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攀宏欲留,被衣千番輕斜了眼方訕訕的收回了手。
緊接着所有的九道人也該幹嘛幹嘛去,衆人一走,客棧的大堂便亮堂了起來。
衣千番盯着衣攀宏看了許久,方坐了下去:“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視線往面無表情的白芷及莫少黎看去,神色沉了沉,衣攀宏方十分不甘的道:“我只是不想讓曇城的東西落在外人的手裡,霜下曇若是就這樣被拿走,他日我們找到空間師了,到時又要去哪裡找?我這麼做也只是爲了曇城,難道這也有錯?”
衣千番聽了冷哼了聲:“你確定你真的只是因爲曇城的關係,一點私慾都沒有?”
衣攀宏面色一僵,哽着脖子據理力爭:“是!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爲曇城的將來着想!”
“若是你真是爲曇城的將來着想,你就應該實實在在的以曇城爲出發點,就該好好巴着離姑娘這個大樹!”
“您老這是什麼意思?”衣攀宏被衣千番吼的一怔,將桌前的茶盞拿起灌進嘴裡目光有些虛閃。
“什麼意思?作爲一城之主,難道連這點腦子都沒有?離姑娘是空間師,一名年僅十二三歲的空間師已有實力催使霜下曇盛開,假以時日,你就沒想過她能助我們曇城度過難關?還有.”衣千番看着面色轉白的衣攀宏,聲音軟了軟,朝另一邊安然靜坐的白芷與莫少黎指了指:“霜下曇並不屬於曇城,更不屬於我們衣家,那是韋家跟莫家的東西,他們兩家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你有什麼資格要求離姑娘將霜下曇給你?嗯?更何況,她一早便答應了老夫,待到他日尋得空間師之後必將霜下曇帶回,如此,你還拿什麼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衣攀宏聽了冷冷一笑:“看來六叔寧可相信他人的口頭之諾,也不願意未雨綢繆,啓蘭大陸這麼大,他日我們又憑什麼以爲一定可以找到她?”
“老夫相信離姑娘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但我不信,六叔,難道我就是個不知感恩圖報的小人,不說別的就說當日她爲我續骨的恩情上我衣攀宏就不該這樣死皮賴臉,可我衣攀宏明白再大的私之恩與曇城中的所有人比起來,我的恩情就顯得微不足道,在我看來什麼事都不能跟曇城的未來相提並論!”
衣千番望着衣攀宏半晌,最後方嘆了口氣:“老夫知道你事事爲曇城着想,但這些並不能成爲你不顧道義的藉口。”見衣攀宏還要辯駁,衣千番手一揮,無奈的道:“好了,此事到此爲止,老夫不希望你再在這件事上鑽牛角尖!”
“六叔.”衣攀宏心裡一陣不服,在衣千番堅決的視線下不得不妥協,咬牙切齒的掃了白芷及莫少黎一眼,恨恨的離開,臉色陰沉。
白芷端着盧掌櫃讓人送上來的茶,輕抿了口後望向此刻視線放在他們二人身上的衣千番。
“有話直說!”白芷的語氣那可是一點也不客氣,衣千番聽了卻是面有施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