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廢棄後院斬獲意外驚喜 , 靜思亭內品茗論禪

【安撫使別苑偏院廂房】

雪依舊隨風飄落着,瞬間融入在了原本積存在地上的雪花裡,凌宇離開書房後,便踏着小徑上的積雪朝着偏院的廂房走去,這一路上,很安靜,靜的只能聽得他腳上穿着靴子和積雪接觸時發出“吱咯吱咯”的聲響,那聲音雖然不是很重,可是在這片刻裡,在凌宇的耳裡,卻覺得它有些很刺耳,更加擾亂了他那顆本就不平靜的心,只見他撩起下衣襬,擡起腳踏上了臺階,行動緩慢的走到了迴廊下,那一刻,凌宇擡起頭望着那昏暗的燭光透過那燈罩子,灑在迴廊扶手上那純白的積雪上,恰恰折射出了一絲白熾的光芒,看上去那些白熾光線比燭火的光線來的更爲刺眼。

不多時,凌宇便來到了隨雲軒暫時棲身的廂房門外,當他面對那扇木門,並沒有直接伸手去叩門,而是呆呆的自立在門外,傻傻的望着木門上的花紋,腦子裡一片空白,愣了一會神後,才行動緩慢的伸出手想去叩門,卻不曾想他的手指還未接觸到門,只聽得“吱昂”的一聲,門被屋內之人打開了,此刻,凌宇滿臉的疲憊之容,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原來,隨雲軒在凌宇駐足站在門外之時,已然察覺,便警惕性的走到門邊聽着門外的聲響,可是等了許久,未見門外之人有任何的反應,便透過窗紗向外張望着,見來者是凌宇,就放下了警惕之心,撤去門栓將那扇木門打開了,當隨雲軒看到滿臉憔悴之容的凌宇時,整個人爲之一怔,慌忙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把凌宇拉到了房裡,一邊將門掩上,一邊背對着凌宇言語道:“凌兄,你這個時候過來所謂何事,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可是會引起不必要猜忌,你一項謹慎,今日怎會如此大意?”

“隨兄,無妨,這別苑裡差遣的僕役早已被我換了,如今天香公主的眼裡只有馮紹民,哼,怎麼會來這偏院之中,再者說了即使被發現了也無妨,是馮紹民自己個兒讓我來找你。”被隨雲軒拉近屋裡的凌宇直徑走到圓椅邊上撩起下衣襬坐了下來,一邊將手支撐在扶手上,疲憊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邊輕聲的言語道。“額,原來如此。馮紹民讓凌兄前來找我,不知所謂何事?”站在門邊上的隨雲軒,一邊走到桌案前,幫凌宇倒着茶,一邊言語道,爾後只見他端着那一盞茶走到凌宇的邊上,放在几案上,輕輕的拍了拍凌宇的肩膀,嘆息着,走到旁邊的圓椅上撩起下衣襬朝着後面一抖,便坐了下來,關切的望着身邊之人,復爾言語道:“凌兄,怎麼了,你看上去好像很疲倦的樣子,是不是又遇上了什麼爲難之事了?”

“哎,到末了,她還決意要回京,回到那個紛爭的漩渦中心去!”凌宇聞得隨雲軒的詢問,放下了那隻揉着自己太陽穴的手,端起了那個茶盞,嘆息了一聲,言語道,爾後只見他將那茶盞湊到了嘴邊,微微的抿了一口,此時,在旁的隨雲軒聽得凌宇這話語,面上並沒有露出詫異之色,只是將自己的雙手搭在圓椅的扶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些許時候,只見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凌宇,爾後開口沮喪的言語道:“哼,天香那個刁蠻公主有什麼好的,先前簡兄爲了她背叛了少主,簡兄對那丫頭的情誼我可以理解,可是馮素貞她,呵呵,天香竟然還能收服馮素貞一個女子的心,居然能讓馮素貞不顧自己的安危,決定回到那是非之地,哎,她居然…..”說到這裡隨雲軒有一些惱火的離開了圓椅,站起了身,在屋裡來回的踱着步,又憤憤的言語着:“她,她怎麼可以辜負少主的那片深情,若是少主知曉了,會有多失望,哎,馮素貞呀馮素貞,你真是……”

“雲軒,夠了,你別再我面前走來走去了好嗎,你這樣只會讓我的心更煩亂了,哎……”凌宇見隨雲軒在屋裡來回的踱着步,心裡就覺得更加煩悶,只見他閉上雙眼,冷冷的出言說道。聞得此言,隨雲軒有一些無奈,只得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站在原地,望着凌宇,面上依舊帶着些許怒氣,憤憤的開口言語道:“難道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那馮素貞的錯,若不是她,少主也不會費盡心機,原本咱們的少主可是一個風行雷厲的人,可是爲了她……”說道此間,隨雲軒不再繼續往下說,只是惱怒的站在原地。那一刻,凌宇聽出了隨雲軒的言語中包含着一些嗔斥馮素貞的意味,同樣無奈的搖了搖頭,爾後只見他一邊離開圓椅,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書案前,用小湯匙舀了一些水倒在硯臺上,拿起墨慢慢的研着,一邊開口淡淡的言語道:“罷了,雲軒,你也不必如此,感情的事情,哎,想想簡兄就會明白了,爲了一個情字,竟然背叛少主,好了,不說這一些了,待會我會將此事利用信鴿原原本本的告訴少主,此事還是交由少主自己抉擇吧,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查。”說完便看到凌宇拿起書案上的毛筆在一張紙箋上用暗號書寫着。

“更重要的事情?凌兄,你所指何事?對了,剛纔你說是馮素貞讓你來找我的,難道那件更重要的事情,和她讓你來找我有關嗎?”隨雲軒一邊走到書案邊上,一邊詢問道。凌宇聽得隨雲軒的詢問,並未作答,只是拿起那張紙箋,用嘴吹乾了墨跡,將其捲起放進了一個小竹筒子裡,走到窗口,將窗戶打開,朝着半空中吹了一聲口哨,不多時,只見一隻信鴿飛到了窗口,抖動着自己的翅膀發出了“噗嗤噗嗤”的聲響,爾後便停駐在了窗戶的木沿上,那一刻,只見凌宇小心翼翼的將其抓起,又把那個小竹筒子牢牢的綁在了信鴿的腿上,之後便上它放飛到了空中,凌宇望着那飛遠的信鴿,伸手將窗門掩上,轉身面對着隨雲軒,淡淡的對其言語道:“沒錯,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益州城裡那一些奇怪的事情嗎,土司之死明明是少主帶人幹,可是在屍身上找到了內衛的令牌,刺殺馮紹民的人是誰,這一切都讓咱們那位聰明的駙馬爺覺察到了異樣,不過他卻被人時時刻刻的誤導着,好像有人在刻意安排着,雲軒,你不覺的奇怪嗎,一個看門之人居然身懷武藝,看他那身手絕不可等閒視之,還有那一些黑衣人爲何要刺殺一個看門之人,從都指揮使府廢棄的花園帶傷離開的又是誰,他們之間是否有必然的關聯,一樁樁,一件件,雖然對我們有利,但是我總覺得有一絲不安,總感覺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對方是敵還是友,我至今也摸不清,我本就想去那個廢棄的後院裡查探一番,可無奈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正好現在馮紹民讓你我前去打探那看門人是否受傷一事,你我就先去那個後院勘察一番吧!”說完此話,只見凌宇雙手負於背後,站立在隨雲軒的對面,皺着眉宇,好似依舊在思索着什麼。

“我說凌兄呀,你看現在外面下着那麼大的雪,即使對方在那後院裡遺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也會被積雪所掩埋,難已找尋,我此番前去也是徒勞無功……”隨雲軒本想繼續往下說,可是卻突然被站在不遠處的凌宇所打斷,只聽的他淡淡的言語道:“話雖如此,但是我還是想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呢!”聞得此言,隨雲軒不再言語,只是在那裡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後兩人便穿上了夜行衣,離開了西南安撫使別苑,施展着輕功,輕踏在街道兩邊的屋頂,朝着都指揮使府那個廢棄多時的後院進發。

不多時,只見兩個黑影潛入了都指揮使府那個廢棄多時的後院裡,倆人仔細的尋找着,可是院中的一切正如隨雲軒所說那般所有的景物都被大雪所籠罩着,當他倆想放棄之際,卻意外的發現通往都指揮使府的那扇木門雖然看上去被封着,可是上面卻沒有一絲塵埃,這讓凌宇和隨雲軒心中產生了疑惑,各自暗思了一會,只聽得隨雲軒搶先開口言語道:“凌兄,你看着木門沒有一絲塵埃,就連蜘蛛網也未曾見,不像是很久沒有開啓的樣子?”站在一旁的凌宇,伸手觸摸着那扇木門,聞得隨雲軒這般言語,便附和道:“是呀,若是許久不用,這四周都會結滿蜘蛛網,這門上也會沾染一些塵埃,看來都指揮使府中有人利用這扇門穿梭於廢院和府邸。”

“凌兄,你的意思都指揮使府中有內鬼?”在一旁的隨雲軒聞得凌宇此言,便脫口而出言語道。此時的凌宇只是笑而不語,望着那扇門,心中暗思着:到底是誰在把益州城這趟水在攪渾,他到底想得到什麼,還有那塊握在土司手裡的內衛令牌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握在土司手中的東西是被人調換了,可是這樣做又是什麼目的呢,對,仵作,我怎麼把這麼關鍵的人給忘記了,應該去找當時的仵作問問,事情自然會一清二楚了。念及此,凌宇對隨雲軒言道:“隨兄,快,跟我來。”爾後便看到他施展着輕功,踩踏在假山之上,朝着院外而去,那隨雲軒不明就理,只得施展輕功緊隨在凌宇身後而去。

【湛興禪寺】

雪如隨風飄散的蒲公英,洋洋灑灑的散落在寺院的每一個角落,東方毓見如此佳境,便吩咐人在禪寺的後院的靜思亭中佈置了茶具,而自己則是披上了一件灰色的斗篷,手裡提着一盞宮燈,離開了屋內,置身於大雪之中,那一刻,東方毓不禁伸出自己的手去接那隨風飄落得雪花,微微一笑,擡頭望了一會天空,喃喃自語着:“素貞,你,你現在在做什麼,一切都好嗎?”言語至此,東方毓不禁癡癡一笑,爾後便信步朝着靜思亭而去。

不多時,只見東方毓沿着小徑來到了靜思亭,見衆人已經在亭中擺好了一切,便撩起了下衣襬,踏上了臺階,走進了亭子裡,那一刻,東方毓接下了身上所披的斗篷,將其遞給了身旁守候之人,爾後就朝着亭子裡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衆人見此,相互對看了一眼後,便看他們幾個雙手抱拳朝着東方毓作揖着,異口同聲的應允道:“諾。”話音剛落,就看見衆人有序的退出了靜思亭,站到了靜思亭不遠處的迴廊下恭候着。

待衆人離開後,只見東方毓席地而坐,擺弄着桌案上的茶具,將它們擺放整齊後,東方毓便伸手拿起了一柱檀香將其點燃,將其插在一旁的香爐中,爾後提起一旁火爐上裝着燒開水的銅壺,將裡面的熱水倒在一個大的容器裡,然後將茶具放在熱水中,用那熱水先浸泡着,此舉在茶道里是爲暖杯;之後又見東方毓用竹鑷子從一個瓷罐裡夾起了一些茶葉放在了一個小的紫砂壺裡,此刻,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一邊低着頭在弄着手中的茶具,一邊淡淡的言語道:“禮禪,既然來了,何不與本王一同前來品茗呢?”原本打算悄然離去的禮禪聞得東方毓此言,遲疑的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轉身朝着靜思亭走去,那一刻,只見他一邊起手向東方毓行禮着,一邊淡淡的言語道:“貧僧,見王爺雅興,本欲離開,不想還是攪擾到了王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坐吧!”東方毓依低着頭泡着茶,他將第一泡的茶水倒在聞香杯裡,然後取了一個遞給了剛剛落座的禮禪,自己則是拿起了另一個聞香杯,緊緊地握在手中,湊到了鼻尖前,閉上眼靜靜的聞着茶香,復爾又言語道:“禮禪,這茶用雪水煮開後泡之,其味最佳,怎麼樣,此茶何如?”禮禪聽得東方毓那般詢問自己,也在那個聞香杯湊到了鼻尖嗅了嗅,微笑着言語:“此茶清香撲鼻,光聞這香氣就給人一種舒心之感,好茶!”之後便只見東方毓將泡好的茶倒進茶碗裡,端到放在了禮禪面前,微笑着言語道:“有人說:茶不過兩種姿態:浮、沉; 而飲茶人則也是兩種姿勢:拿起、放下。 浮沉時才能氤氳出茶葉清香;舉放間方能凸顯出茶人風姿; 懂得浮沉與舉放的時機則成就茶藝。 茶若人生,沉時坦然,浮時淡然,拿得起放得下。待這茶盡具潔之時,自有人會記得你是如何的真香滿溢。”

那禮禪端起那茶碗,抿了一口,望着碗中殘留的茶水,悠悠的言語道:“王爺所言極是,有時候,人這一輩子猶如喝茶,水是沸的,心是靜的。一幾,一壺,一人,一幽谷,淺酌慢品,任塵世浮華,似眼前不絕升騰的水霧,氤氳,繚繞,飄散。茶罷,一斂裾,絕塵而去。只留下,大地上讓人欣賞不盡的優雅背影。安靜一點,淡然一點,沉穩一點,隨意一點。王爺其實明白箇中玄機,爲何會放不下心那一樁樁的煩心事呢。”禮禪說道此處,便停頓了一會,望了一眼東方毓,見其沒有任何不悅之色,復爾言語道:“王爺,其實這品茶,好似在品人生百態。在一杯茶麪前,世界安靜了下來,喧囂、浮華如潮水般地褪去,茶——在草木間,只剩下最純淨的自己。而茶與禪是那樣地默契,茶,融水之潤、木之萃、土之靈、金之性、火之光;禪,冥思、純厚、枯寂、洞徹,解茶之曠達隨心,釋茶之圓融自在,金木水火土乃茶之五性。茶與禪...乃至真至拙至天然... 懂不懂茶並不重要,記得有位禪師曾經說道:‘須知茶道之本,不過是燒水點茶’。喝什麼茶並不重要,只要適合自己,那便是好茶。品茗就是‘忙裡偷閒,苦中作樂’。每個品茶人心中都有一方清雅淨土,可容花木,可納雅音。日日在此間醒來,不問凡塵,靜心享受其中 !王爺,何不……”

“禮禪,你放下了嗎?”還未等禮禪將話語說完,便聽得東方毓悠悠的開口言語道。倆人在靜思亭裡沉寂了許久,東方毓放下手中的茶碗,望了一眼坐在對面之人,輕蔑的笑着,站起身,走到了一邊,將雙手負於背後,背對着禮禪言語着:“放下,談何容易,拿起,放下,呵呵,人未必可以做到那麼灑脫。”說完便笑着離開了,只留得禮禪一人靜靜的呆在靜思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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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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