沒打算變回年輕時候的季白榆。
“阿嚏!”突然打了個噴嚏,羈絆與意識到自己涼風已經吹過頭頂,揉了揉鼻子,好像冷到掉渣,渾身一激靈。
隨着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季白榆的頭似乎暈了過去,太陽穴跳了起來。她榆忍不住摸摸額頭,好像有點燙。
聶清規看了一眼她單薄的衣服,轉身說道:“一個連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的女人,怎麼能照顧自己的孩子呢?”
聽着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季白榆連回頭的精神都沒有了。
她伸出雙手抓住欄杆,漸漸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她頭重腳輕,半眯着眼,手臂被緊緊抓住。聶清規咬牙切齒地說:“就算我這麼說,你也不用跳進海里!”
季白榆被他拉了一把,整個人撞在他懷裡。還沒來得及重溫熟悉的味道,就被大力推開了。“不要趁機粘上來!”
季白榆沒站穩,後腰撞到欄杆,跌跌撞撞往前傾。聶清規也聽到了聲音,迅速伸出手去扶住她:“你怎麼了?”
眼皮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困難,但是聶清規就在她的眼前。
這不是夢。她用雙手攀着他的衣服,攀向他的脖子。她試圖踮起腳尖靠近他。聶清規滿腦子都是她生病的想法,所以他不能阻止她做這個惡作劇。
當回過神來時,嘴脣已經被堵住了。異常炎熱,應該是生病了,但這種熟悉感和安心感,促使他想要抱她。
這麼想的時候,他已經舉起了手臂。柔軟的身體貼着他,芬芳的氣味進入他的鼻腔,美妙的感覺.
爲什麼會這樣?他雙臂交叉,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爲什麼會這樣?
聶清規的呼吸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他用力收緊雙臂。在他們身體貼合在一起的那一刻,聶清規的心裡充滿了佔有慾: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讓他熱血沸騰!
肺裡的空氣被吸走了,頭也暈了。季白榆的舌頭麻木了,但那種感覺吸引她。
胸部令人窒息的疼痛正在襲擊她,她無法呼吸。空氣,空氣,她想要空氣.
季白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好像看到一張放大的臉,但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他偷走了自己的空氣.
伸手去推他,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頭很痛,眼睛越來越模糊.
聶清規起初能感覺到她的輕微反抗,但他只是想直接享受了一下,沒有理會。
直到她懷裡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才發現她暈倒了,臉上充滿了異常的紅暈!
聶清規用雙臂摟住她漸漸滑落的身體,手指貼近季白榆的額頭上,眉頭皺起,雙手分別交叉在她的腋下和腿上,抱起那個女人,大步走向小屋。
單夫人在酒席上沒呆多久,就回來了。當她看到季白榆暈倒的時候,不禁納悶:“怎麼回事?”
在聶清規說話之前,到處找人的阿尋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她看到他們的樣子時,她起初很驚訝,然後才注意到了生病的季白榆。
她迅速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