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好在他那一腳踹得不重,我快速爬起來,就要撲過去:“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是不是很嚴重?”
他一臉痛苦,也是冷汗涔涔,隱忍着某種情緒問我:“你確定你要看?”
我驀地反應過來什麼,嚇得跳開:“我不看我不看,我去叫莫望熙進來幫你看看。”
跑到門口被他喝住:“江別憶你給我滾回來,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我瑟縮了一下,磨磨蹭蹭的站在門口不敢動,就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那個……蓋蓋蓋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他捂着小腹,一臉痛苦和難以忍受,朝我伸出手:“過來,扶我去衛生間。”
我答應了一聲,趕忙走過來,扶着他站起來,吊着他的手一瘸一拐往衛生間去。
好在我們這邊是雅間,人比較少,走廊裡只有幾個服務員,看見我們那個挺機靈的姑娘就走過來,關切地問我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
我正想說話,蓋聶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趕忙甜甜地笑起來:“不用了,麻煩你去幫我們收拾一下包間。”
那姑娘眼力見特別好,點點頭帶着人就走了。
我扶着蓋聶到了衛生間,不知道他傷得如何,應該是很嚴重,因爲他整張臉都是白的,額頭上的汗珠滾下來,滴在我手背上,像是火炭一樣灼傷了我。
我突然就哽咽起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醫生啊,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他搖搖頭,示意我扶着他進去,這時候我也顧不得是男衛生間了,趕忙扶着他進去。
我想我是嚇壞了,扶着他進去以後我想也沒想就蹲在他面前,去扯他的褲子。
我是學醫的,知道男人身上哪些部位是軟肋,要是真的燙壞了,斷子絕孫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蓋聶用手捂着那個部位躲閃着:“江別憶你出去,你幹嘛啊?”
我哪裡還有腦子去思考別的,滿心滿眼都是他有沒有事,看他那麼彆扭,我突然怒吼起來:“你再動信不信我揍你?”
我這句話用了很大的力氣,然後蓋聶就沒動了,只是那隻手虛虛地擋在那裡,抗拒着我的靠近。
我打掉他的手,伸過去解他的褲子的時候,我的手劇烈的顫抖着。
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隱忍着喊我:“江別憶,你真是喪門星,自從遇到你,就沒好事。你出去,我自己來。”
我如臨大赦一般仰起頭看他:“你確定你自己可以?”
他嗯了一聲,好像是有些不甘心:“你現在的樣子特別欠揍,像女流氓似的。”
這句話不怎麼好,但是緩解了我的緊張,我嘿嘿笑起來,突然想起當年姜東帶我們去酒吧玩,顧良書就是在那裡看上了她的男朋友肖坤。
那時候的肖坤是剛入職場的國家公務員,挺靦腆的一個大男孩,被顧良書那個女流氓逼到角落裡,嚇得結結巴巴喊:“姐姐……姐姐,你要做什麼?”
顧良書勾一勾脣,笑得那叫一個邪肆張狂,勾住人家的下巴,流裡流氣的:“喂,小爺,姑娘我看上你了,你從了我怎樣?”
我突然笑起來,蓋聶被我笑得有點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氣哼哼的:“江別憶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