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凌晨朗稍稍擡起臉,深邃的眸仰視着我。
他會更忙,我也忙,如果他上午去淩氏坐班的話,我可能要到晚上回家才能跟他見面了,這樣一想,一股子心疼蔓延整個心臟,嘴裡儘量淡然說道,“沒,就是想問問你以後的日程安排。”
“看情況吧,你到時候肯定要隨我過去坐班,我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侍候,”凌晨朗表情很認真地說。
心裡掠過一陣驚喜,不管他只是說習慣而不是說喜歡。
大約是從我臉上表情看出了我心理活動,凌晨朗長臂收緊,往我臉頰上吻一下,接着又想往另一邊臉移去。
我輕笑着躲閃,他就將我掰過來非要吻到,兩人在皮椅上扭來扭去笑着嬉戲糾纏着,最終他掰正我的臉,帶着一絲疼愛地貼上我的脣。
直到感覺有些躁動,他才放開彼此,畢竟這裡是辦公室。
大手幫我拉好襯衫的襟口,我連忙扣上釦子,他欺過來我耳邊說,“午休陪我進裡面睡覺。”
這意有所指的話語,讓我不太適應他突然的熱情,笑容僵了僵,可他沒有看到,因爲剛好桌面上他的手機響了。
“又是白孝明。”凌晨朗低咒一聲,我快快站起身,他便一點免提,“白叔叔。”
“晨朗啊,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飯?”白孝明笑問。
“抱歉,我已經約了人,您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下午我有空。”凌晨朗說着的時候,側過頭看我。
他俊朗的眉眼間透着無人能有的魅惑,偏生脣邊噙着狡黠的笑容,那姿態便顯得格外撩人。
“那好吧,下午我和月蓉到你辦公室去。”白孝明無奈地說。
凌晨朗還沒來得及掛電話,放在沙發那邊的包包傳來手機震動聲,我快步走過去拿出手機看來電,竟然是陰魂不散的凌奕虎!
不好當着凌晨朗的面接他電話,我一劃拒接,剛把手機放回去,它又再次震動起來。
“你怎麼不接?”凌晨朗問。
“哦,一個比較煩人的廣告商打來的,我已經讓芳姐去跟他談。”我淺聲答道,第二次拒接。
凌晨朗沒有再說話,而是隔着距離深深望着我。
他今早好像沒啥辦公的意欲,居然有空這樣關注我的一言一行?
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我乾脆坐下來,拿起手機給芳姐撥電話,等那邊接起後吩咐道,“那個廣告商你再跟進一下。”
芳姐被我說得一頭霧水,“顧總,您說的是哪個廣告商?”
“我先前交代你跟他談的,你打給他吧,他比較煩剛纔不斷打給我。”我點醒她。
“哦哦,凌總的弟弟,那您把他號碼發給我。”芳姐忙不迭說道。
“行,就這樣吧。”我掛線後,把凌奕虎的手機號碼發短信給她。
一擡頭,看見凌晨朗坐姿慵懶地斜靠在皮椅裡,但是他雙眼發出精光,罩着我不放,“慧星娛樂裡不是有公關部嗎?讓他們隨總監去跟廣告商談合約就好。”言下之意,點醒我這個當總裁的不必凡事親力親爲,不需要被廣告商騷擾到。
他這是有一點點吃醋嗎?
正想跟他深入話題,他手機也響了,慢悠悠坐直去看來電,他眉頭皺起,抄起手機接聽,“爺爺……嗯嗯,明天開始談……”
我趁機拎着手機走出去,躲到茶水間將凌奕虎的號碼打上“廣告商”三個字,以防日後不經意被凌晨朗看到來電,也好虛掩過去。
做完小動作,先去秘書室露露臉,再進去秘書長室裡頭打個轉,跟關宜琳和凌韻玲說說話打發時間。
凌韻玲工作倒是很積極,沒有因爲自己是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而覺得屈尊降紆了,也沒有因爲我來找她聊話她就將手上的事情擱置,該她去複印資料她向我們交代一聲馬上就去。
等她出去關上門了,關宜琳儘量壓低聲音問我,“連着兩晚都上演撕逼大戲啊?”
“……”我點頭不語。
“去喝喜酒那晚,雖然早知道最後是婚也結不成酒也吃不成的,但還得看得驚心動魄。”她磨磨牙說。
女人都愛講八卦,關宜琳也不例外,可我沒有輕易附和,否則她會說得一發不可收拾。
見我只淡笑不答話,關宜琳意識到自己過了度,身處高位在這片辦公區域裡她好說歹說也屬第三把手了,卻跟小職員一樣逮着我聊頂頭上司的八卦家事。
“玲姐做得還好嗎?”她懂得收斂,我也不好讓她太難堪,適時轉移話題問道。
“她很勤快,人也和善,就是有些太謹小慎微。”關宜琳給出中肯的看法,但說完後她又瞄瞄我。
看她還有話沒說全,我便引導她說下去,“你有話不怕直說。”
受到鼓勵的關宜琳輕點着頭,“就讓她這樣幹些小文員的活?凌總沒想要給她個職位嗎?”
“你應該知道的,她沒有工作經驗,大學畢業後開設了畫室就自我封閉至今了……先讓她熟悉一下工作環境,等她穩定了凌總自然會安置她的,但是據最新消息,明天就要開啓大型合作案的談判程序,我們有得忙了。”我向她透露一點凌晨朗的動態。
關宜琳頻頻點頭,“明白了,只要不是把她永遠擱在我這裡就行,說實話我挺喜歡她的,可身份上的懸殊多少不好指使她幹活。”
這是關宜琳掏心窩子的話,我也得還以真心實意的話纔對得起她,想了想,緩聲說,“她就是張白紙,人很單純想法很簡單,她身份再尊貴,來到這裡你也還是她上司,工作上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她全由你把握,私底下你拿她當路人還是朋友也由你說了算。”
她是職場白骨精了,我還是菜鳥一隻,照理說我沒資格跟她說這些,但是看她迷茫了,我會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希望對她有用。
關宜琳品味了一會兒我的話,讚道,“你的簡單直接,顯得我想的過於複雜,顧寧,你又讓我刮目相看了!”
“哪裡?我要向你學習的地方多了去!”我笑說。
聊完了這一段,關宜琳要繼續處理手上積壓的一大堆公事,我不好再打擾她就退出去。
人剛出秘書室的門,手機震動,看來電,是芳姐打來的,就匆匆走進茶水
間裡接聽,“什麼事,芳姐?”
“顧總,那個凌四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是拒接我的電話!”芳姐彙報。
“那就不管他!”我斷然說道。
“這樣吧,我再打打看,免得他去騷擾你。”芳姐好心好意地說。
我應了一聲,掛線後看時間已逼近十一點了,便打電話訂了午餐。
等外賣的期間,我在想,這凌奕虎玩的鬼把戲是故弄玄虛麼?故意時不時的來一槍子以攪亂局面?讓我和凌晨朗之間心生嫌隙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他現在已經坐收漁翁之處了好不好?凌伊龍和凌晨朗之爭,意外造就了他迴歸宮帷之內進入淩氏正式的權力中心地帶!不然他憑什麼可以跟凌晨朗平起平坐,展開競爭?
接到送餐之後拿回去CEO辦公室裡,“我正想找你早點訂午餐。”凌晨朗擡頭給我一記讚的眼神,插好手上的簽字筆,按開休息室的暗門進裡面洗手。
一一擺開餐盒的時候,他已脫了西裝外套卷高袖子走出來坐到沙發上,我接軸去洗手,回來跟他一起吃。
專注於吃飯,兩人沒有交談,吃飽後收拾好東西我拿出去扔了,進門後發現他在休息室附帶的小浴室裡沖澡。
當我走到牀邊的時候,玻璃門趟開一條縫,“寧寧,進來。”
“沒拿睡衣嗎?”我問他。
“快點!”他不答,只催促。
我只得走到玻璃門邊,冷不丁從門縫裡伸出一隻大手抓住我往裡拖,害我的額頭輕輕磕在門框上。
凌晨朗悶笑了聲,放開我,關了水閥,用大浴巾圍在腰間,又扯了條幹毛巾在手,才推大門縫走出來,“到你洗了。”
看着他擦頭髮坐到牀尾的指定動作,我走進浴室裡沖澡,出來時他已吹乾頭髮半倚牀頭,並且拍拍身旁半邊空位置,吩咐我,“上來。”
沒按他說的巴巴上去,我先拿過空調遙控器調好室溫,再施施然繞去另一邊躺倒牀裡。
凌晨朗由始至終盯凝着我,好像很有興味欣賞一齣戲似的,等我拉被子想蓋身上的時候,他一手攥住我的手臂拖過去,高大的身軀一點沒遲疑就傾碾下來。
那一系列動作,說他粗魯真不爲過,我柔聲讓他輕點,他裝模作樣的輕吻我幾下,就開始用力嘬吸我的脣。
這樣交疊着,難捨難分,男人渾身緊繃蓄勢待發的力量,身爲女人的我當然知道得很清楚,帶着燙滾的熱情,我迎上去接納了他的奮亢……
每當這種時刻來臨,凌晨朗總喜歡緊盯着我的每個表情變化,就像百看不厭。
一個二十七歲,一個二十歲,一場的歡愉下來都猶如經歷了壓榨彼此體力的活兒,身上大汗淋漓。
抱緊着一起喘氣,不知道他有沒有覺得自己太奮亢,但我卻覺得自己太沉淪……
鈴!鈴!!
一陣鈴聲吵醒了我和凌晨朗,睜開眼睛時,他還在我身上,沒有退出去。
鈴聲持續,是座機響不是手機鬧鈴,我抽回仍纏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看着他伸長手臂去按免提,啞聲說,“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