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他,我癡癡的迴應,“都聽你的。”
“那就進去吧,車裡始終不及屋裡舒服。”凌晨朗說着,用手指頭勾起我那條丟到一邊的內內。
我以爲他會交還我穿上,不料他竟然揣進西裝口袋裡!
“你不讓我穿回我可怎麼下車?”兩隻手兒按着他寬厚的肩膀,我邊說邊想抽身而起。
“不要!”凌晨朗箍緊我,斷然阻止我起身,還是帶着滿滿渴求的沉啞嗓音說道,“我喜歡這樣佔着你的感覺……我抱着你走就是。”
太露骨的話又讓我紅了臉,但不得不說,我也喜歡被他佔着的感覺,我也不捨得離開他半分。
將臉兒埋到他胸肩上,雙腳牢牢勾圈着他,任由他帶着下了車,穿過寂靜又偌大的庭院,走進空無一人的客廳,直接上了三樓,進了先前住過的房間裡頭的浴室裡。
整棟溫泉別墅,沒有其他人在,也就沒有了騷擾和顧忌。
凌晨朗將我放到洗手盤邊上坐着,他飛快剝去我的衣物,我也手腳麻利地扒掉他的。
不一會兒功夫,他抱着我置身於沐浴花灑下,開了溫水沖刷着彼此。
“現在就去泡溫泉,嗯?”問是這樣問的,可他不等我回應就徑直關了水閥,又帶我到隔壁的溫泉房去,一步步走下蒸騰着熱氣的池裡坐到石椅上。
“……”我輕輕咬着脣,趴在他懷裡享受着難得的密不可分的溫馨時刻。
“渴了嗎?”凌晨朗像是自問自答,伸長手臂抄過早已放置在池邊托盤上的紅酒瓶和高腳杯,倒了紅酒晃晃杯子喝了一口,忽然俯下頭對準我的嘴脣堵喂下來。
一股濃郁又略帶酒酸的果味衝進我口腔裡,有些猝不及防猛地嚥了下去,還好沒嗆着,我擡眼瞪一瞪他。
“餵你喝還不樂意?”凌晨朗輕晃着酒杯,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輝,大手肉緊地捏了捏我的下巴。
“樂意,你最好全程餵我吃餵我喝。”我對他聳聳鼻尖。
“好。”他重重一點頭,爽快答應。
那一口紅酒並沒多濃烈,可是酒液衝到胃部便激發了飢餓感,我的目光掃到托盤裡盛着一碟糕點,就試圖拿過來,可是夠不着,我只好稍稍擡起身去拿。
碟子是到手了,但擡眸間對上凌晨朗灼熱的眼神,我立即明白自己剛纔那一個小動作又惹火了某男。
“寧寧,你真會煽風點火!”低沉中帶點喑啞的嗓音逼近我的耳邊,他重重放下酒杯到池邊,兩隻大手捧着我,摩挲、起伏。
“哎等等!”我低呼出聲,只來得及將碟子丟到池邊上,根本阻止不了他的瘋狂,因爲我倆已置身刀口浪尖上。
“叫我阿朗。”他強制命令完,一口咬着我的一邊頂端。
我尖叫一聲,仰頭,整頭髮絲散在水面上,他瞬間撈起我的腿彎到臂彎裡,強有力地帶動着我。
快樂到死。
這場完了之後,我聲音都喊啞了,整個人連手指頭都不想動,虛脫地趴伏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魚那樣。
偏偏在這時候,肚子很不雅地嘰裡咕嚕叫了起來。
“呵……”凌晨朗聽到了,輕笑出聲,手指頭勾起我汗粘粘的髮絲繞了幾圈。
“我都快要餓死了,你還笑。”我顫抖着聲音嗔怪道,卻連擡手打他的力氣都沒。
“我不會讓你餓死的,我會負責到底,餵你吃餵你喝。”他啞聲說道,然後抱着我在沙灘椅上翻個身,再退出來坐起。
因爲他的離開,引發了我不期然的一陣顫抖,下一秒,他扯來一條大浴巾蓋在我身上,再往自己的腰間圍了另一條。
“你要在這裡躺會兒,還是回房間?”凌晨朗重新坐下問我。
“你呢?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坐起身用浴巾包裹着自己。
“我到樓下去給你弄點吃的。”他伸手過來幫我將溼頭髮撩到腦後披散。
“我跟你一起去。”我順勢圈緊他頸脖,他目光閃爍一下,一言不發抱起我,直下到一樓的廚房裡,放到長几上坐着。
看着凌晨朗爲我忙碌地做飯、切牛腿肉切洋蔥、再調製醬汁,然後做出簡簡單單但香噴噴的兩大海碗澆蓋牛肉飯,我心裡有說不出的幸福感在流淌。
我餓得連回客廳裡吃的意願都沒有了,直嚷嚷要坐在長几上開吃,凌晨朗沒說半個字,捧了大碗過來就一勺一勺地餵我吃,還低聲勸我,“慢點,嚼碎了才吞,沒人跟你搶。”
吃了半碗下肚,精氣神回籠了,我說道,“好了我自己來。”說着,想從他手裡拿過大碗。
“說好我負責到底的,你真不要?”他眯着眼眸,近距離凝視着我。
這話有些歧義,我僵在那裡,定定望着他。
凌晨朗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裡隱隱帶了雙重含義,他皺了皺眉,垂下眼繼續餵我。
這就夠了,我不要求更多,更不想讓尷尬掩蓋了溫馨。
“吃飽了,我倆四處走走散步好嗎?”我小小聲問道。
“你還能走?”凌晨朗擡眼盯着我,有一絲笑謔隱藏在嘴邊。
“我不能走你揹我羅。”我靦着臉對他笑。
於是,我如願以償,讓凌晨朗揹着我到果園裡散步了好久。
這天晚上看到的滿天繁星,還有他的柔情和寵溺,令我畢生難忘……
次日早上,兩輛專車和傭人準時回來報到,凌晨朗和我坐上商務車回廣州。
充足的睡眠,讓我重新精神抖擻,剛想要問凌晨朗是我們自己開拍網絡電影好呢還是跟威拓合作爲好的,他手機響了。
拿出來看看,屏幕上顯示出“胡文斌”三個字,凌晨朗和我對望一眼,他才接起,“小胡總,早上好啊……哦這樣啊,我稍後再答覆你好嗎?得看看日程安排,嗯……拜!”
掛線後,凌晨朗想了一下,側過頭說,“胡文斌問我們,明晚有沒有空到皇朝玩。”
胡文斌從我這裡始終得不到確切的答覆,忍不住要轉向凌晨朗那邊入手了!
“他一心想跟我們合作開拍網絡電影
,我一直沒給他確切答覆,因爲我拿不準他的企圖是什麼,照理說網絡電影並不是什麼大製作,威拓或者我們自己都可以獨資拍好上映。”我詳細解釋道。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哪裡是想合作開拍網絡電影,死死盯着連鎖大醫院合作案才真!”凌晨朗沉磁的嗓音吐字,“他們父子倆知道淩氏大不如前了,暫時榨不出什麼油水來,便想着擠走白氏,取而代之!”
“那父子倆都是出名的豺狼奸狡之徒,千萬別讓他們得逞!”我禁不住喊道。
一定要阻止凌晨朗啊,一旦他跟胡家父子結盟,我可就麻煩了!
“你覺得我會跟他們合作嗎?”凌晨朗深沉的眸光定注着我。
這男人的氣場,一下讓我窒息。
“我會跟凌伊龍的岳父進行大範圍合作?那不就是等於養肥他們縱容他們蓄勢之後來個倒戈相向?”他伸手過來捏捏我下巴,淺聲責備,“你腦袋瓜怎麼想的!”
“……我錯了。”知道自己失言了,我認真認錯。
凌晨朗的大手鬆開我下巴,鬆鬆圈我到懷裡摟着,“你準備一下,明晚跟我去皇朝玩轉一圈。”
“嗯嗯。”我乖巧地點頭,卻又問,“那合作拍電影的事?”
“大型合作是沒可能了,一起合拍電影是可以的。”凌晨朗冷冷道,語氣裡滿是高高在上掌控主導權的矜貴和倨傲。
魚來撞網,正合吾意。
我滿意收貨,依偎着他不再說話。
回到晨朗時代的辦公室,一起吃過早餐,凌晨朗馬上跟蕭洪山和關宜琳開短時碰頭會,等杜瑞姿和凌泉海率領團隊來了之後,移師到會議室進行談判。
整個辦公區域剩我獨大,我到秘書室去坐鎮,隨時候命。
臨近午休時分,薛聖燁打來電話,我到茶水間接聽。
他說,“顧小姐,我有急事要回德國一趟,是下午5點的航班,臨行前想跟你好好談談,你能不能現在來順意和我吃飯?”
約好又臨時改變時間和地址,這薛聖燁想怎地?
“我知道這讓你爲難了,但是我跟你談的事至關重要,請你務必抽時間來聽我說說好嗎?”薛聖燁語氣非常誠懇,我聽着居然覺出點低聲下氣的意味。
他說談的事至關重要,有可能是談及薛家和薛碧婷的,我心中一動,應道,“好吧,我現在過去。”
“謝謝,我在六號房恭候。”薛聖燁有禮有節迴應。
掛線後,我匆匆回CEO辦公室拎回包包,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梯廂剛好抵達,叮!門開了。
蕭洪山和關宜琳先走出來守站在我身邊,後面的凌晨朗掃了一眼我手上拎着的包包,微蹙了眉頭領着杜瑞姿、凌泉海、凌奕虎魚貫出來。
凌晨朗向蕭洪山和關宜琳遞去眼色,兩人便引了他們走向CEO辦公室。
“凌總,我跟廣告商要談合作的事,先走了。”我低聲稟報。
眼角餘光瞄到,凌奕虎冷冷回頭向我們這邊射來眼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