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遠處的花想容招招手。
季白榆調整心思開車,三個人都上車後,她說:“清規現在在哪裡?”
“備戰。”紀安歌沉聲說道。
季白榆握緊方向盤問道:“沈景和蒂娜怎麼樣?”
“還沒找到人……”紀安歌停頓了一下,說道:“在琥珀神殿外面可能會有一場很大的鬥爭。”
“他們可能不會回來了。”季白榆說的是這個,也是真的希望這兩個人離開後永遠不要回來。
紀安歌搖搖頭說:“他們會回來的。”
被世俗卡住往往是這類人的特點。即使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沈景,也足夠純潔,不會破壞蒂娜的善良。
但有時候,這種“真相”讓人討厭,無法擺脫,無法忽視,只能痛苦地向最後的方向走下去!
爲什麼,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殘忍!你爲什麼不爲了自己的幸福而逃跑?
花想容輕輕按着她的肩膀說:“阿榆,你得理解他們。”
“討厭!”季白榆咬牙切齒,王后說得對,爭取吧!
紀安歌說:“我擔心琥珀神殿今天會很糟糕。”
“哎,我的任務就是送你走。”
季白榆眼神冰冷,把車往機場方向開,“我不回去,我要親眼看到他們平安歸來!”
“但是……”紀安歌想說些什麼,但被阿尋打斷了,
“即使現在離開,也不一定安全。就像上次一樣,也可以在飛機上安排人。”
“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花想容也說:“這個時候,聶先生身邊可能是最安全的。”
儘管擁有核武器是單方面的,但紀安歌認爲這並非沒有道理。
他沉默了,三比一,反對無效。
在尖塔的頂端,沈景和蒂娜背對着琥珀殿,看着紅色的太陽從遙遠的天空升起。
溫暖的燈光照在兩個人身上,蒂娜緊緊抱住沈景,嘆了口氣:“太美了……”
“我從未見過塔上的日出。原來是這麼好看。”她笑着說:“叔叔永遠也猜不到,我們會在——來到這裡,在這裡與琥珀殿同肩。”
“如果時間到此爲止……””沈景說,“朝陽真的很美……”
“叔叔不想讓我回去。他一定在琥珀殿外安置了很多人來阻止我。能不能踏入琥珀殿還不得而知!”蒂娜直視着太陽,不在乎她的眼睛有多痛。
沈景握住她的手:“我會送你進去,我保證。”
蒂娜笑着說:“別這麼痛苦。你要親手把我送給別的男人,親眼看着我嫁給他,看着我離你越來越遠……”
話淡了,悲傷重演,卻沒有眼淚。
蒂娜緊壓着他的心,用一種表情看着沈景:“沈景,我想好好看看你。”
沈景面對着她,輕聲說:“好的。”
像做夢一樣,不真實的感覺緊緊圍繞着蒂娜。愛情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甚至這種差別似乎也沒有發生在她身上。
他們之間的愛有多深,有多弄?是不是因爲善意的催化和時間的美化,這種新生的愛情才顯得如此激情四射?還是因爲後悔和美好才讓自己還沒開始就死了?
但是,不管是什麼,都要結束了…
她還想說:沈景,我愛你……
(“師妹,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那個人。真的不是清規嗎?”在去琥珀殿的路上,紀安歌最後問道。
季白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在除夕夜冥茗出現的不是清規。”
“果然,”紀安歌轉頭向前看:“如果那天晚上是清規,那麼這後面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但是當時出現了兩個季白榆,我快被嚇死了,沒人想到記得那個。”花想容接過話說:“不要給別人機會。”
季白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暗暗的提了提神經:“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先找到清規,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紀安歌停頓了一下,說道,“他不知道清湛的事,是嗎?”
"我提到過,但他似乎拒絕相信。"季白榆聲音略低。
“別說是他,”紀安歌輕聲笑道,“就連親眼看到的人都不敢相信,那些死了十幾年的人,一個個都復活了,怎麼會有人信?”
“但我們確實看到了,”花想容支着下巴說道:“活着的人就在我們面前!”
“一開始,聶清湛和白菱悅一起失蹤,被判定死亡。既然兩個人都活下來了,可能有某種聯繫。然而,這兩個人出現在聶家周圍,隱瞞了他們的真實意圖……”
季白榆一本正經地說:“白菱悅現在在哪裡?”
“北部,”紀安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的眉毛下意識地扭曲了,"她一直住在北部,那是一條軍火大街。"
“我們不是要去琥珀殿嗎?”阿尋突然說:“這條路不通向琥珀殿!”
季白榆擡頭看着前面的司機,紀安歌的眼睛微微動了動,他說:“這就是清規的意思。我帶你去酒店……”
“我說我要去琥珀殿!”季白榆打斷他,小聲說:“清規現在在琥珀殿,我不能一個人離開!”
“更不用說沈景和蒂娜的下落了."她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因爲她感覺到車內不尋常的寂靜。
“什麼意思?”季白榆心裡一沉,提高聲音說:“清規不在琥珀殿?"
紀安歌和花想容避開她的目光,看起來很奇怪,這進一步證實了季白榆的想法是正確的。
她難以置信地說:“清規不在琥珀殿,也就是說他不打算保護沈景和蒂娜?”
“聶家一直在與西奧多交戰,清規把克勒斯坦的事情交給了沈景.”紀安歌的解釋讓季白榆怒不可遏。
“這一次,只要找到了單夫人。一切都可以和平解決。就算退一萬步,我們也很想和他們翻臉,但至少我們要等到克勒斯坦事件處理完畢。
沈景在物質資源和時間方面遠遠不夠,現在我們找不到其他人。我們能說什麼?"
車內緊繃的寂靜壓迫着大家的神經,紀安歌吐出一口污濁的空氣:“這個時候,你只能相信他們!”
季白榆無言以對,沮喪地靠在椅背上。過了許久,她說:“反正我要去琥珀殿。”
“阿榆,不要衝動,就算去琥珀殿,也解決不了什麼……”花想容試圖說服她。
季白榆的眼睛一沉,毫不掩飾他銳利的目光:“我父親還在琥珀殿!”
紀安歌按下花想容的手背,對着她搖搖頭,轉身向琥珀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