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記得,只會是一個讓人生畏的病毒武器,沒有七情六慾,只有最多五年壽命,和無窮的利益價值。
白大褂的話一出,總督的視線又靜靜的落在冷小莫的面容上。
她的額頭還破了皮,雖然少了很多狼狽的污跡,可是多處的小傷痕依舊觸目驚心。
她安靜沉睡的樣子,那麼恬靜,淡然。
可是這些似乎依舊不能改變什麼。
總督若大臥室裡的燈光有些清冷,襯着他那銀色略長的發,他整個人的氣息似乎都疏冷了些。
“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明晚就將她送入冷藏室,讓她進入假死狀態接受病毒入侵。
總督淡淡說罷,便繞過了那封閉的透明玻璃區域,自己去牀邊開始解開白色襯衫,似乎打算換衣服。
那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收到指令後,識趣的離開。
總督白皙細長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襯衫,脫下衣服,換上白色的睡袍。
然。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似乎被什麼盯着。
他怔了下,緩緩回頭,結果就看見玻璃封閉區域內,那張潔白的病牀上坐起了一個小身影。
視線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底帶着強烈的警惕和防備。
“你是誰?”
冷小莫的聲音還帶着幾分剛醒來後獨特的沙啞,緩緩開口問。
“我?”總督看向她,脣邊微微扯了下,“我是能解除你痛苦的人。”
冷小莫蜷縮着身子,看着不遠處白色睡袍,銀色碎長髮的男子,雖然那人面容俊美無比,可是冷小莫卻下意識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這個男人,絕對和表面的溫和俊美嚴重不符。
“你要把我怎麼樣?”
冷小莫知道,林清雅很可能人就是他的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件事背後的幕後人。
要不然,他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把她從林清雅那裡帶走。
總督看着冷小莫狼狽的小臉上,滿是平靜,他的眼底似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將白色的睡袍穿好,拉好繫帶,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冷小莫在封閉的狹小的玻璃室內的牀上,像是他的一個供他觀賞的寵物一樣。
他打開了門。
走進來。
望着冷小莫的小臉,那小鹿一樣漆黑柔亮又充滿警惕的眼睛,他微微伸出手,細長白皙的指尖輕觸上她的臉頰,他眼底溫和,脣邊暗含着錢錢的笑意。
可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讓人莫名脊背發寒。
“小丫頭,你告訴我,你怕死麼?”
冷小莫面色不變,拳頭卻微微緊了起來。
“你不會讓我死的。”
否則她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他們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你很聰明,不過你真的想知道,自己後面會怎麼樣麼?”總督輕撫着她柔軟的發,似乎他多麼疼愛着她。
又或者,把她當成什麼人。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不是?”
冷小莫語氣平靜冷漠。
總督聞言,似乎不意外,他笑笑,拉着她的手腕,“你跟我來。”
手腕上傳來冰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