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幾株植物,按正常稱呼的話應該是微子花,花似雛菊,但可以作爲藥用花瓣之外,最珍貴的就屬它那似蔓藤的莖。
花瓣最多隻能用來製作一些下火的簡單丹藥,它的莖卻是現在一些藥品裡最不可或缺一味藥材。
比如說養心丹,止血丸等。
同時,這種藥材也是最難分辨。
因爲有另外一種藥材與它形神相似,偏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藥效,不慎誤入的話,輕者只是腹瀉,重者則會昏迷。
所以每當用這種藥材時,他們總是會慎重的不能再慎重。
正處於氣憤當中的國師,自然不會有閒暇管這種閒事,眼角斜了一眼自顧生起悶氣。
空城看了看問道:“看出點眉目沒有?”
慕容春拿出一株:“這個看着像是真的微子花,但它的莖比起其他的好像又粗了不少!”
空城拿在手中看了看,兩眼含笑:“看來你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啊!”
即使微子花的莖真的粗了些許,以慕容春的眼色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
聽了他的話,慕容春爽朗一笑,拍了拍空城的肩:“真是瞞不過空老弟,我這次來還真的是有事相托!”
“慚愧,此次前來實則是想拜託一事!”
慕容春正了正色,說出自己的目的。
見空城沒拒絕,再次接口:“在下要離開學院一段時間,可實在放心不下我那混小子徒弟,所以想讓空老弟在在下回來之前,可以暫時指導他!”
這時在一旁的慕容挽插口:“皇叔可是爲老王妃的身子骨離開?”
聽到慕容春這樣說,慕容挽率先想到的就是深宮中那位太妃的身子不爽的緣故!
慕容春也不瞞他:“正是。”
空城想了想,也不無不可:“好!慕容兄若是有事自管去!”
慕容春感激的拱了拱手,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他總不能告訴人家,他之所以這樣相托,實際上因爲怕司徒歌深陷心魔拔不出來吧?
想了想最終什麼都沒說,轉過身便踏步離開。
“那位太妃的身子如何?”慕容春走後,空城問着正無聊玩着茶蓋子的慕容挽。
慕容挽想了想之前宮中所見到的景象:“不好!估計是也就是這幾月間的事!”
空城聽了瞭然的點頭。
慕容春是當今皇帝的堂弟,因爲沒有皇位繼承的嫌隙,反倒與他們走的很近,東恆國皇帝十分信任他,老王妃更是已故太后的親妹妹,當今皇上的親姨媽,可見他的受寵程度。
加上慕容春爽朗的性子,皇室的這一輩甚至將他當成親叔叔般敬愛。
慕容春並無任何的兄弟姐妹,他又是個極爲孝順的人,所以,此番老王妃重病,他纔會如此心急如焚。
更何況,這一去勢必會有個結果,至於時間也不是他自己就能控制,若是時間託的一久,他全了爲人子女的心意,就怕誤了自己對徒弟的教管。
在聽到,那個少年即將回來的消息,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突地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