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冷風勁吹。
某個異常秘密的私人俱樂部內,易天星四腳八叉的躺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右手百無聊賴的胡亂撕扯着那手工提花的座墊套子。萊茵哈特端正的坐在那裡,捧着手上一杯濃醇的紅茶,細細的品味着。而執意跟着他們一起出門的公羊素素,則是雙手託着下巴,秀氣的長眉一挑一挑的,從一個架設巧妙的單面透光的玻璃幕牆後,看着外面一個精巧華美的大廳內的紳士、淑女。
易天星哼哼着:“公羊小妹妹,前幾年似乎我見過你一次呀!就是那次我被你大哥敲詐,巴巴的從北京直飛深圳,給他去送酒錢的那次,我跟着他跑了幾個地方,似乎見過你一次?啊,說起來你大哥公羊勝,簡直就是個混蛋,仗着比哥哥我大個幾歲,招惹出來的是非,都要我去給他收拾,簡直是混帳到了極點!我長這麼大,向來是別人給我擦屁股的!”
公羊素素頭都懶得轉一下,無比興奮的看着外面那大廳內,幾個紳士無比優雅的和幾個淑女坐在一起,親密的交談着,她眼睛裡幾乎都可以射出小星星來了。尤其當她看到一個英俊、高大的金髮青年,完全按照古典禮儀教材上的最標準的動作,邀請一位綠色長髮的美貌女子一起伴着音樂翩翩起舞的時候,她更是差點沒流出了口水。
“啊,太完美了,這個私人俱樂部,我好喜歡啊。易天星,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大哥可是謙謙君子,可從來不會喝酒了不給錢的。尤其他根本不會喝酒,怎麼會讓你去給他付帳?哼,幾年前?幾年前你纔多大呀!”
萊茵哈特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的,細細的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這據說一杯就價值數百歐元的昂貴紅茶。他無比清楚,易天星這個傢伙胡鬧到了極點,辦事也不正經,可是他卻是從來不會胡說八道的,他說公羊勝喝酒了沒給錢,那一定是真的。
果然,易天星勉強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盤膝坐在了沙發上,歪着腦袋看了半天外面的那大廳裡男男女女的優雅的社交活動,猛的嘆息了起來:“唉,我說的可是真的!你哥哥公羊勝,的確是君子,可是,是僞君子!嗯,道貌岸然,斯文敗類!整天嘴裡掛着君子大義,行事麼,卻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難道你沒有聽過麼?”
公羊素素氣憤的轉過頭來,小臉蛋上那英氣挺拔的眉毛一抽一抽的跳動着,憤憤的問道:“聽說什麼?”
易天星陰險的笑起來,眯着眼睛悠悠的朝着公羊素素說道:“嗯,所謂四大公子。易天星的下流,公羊勝的無恥,軒轅光的無賴,金飛飛的陰險?哎呀呀呀,你哥哥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名聲傳進你們長輩的耳朵裡面的,所以你們一直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公羊素素啞然,看着滿臉一本正經的易天星,她是半點話都說不出來了。易天星的下流好色,軒轅光的無賴厚顏,金飛飛的陰險奸詐,她可是早就聽說過的,這三個傢伙,在中原道門都是根基深厚卻又人品不堪,偏偏蛇鼠一窩整天廝混在一起的極品人物!可是,自己的大哥,怎麼也參了一手?難道真如易天星所說的,公羊勝是個假正經的傢伙?
牙齒磨動了半天,公羊素素悶悶不樂的哼了一聲,又轉過身去,呆呆的看着大廳裡的男男女女。此時正有幾個頭髮花白的高貴紳士走了進來,帶着滿臉慈祥的笑容,溫柔的把幾個迎上去的貴婦擁抱了一下,相互親吻了一下臉蛋。這種溫馨華貴的場景,真的只有在電影內才能看到啊。公羊素素的心情立刻又好了起來,管他公羊勝去死呢,還是好好的欣賞這種難得一見的,上流社會的社交場景爲好。
看到公羊素素沒有半點的反應,易天星看了看有如石雕一樣穩穩的坐在那裡,只對自己手上茶杯有興趣的萊茵哈特,不由得暗地裡嘆息了一聲:“這該死的尾巴,她要是不走,我們怎麼談事情呢?怎麼進行下一步呢?這麼美好的一個晚上,硬是被你這個丫頭給破壞了!”
陰險的笑了幾聲,易天星猛的跳了起來,跳過了三米多的距離,重重的坐在了公羊素素的身後,笑嘻嘻的在她肩膀上探了個腦袋出去,也看着外面那大廳內衣着華美的紳士、淑女們,幽幽的說道:“啊,我明白了,我們這裡有個小傢伙在做美夢了,是希望有個傻小子騎着一匹黑色的驢子來娶你吧?嗚嗚,太感動了啊,滿天飄着狗尾巴花,一個傻乎乎的臭小子,騎着一匹黑驢子……”
公羊素素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冷冷的說道:“易天星,拜託,應該是滿天飄着玫瑰花,一個英俊、高大、正直、善良、純潔、威嚴的王子,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什麼狗尾巴花呢?你才騎驢子!不,是驢子騎你!要不要我給你卜算一卦,看看你以後成親的時候,是騎着什麼東西過去的?”
易天星嘿嘿的笑了幾聲,眼珠子轉悠了幾圈,陰險的說道:“英俊、高大、正直、善良、純潔、威嚴,嗯,怎麼看起來像是在說萊茵哈特?”
‘咳咳’,萊茵哈特一口茶差點從鼻子裡面噴了出去,他憤怒的看向了易天星,卻愕然的發現公羊素素的耳朵已經整個的變成了血紅色,猛地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朝着易天星撲了過去。狠狠的一腳把易天星踢翻在了沙發上,公羊素素憤怒的咆哮道:“你說什麼?”
易天星無比明智的轉換了話題,他艱難的勉強的擡起了上半身,指着外面的那羣男女說道:“哦,親愛的公羊小妹,無論如何,你想要見識西方這些該死的貴族的上流社會是什麼樣子,也不應該來這裡呀!你認爲這裡是什麼?”
公羊素素皺起了眉頭,公羊家族強大的先天天賦,讓她直覺有些不怎麼好的事情發生了。“什麼地方?難道不是私人沙龍社交場所麼?”
易天星滿臉古怪的看着公羊素素,扭動了一下被她死死的踩着的身體,低聲嘀咕到:“私人沙龍卻是勉強算得上,這裡是倫敦最好的一個私人俱樂部。不過要說是社交場所?嗯,不如說是射精場所!這裡,是倫敦最好的妓院,同時向男人和女人開放。這裡有最好的**,最好的舞男,你剛纔看到的那些俊男美女,嗯,如果你肯付出小小的一筆錢,例如一萬歐元,就可以要他們過來陪你暢飲一個晚上!”
公羊素素的臉色一陣的青紅變幻,渾身都彷佛被霜打過的樹苗一樣僵硬的哆嗦着,她滿臉驚惶的看着易天星,然後又看了看坐在那裡滿臉慘白的萊茵哈特,突然尖叫起來:“這裡是妓院?”
易天星無比溫柔的看着公羊素素,連連點頭,一臉乖寶寶的模樣:“啊呀呀呀,可不是麼?這裡就是妓院,在古代呢,這裡叫做青樓,或者叫做窯子。嗯,你可是公羊家族第二個進窯子的子弟呀,除了你大哥公羊勝,你可是第二個!素素小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滿十七歲?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嗚嗚,好感動啊,你大哥堂堂一個爺們,當年也是十八歲的時候才被我騙進了這種地方的。”
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公羊素素彷佛見鬼了一樣,身上突然涌出了一團濃濃的青色氣流,‘天星斗移,乙木靈現,咫尺天涯??遁’!伴隨着急促的咒語聲,公羊素素在一陣濃烈的青色光芒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易天星輕輕的拍起了巴掌,‘嗤嗤’的陰笑起來:“跑都跑得這麼快,果然不愧是公羊家的小妹啊!啊,人都有第一次的,她的反應和她那位大哥第一次的反應簡直就是一摸一樣呀。不過公羊勝那傢伙用的是葵水遁法,這丫頭用的是乙木遁,嗯,總之都是跑了。”他搖搖頭,轉過頭去看萊茵哈特,卻發現滿臉慘白的萊茵哈特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要打開大門逃走!
“喂喂喂喂喂喂,親愛的萊茵哈特,你不能這樣,我好容易找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談話,難道你就能這樣走了麼?放心好了,我不會強行給你塞幾個女人的,放心,我絕對不會這樣禍害你的。你是神聖的黑衣聖堂主教,我怎麼會這樣做呢?”易天星彷佛看着一隻不小心掉進了虎口的小羊羔,滿臉的**笑容。
兩手死死的扣在了萊茵哈特的肩膀上,隨手就把萊茵哈特丟在了沙發上坐着。易天星死死的瞪着倉惶的萊茵哈特,不解的說道:“不就是妓院麼?你害怕什麼呢?這個妓院是我開的,絕對沒人敢把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往外泄漏,你害怕什麼呢?放心好啦,絕對安全!唔,我的意思是,這個房間內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竊聽器材,絕對的安全啊。”
回想了一下在迷幻龍窟差點被一羣少女**的可怕經歷,萊茵哈特戰戰兢兢的看着易天星,無比小心的問道:“絕對?”
易天星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他隨手脫掉了胸口上有着一個小腳印的外套丟在了門後,大笑起來:“放心,絕對沒任何問題!我這裡的姑娘,都是絕對的淑女,她們只會陪你喝酒、談心,絕對不會泄漏任何的機密的!”易天星有點冷酷的笑着:“她們的生命和前途都掌握在我手中,她們能做什麼呢?放心好了,我等下叫幾個極品的貨色過來,我都還沒有上手過的,便宜你了。”
萊茵哈特終於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苦笑着看着易天星,攤開了雙手嘆息到:“易,你正在追求荊小姐,你如果還在外面胡來,是不對的。”
易天星重重按下了呼喚人的電鈴,無所謂的說道:“啊哈,沒錯,我正在追求她,可是誰叫她如今不在我身邊呢?啊,我可愛的吟風,美麗的吟風,無與倫比的吟風妹妹!可是誰叫她回家修煉去了呢?因爲她的實力太弱了,她需要進一步的增強自己的實力!我身邊,不能沒有一個姑娘呀!”他怪笑着:“男人偶爾越軌一兩次,沒問題的!只要不沾染那兩種該死的hiv病毒變種,就沒事,可是,我這裡的姑娘,都是經過了嚴格的體檢的呀,尤其,我從今以後,只碰處女!”
這等無恥的言語,萊茵哈特已經徹底的無法發表任何的評價了。他只能嘆息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蜷縮在了沙發的一角,彷佛等待屠殺的小羊羔一樣,看着易天星叫了八個身穿白色長裙,眉目如畫,身材窈窕的少女進來。
易天星怪笑着:“四對孿生的姐妹,你一半,我一半……我的意思說,我們每個人都選姐妹中的一個,這樣看起來,豈不是更加有趣麼?嘿嘿,萊茵哈特,我是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一些不應該的事情的!我是無比高尚的、純潔的紳士,我從來不強迫人墮落,我從來不引誘人墮落!嘿嘿,嘎嘎!”他隨手拉過一個少女,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發生點什麼事情,我可以給你好好的安排一下嘛。嘿嘿!放心好了,我會給你那種沒有攝像頭的房間的,你的春光秀色,絕對不會出現在市場上!啊,說真的,我這裡有很多身份高貴的老先生以及貴婦人的錄像,你不想看看麼?”
萊茵哈特異常堅決的搖搖頭,渾身發麻的看着四個溫柔嫺靜的少女緊貼着自己坐了下來。兩個人坐在他身邊,一邊一個挽住了他的手,另外兩個則是跪坐在了他腿邊,高聳的胸脯若輕若重的壓着萊茵哈特的腿,倒了一杯美酒,慢慢的捧給了他。萊茵哈特渾身發僵,腦袋裡一片糊塗的,看着那少女把一杯美酒奉到了嘴邊,然後無比被動的一口吞下了那酒液。
易天星卻已經是嘻嘻哈哈的和四個少女滾成了一團,大口喝酒,大嘴親肉,好不快活。上下其手的在四個少女身上掏摸了半天,差點把她們四人都給扒光後,易天星這才坐直了身體,嘻嘻的笑起來:“易,這次可真虧了你幫忙呀,我差點就要被在蘇格蘭場拘留四十八小時配合調查了!唉,我可真倒黴,卻又是不能叫人把蘇格蘭場總部給炸掉了劫我出來的。”
萊茵哈特有點無奈的感受着八團溫暖的肉團積壓在了身上,又有如迷幻龍窟一樣,被動的感受着兩隻細小的酥手輕輕的探向了自己的要害部位,他差點就慘叫起來。神巢幾乎訓練了他一切的東西,唯獨沒有教授給他如何處置這種香豔的場面,可憐的萊茵哈特,只能被動的享受那種一般的男人求之不得的美妙觸覺了。
他渾身哆嗦着看着易天星,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那麼,易,特別調查局的總部,是被你燒掉的?”
“阿嘎!”易天星親吻了一下一個少女主動奉上的香脣,滿臉奸笑的看着萊茵哈特:“這個嘛,我說不是,你是不會相信的。既然你都對我瞭解得這麼深入了,那麼,我只能說,沒錯,因爲,嗯,因爲我的契科夫叔叔和特別調查局的一點點私人恩怨,所以……啊,哈哈,這個嘛,你明白的,長輩有要求,我們晚輩是一定要去完成的,我們中國人,最是注意尊重長輩的了。”
看着萊茵哈特那無比尷尬的臉蛋,又看看那幾只在他身上不斷遊走的小手,易天星邪惡的笑起來:“你覺得怎麼樣?”
萊茵哈特苦笑着:“你既然都明白的告訴了我,那麼,我們如今都是神庭的神職人員,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不過是燒了特別調查局的總部、燒了帝國檔案局的資料庫、搶劫了一大筆的紫結金而已,不算什麼大的罪過。”他深深的看了易天星一眼,點頭說道:“我現在明白了,爲什麼我們在日本,執行那個任務如此的順利,爲什麼我租用的那輛磁懸浮車上,居然會有小型核彈了。”
易天星滿臉笑容,擺脫了四個少女的糾纏,他猛的湊到了萊茵哈特身邊,大笑起來:“哈哈哈,當然,當然!哈哈,那時候嘛,嘿嘿,既然知道了你們是特工,自然也知道你們去日本是幹什麼的,嗯,所以,這個,就利用你們消滅了一批和我們搶奪生意的混蛋。萊茵哈特,你看,你順利的完成了任務,我幹掉了那羣混蛋,你的長官們,也有了合理的藉口向上級交待,簡直就是十全十美呀!”
萊茵哈特看着易天星的笑容,緩緩的點頭:“易,這樣就好!我想,我們必須公開一些東西。首先我要說,我對於英國,對於倫敦,沒有任何的感情。你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不損害神庭的利益,哪怕你炸掉了整個日本,毀掉了整個英倫三島,只要符合我們神庭的利益。”
易天星慢慢的,慢慢的,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他飛快的抓起了兩個酒杯,選了一瓶最烈的俄羅斯白酒,倒滿了酒杯,塞給了萊茵哈特一個杯子後飛快的碰了一下。“那麼,乾杯,親愛的萊茵哈特,你這樣的坦誠,我就太放心了。我想,我們之間的友情,又大大的前進了一步呀!乾杯,乾杯!不過,你是怎麼開始懷疑那些事情和我有關的?”
一口喝掉了那簡直和純酒精有得一比的酒液,萊茵哈特苦笑着咧咧嘴,他的舌頭差點都被燒壞了,看着易天星若無其事的幹掉了那杯‘酒精’,萊茵哈特不由得暗自欽佩起來。聽得易天星的問題,萊茵哈特輕笑道:“很顯然,能夠在倫敦製造這麼大場面的人,必須是擁有極大的權勢和潛勢力的人。我不認爲,一個外地來的犯罪團伙,能夠如此乾淨利落的在英國政府的臉上塗抹上一層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