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說的過度親密,也包括你對他的稱呼。”白凡有些不悅的說。
“可我不叫他阿雲,我叫他什麼啊?再說了我都喊了他兩年的阿雲了,你現在讓我改,我怎麼可能馬上就改的過來啊!”我抱怨着。
畢竟,有句話叫做:習慣成自然。
“那我不管,反正以前你和他怎麼樣,我不想知道,但是現在你是我老婆,那就不行。”白凡像個孩子似的和我較着真。
“好好好,不喊就不喊,那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那麼喜歡針對阿...”說到那個“阿”字兒後,白凡犀利的向着我看了一眼,我瞥了瞥嘴巴,改口說:“季雲!”
白凡滿意的勾脣,淡淡的回答:“不管你信不信,我看人比你看人準的多,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誒,你要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好歹他也是我的弟弟,我們姐弟倆一直相依爲命到今天,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冷眸看着他,本來以爲他是吃季雲的醋,才這樣針對他。
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那我還能理解,可是他竟然說季雲的壞話,這兩年來,季雲對我的好,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的到。
白凡對季雲根本就不瞭解,他就隨意的判定季雲是壞人,作爲季雲的姐姐,我有必要幫他洗清白凡對他的誤解。
“你清楚?我看你的眼神不好纔會覺得那小子是好人。”
“呵呵,是啊,我就是八百度近視纔會看上你。”
“哎呀,好啦好啦,我隨口一說,那麼激動幹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抑着心口的怒火。
“你覺得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存在嗎?”我看了他一眼,白凡繼續嗆着我,“一個男人會沒有目的的對你好嗎?”
不等我回答,白凡答道:“反正在我的身邊沒有,我是沒看到有什麼純潔的友誼,那些男人對你大獻殷勤,只不過是爲了讓你心甘情願的爬上他們的牀罷了。”
我怎麼聽着這話,特別的有感覺呢?
我低着腦袋看着自己的胸口,瞬間明白,終於知道爲什麼對白凡的話感同身受了。
尼瑪!我這不是就是他說的那樣嗎?
他對我大施恩惠,然後我就心甘情願的和他滾牀單了。
套路,這就是套路,我伸手抵着他的下巴,弄的他嗷嗷直叫。
“說,你心裡是不是也是這樣盤算的?”
白凡拽開我的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是不是傻啊,你看過有哪個男人花好幾百萬就爲了和那個女人上牀嗎?”怕我不相信,他還加了一句,“而且還腦殘到和女人領結婚證嗎?”
我轉動着眼珠,“那也就是說你是剛剛你說的那個例外咯!”
白凡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不是,我對你也是有目的的。”在我的臉色變得不好之前,他搶先解釋道:“但是我對你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和你在一起。”
對着他的目光,我勾脣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薄脣用力的吮吸了一下,白凡用手指在我的鼻樑上輕颳了一下。
“傻瓜!”
我將腦袋鑽到他的懷裡,不再反駁白凡,因爲季雲之前對我說的一些話和做的一些事,讓我真的有些懷疑他對我是不是真的存有別的目的。
我沒有底氣在去和白凡爭辯,也不想因爲這個去浪費我和他之間的美好的時光。
白凡用下巴輕抵着我的額頭,我吃痛的“哦”了一聲。
“怎麼了?”他問。
如果不是看他那小眼神裡一臉的迷茫樣,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報復我剛剛摁他下巴。
白凡這幾天在醫院裡陪着我,連鬍子都沒有時間刮,我翻身趴在他的懷裡,“你看你鬍子都長這麼長了。”
他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嗯,還不是因爲擔心你,害我都沒有時間刮鬍子。”
我輕咬脣瓣,“要不,我幫你刮?”
白凡半睜開眼睛,有些鄙夷的問:“你會嗎?”
“第一次,不知道行不行!”
聽完我的話,白凡的眼裡閃過一抹驚喜,“第一次啊!”他的嘴角勾起,“那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爲你奉獻一下我的鬍子吧!”
切,我就知道白凡是這樣的,不管是什麼,總想要佔有我的第一次。
哪怕是第一次給人刮鬍子,他都不放過。
人渣嗎!
呵呵,可是我卻很喜歡。
我和白凡一起去了衛生間,我讓他趴在浴池旁,按照他說的步驟,拿着剃鬚膏均勻的塗在了他的鬍渣周圍。
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我將剃鬚膏染出的泡沫塗的他的臉上到處都是,白凡猛然回過神來,我小綿羊般無辜的眼神看着他。
他轉身看着鏡子,笑眯眯的看着我,然後伸手一攬,將我擁入了他的懷裡,對準我的脣瓣咬了下去。
他臉上沾染的泡沫全都一絲不落的染到了我的臉上,鬍子沒刮成,我和他到都成了花貓。
還好白凡的這棟公寓是獨立式的,不然街坊鄰居的肯定要來投訴我們擾民了,嬉嬉鬧鬧的直到天亮,我和白凡才淺淺的睡去。
他抱着我睡的時候,我特別的有安全感,我將腦袋鑽進他的懷裡,感受着他給我的溫暖,我很想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我更希望他也能珍惜。
清晨的時候,他將枕在我脖子下面的手抽了出去,撐着腦袋看着我,我微微的眨了眨眼睛,“看什麼啊?”
白凡用手指玩弄着我的髮絲,“我看自己的老婆怎麼了!”
我噗呲一笑,這貨又要發神經了。
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身子拉下,“沒怎麼,我只是覺得距離太遠,怕你看不清。”
白凡吻着我的額頭,吻着我的眼睛,吻着我的鼻子,一路下滑至我的脣瓣,在那片紅脣上細細的攆磨着。
“我先回公司一趟,然後回來接你。”他咬住我的耳垂小聲的說,“記住了,穿的好看一些。”
“又幹嘛?”一聽他要我穿的好看一些,我就心生畏懼了。
白凡不以爲然,用手捏了捏我的臉蛋,“昨晚不是都答應我了。”
“那你能先告訴我,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在哪裡嗎?”我撐着腦袋看着他問。
反正總要事先知道是去什麼地方,我纔好知道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畢竟場合不同,搭配的衣服也就不同。
“想知道?”白凡問。
我去,那必須的啊!
我悻悻的點了點腦袋,白凡笑着指了指他的脣瓣,我搖了搖腦袋。
他說:“你確定?”
我咬脣,探過腦袋在他的脣瓣上輕啄了一下,當我要離開他的脣瓣時,他將手伸到了我的腦後,摁住,用小舌伸入了我的口腔裡。
一陣昏天黑地,他才離開我的脣瓣,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得意的笑着。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嗯,好吧,我想帶你去見我媽。”白凡在提到他媽的時候,臉色變得不那麼愉悅。
白凡的媽媽我也只見過那一次而已,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聽說他媽媽是個女強人,一個女人打下了a市的半邊江山,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他爸爸創下的基業做鋪墊。
後來因爲我和白凡的事兒,也就那一次正面的接觸過,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的媽媽絕對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
當年我還是個學生,她的言辭就是那麼的犀利,生怕我耽誤了他的兒子,如果這一次讓她知道我又和他的兒子破鏡重圓了,會不會上來撕爛我的臉?
我搖了搖腦袋,白凡將我胸前的頭髮別到了腦後,“怎麼了/”
“嗯,那個...去見你媽媽還是算了吧!”我小聲的說着。
“爲什麼?”他問。
我努了努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對他媽媽的印象,白凡伸手撫平了我緊皺着的額頭,“放心,萬事有我。”
白凡的話就像是定心丸,對我來說一用就立馬見效,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定心丸。
我朝着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醜媳婦還要見公婆呢,更何況我長的又不醜。
白凡穿好衣服後,給博易打了電話,大致就是讓博易過來接他,因爲昨晚的翻騰,他走的時候,我也懶得起牀,還是讓我養精蓄銳,準備“婆媳大戰”吧!
看着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起牀用心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在衣櫥裡挑了件比較素雅的衣服,畫了個淡淡的妝容,就在客廳裡等着白凡。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點開後看到顯示的是季雲的名字,“喂,阿雲!”
“小彤,怎麼樣了?”
“我現在就是個沒事兒人。”
“我今天去接你出院吧?”
“哦,不用了,其實我昨天就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那頭沉寂了很久,“阿雲...喂...”
“我知道了,那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季雲的語氣略帶着不悅。
“嗯...下次吧,因爲今天我...和白凡約好了。”
“那好,我知道了,先掛了。”
“哦!”
電話裡一陣忙音,我手機收了起來,門外傳來了引擎聲,我興奮的打開了大門。
白凡下車後,笑着幫我打開了車門,我朝着他邁去,今天將會是我人生新的篇章。
坐上車後,不等我係好安全帶,白凡就搶先翻身幫着我係好了安全帶,末了還不忘向我收小費,他在我的粉脣上吻了一下。
“算是我爲你服務的小費。”
我嗮笑着看着他,“你還真是生意人,人家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白凡痞痞的笑着,“那你吻回去不就行了。”說着,他還真的將嘴巴湊了過來。
眼見着他的嘴巴就要碰到我的臉頰了,我伸手一推,“好好開車啦!”
白凡收回了他的嘴巴,坐正了身子,“出發!”
白凡的媽媽住的地方和他住的地方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方向卻是相反的,距離也挺遠。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多鐘頭纔到,下車後,我有些緊張站在車前,兩年前我也是站在這個位置,那時候的我被白凡拋棄,飽受雨水的洗禮,和他媽媽的諷刺,我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裡。
可是世間的事情還真是說不準,想不到兩年後的我,竟然又回到了這裡,只不過這一次我不再是被驅趕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