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伴着一聲脆響,黑玫瑰臉上戴着的那個黑色面具,突然一下子裂開了。她那張我從未見過的臉,終於是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糜爛了的臉,上面長滿了那種像蛆一樣的蟲子,別提有多噁心了。
“這就是作爲裁決者,褻瀆遊戲的代價,被百蟲噬骨而死。”鬼侯用那很威嚴的語氣,來了這麼一句。
在把黑玫瑰的整張臉都咬爛完了之後,那些蟲子順着黑玫瑰的嘴、鼻子、耳朵爬了進去。
伴着那撕心裂肺的慘叫,黑玫瑰的身子,開始慢慢地變癟了。最後,黑玫瑰沒有再發聲了,她的身體,也像那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徹底癟了下去。
“因爲富源大廈殺人遊戲場的裁決者褻瀆遊戲,現已經被處死,所以,富源大廈遊戲場的殺人遊戲將暫停,等到有新的裁決者到位,遊戲再重新開始。”在鬼候說完這話之後,半空中那畫成了一股子黑煙的人形,便慢慢地飄散開了。
“散了吧!散了吧!今天這裡沒遊戲玩了,大家都散了吧!”鬼大聖控制着我的嘴,在那裡大聲吆喝了起來。
雪蟬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話都沒跟我說一句,便轉身出門去了。
既然雪蟬都已經安全離開了,那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啊!於是,我也跟着出了門,而且還在電梯口那裡,追上了雪蟬。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雪蟬問我。
“沒怎麼回事啊?我知道你今晚肯定有危險,所以就想了個辦法,把富源大廈這遊戲場的殺人遊戲給取消了啊!”我說。
“我問的是,你怎麼知道黑玫瑰的那些齷蹉事?”雪蟬用那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是在懷疑我什麼似的。
“那天遊戲結束後,我悄悄溜回遊戲場,意外發現的。”我趕緊扯了個謊。
“肖楚楚和杜龍的事,你也是意外看到的是嗎?”雪蟬顯然是在質疑我。
“是啊!這要怪,只能怪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我笑呵呵地說。
“呵呵!”雪蟬給了我一個冷笑,然後便不再搭理我了。
對於這個雪蟬,我的瞭解也不是太多,再加上鬼大聖是不允許我跟任何女人親近的。因此,雪蟬不理我,我也不再繼續跟她說什麼了。
我坐上了四號電梯,但雪蟬並沒有跟上來。
“你不下樓嗎?”出於好奇,我多問了一句。
“不想跟你一起走!”
雪蟬的這個答案,真是讓人
傷心啊!不過,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是不會跟一個女人計較的。因此,我果斷按了一下電梯的關門鍵。
轎廂門關了,電梯開始往下運行了起來。
富源大廈這邊的事兒搞定了,我再怎麼也得跟袁國忠說一聲啊!於是,我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袁國忠的手機居然關機了?我跟他認識這麼久了,他可一次機都沒有關過。現在他關機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你是不是在擔心袁國忠啊?”被鬼大聖附身的那張卡牌,從我的兜裡飛了出來,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他的手機打不通,這很奇怪。”我說。
“我知道他在哪裡,要不我帶你去?”鬼大聖這傢伙,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好像很認真,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啊!
“行!”
我一把將那在半空中飄着的卡牌抓了過來,揣進了兜裡,然後回到了那輛破桑塔納上。
“往哪兒開?”我問。
“血庫。”鬼大聖說。
“你是說,袁國忠現在還在血庫那兒?”我有些不太敢相信地問。
“肯定啊!那老護士今晚值夜班,得明天早上才下班呢?雖然儲血室裡的血都被我喝乾淨了,她也沒什麼可守的了,但她還是不能擅離職守啊!”鬼大聖在那裡頭頭是道地跟我分析了起來。
我發動了破桑塔納,以80碼的速度,向着血庫的方向飛奔了起來。
十來分鐘後,我便來到了血庫的大門口。那站着都能睡覺的保安,居然還在睡覺,而且還在打呼嚕。
我沒有搭理那保安,而是小心翼翼的,輕手輕腳的,從他的面前走進了大門。
“袁國忠在哪兒啊?”我問鬼大聖。
“樓上,就是儲血室那層樓。”鬼大聖說。
我飛奔着跑上了樓,鬼大聖把我帶到了那關着門的值班室的門口。
門縫裡並沒有燈光透出來,這證明值班室裡沒有開燈。燈都沒開,是不是裡面沒人啊?
就在我正準備動手敲門的時候,突然有一些讓人害羞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雖然我還小,對有些事情還並不是特別的瞭解。但我還是聽得出來,袁國忠和老護士,肯定在裡面幹那事兒。
“老隊長,我們完成任務了,特地回來向你彙報!”鬼大聖這個逗逼,居然扯着嗓子在那裡吼了起來。
那聲音沒了,緊接着屋裡傳
來了那鑰匙和皮帶扣碰撞的聲音,很顯然是袁國忠在那裡着急乎乎的穿衣服。
這在局子裡當過隊長的人,動作就是快。從穿衣服到打掃戰場,再到開門,袁國忠居然只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
“這麼快?富源大廈那邊的遊戲結束了?”袁國忠一臉狐疑地看着我,問。
“跟老隊長你比起來,我們這動作哪裡敢稱之爲快啊!才這麼一會兒工夫,老隊長你不僅把堂給拜了,連洞房都入了。最關鍵的是,老隊長你好像連喜酒都沒有請我們喝一杯啊!”鬼大聖說。
“扯什麼喜酒,趕緊說正事!”袁國忠瞪了我一眼。他也知道,跟鬼大聖那逗逼鬥嘴,是不明智的。因此,他直接略過了鬼大聖,把矛頭指向了我。
“不是結束了,而是那邊的遊戲取消了,然後黑玫瑰還被執行了百蟲噬骨的死亡懲罰,永遠的離開了。”我說。
“黑玫瑰死了?怎麼回事?”在聽到我說的這個消息之後,袁國忠的臉上,露出了各種精彩的表情。
“這事兒你得問我鬼大聖。”那張被鬼大聖附身的卡牌,飄到了我的面前,擋在了我和袁國忠中間。
“那您老人家趕緊說說啊!”袁國忠肯定也知道,我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的。能做成這事的,肯定是鬼大聖啊!所以,他客客氣氣地問了鬼大聖一句。
“兵法雲,攻城爲下,攻心爲上。”鬼大聖這個逗逼,在那裡裝起了逼。
“你是怎麼攻心的?”袁國忠追問道。
“既然是攻心,那就得攻擊對方最脆弱,最容易激怒對方的地方。肖楚楚你知道吧?她對那魏索南可是一往情深。可是,魏索南卻負了她,跟那黑玫瑰鬼混。後來,肖楚楚大概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在一怒之下,沒控制住自己,跟杜龍發生了點兒關係,算是報復魏索南。我呢,就只是把他們四個這些亂七八糟,但並沒有被挑明的關係全都挑明瞭。然後,他們幾個就撕起來了。撕着撕着,盛怒之下的肖楚楚,拿出了請侯卡,把鬼侯請出來做裁決。你也知道,黑玫瑰作爲富源大廈遊戲場的裁決者,跟遊戲玩傢俬通,是個什麼樣的罪過。這事兒要是沒挑明,鬼侯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這事兒一旦當着大家的面被挑明瞭,鬼侯可就只能按照規矩辦事了。”
鬼大聖在那裡洋洋得意地說道。
“胡鬧!”袁國忠很生氣的從嘴裡吐了這麼兩個字出來。
他這反應,不僅讓鬼大聖吃了一驚,同時也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