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護士臺那裡冷不丁傳來掌聲,緊接着是一個冰冷的男聲:“劉太太好大的口氣啊。”
我們同時擡頭看去,蓋聶倚在護士臺上,正看着我們。
樑鷗,拿着一個文件袋站在一邊。
說實話看見蓋聶的瞬間我莫名覺得安心,雖然今天這件事可能會因爲他的出現牽扯出更大的麻煩,但是他出現,總比沒出現的好。
尖嘴猴腮的女人就是那劉太太,看了看蓋聶,疑惑地問:“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蓋聶無謂地聳聳肩:“您貴人多忘事,當然不認識我了,可是我卻是久聞您的大名呢。”
劉太太身邊那女人許是認出了蓋聶,她扯了扯劉太太的袖子,低聲提示她別說了。
可是劉太太張揚跋扈的樣子根本沒有改變,她有點不耐煩地看着蓋聶:“既然我們不認識,你這是要多管閒事咯?”
蓋聶笑着走過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看着我的臉。
我有點尷尬,下意識就要低頭,可是他捏住了我的下巴,厲聲問我:“誰打的?”
我搖搖頭:“自己摔的。”
他笑起來:“小江,你連說謊都不會。告訴我,到底誰打的?”
劉太太說:“我打的?怎麼,你想打回來是嗎,你算什麼東西?”
蓋聶鬆開我,掏出手帕幫我把嘴角的血跡擦掉,有點無奈:“你的智商被狗吃了是嗎,別人打了你,你不會打回去嗎?”
我白他一眼:“狗咬了我,我還咬狗不成,那我不成狗了?”
他想了想,也許覺得有道理,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淡下去了,捏了捏我的臉:“怎麼辦,看到你被人打成這樣,我心疼了。”
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哪怕知道他是演戲,卻還是沒辦法跟上他的步調。
看我不說話他也沒說什麼,扭頭去看劉太太,淡淡問:“劉太太,你想過沒,動了我的女人,下場會很慘。”
劉太太嗤了一聲,她掏出電話就打,語氣很霸道:“喂,快帶人來醫院,越多越好。”
她很快掛了電話,惡狠狠看着我們:“威脅我是吧,那好,有本事你給我等着。”
她身邊那女人一看這陣勢有點嚇着了,拉着她就要走,可是劉太太哪裡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一把甩開她,怒吼道:“你拉我幹什麼,我今天就要讓他們看看,惹了我是什麼下場。”
那女人說了句瘋子,很快走了。
蓋聶不慌不忙坐在椅子上,看我站在那裡,他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
我不想過去,可是現在趕鴨子上架,我得配合他演戲。
才坐下就被他一把攬住,他的呼吸像雞毛撣子一樣拂過我的耳畔:“小江同學,告訴我,她打了你,你想不想打回去?”
我下意識就搖頭:“你沒看到她半邊臉紅腫着,我已經打過她了。”
蓋聶微微搖頭:“這怎麼行,得十倍二十倍的打回去。”
我無奈笑起來:“無毒不丈夫。”
他有點開心:“你這女人,不解風情,我爲你出氣,你說我狠毒。”
我這纔想起來問他怎麼會來醫院,他側過臉看我:“你猜,猜對了有獎。”
我平日裡最怕的就是猜謎語,我是沒有耐心的人,於是我翻白眼說不猜。
他招招手,樑鷗就走過來,從文件袋裡拿出一份文件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