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徘沒有說話,公子蘇很久之後才說道:“銀焰軍覆沒看似對沛國有利卻對我們是大大的不利,沒有了銀焰軍來牽制她,她就會用全力來對付我們。”
月徘說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公子蘇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笑容:“她已經和木文山聯盟對付我們,我就想辦法給他們從中添堵,除掉她的盟友,相當於斷了她一條手臂。”
月徘見公子蘇這麼說,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月徘想求公子一件事。”
公子蘇微微的挑眉說道:“你是想爲木離求情吧,呵呵……”
月徘不明白公子蘇那聲笑什麼意思:“你無須爲他求情,像木離那樣的聰明人根本就沒有捲入這一場局之中。”
月徘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捲入他父親的事情裡面,月徘與木離這麼多年的知己,那樣乾淨的一個人,早就將他看做曾經單純的自己。如果看到木離那樣的人毀滅,她是真的不忍心。
但是公子蘇卻誤解了月徘的意思,說道:“雖然木離沒有參與到他父親的這件事情當中,但是你萬不可對他真的動情。你是密探,一個好的密探是不該對任何人動情的。再說了,木離雖然暫時性的沒有加入他父親的事情之中,但是難保有一天他不會幫助他的父親參與進來,畢竟的話血脈情深誰都不可能割捨掉的。”
聽了公子蘇的話,月徘的心中卻是百味陳雜,但卻被她咬脣一一的忍了下去,月徘穩住心神說道:“公子,月徘知道。”
月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有幾分的慘淡的意思:“從當年我選擇從沛國到東陵做間諜開始,月徘就學會了割捨自己的情感。”
公子蘇見月徘的樣子,心中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忍,說道:“月徘,等我們將她扳倒之後,你就可以回到故國了。讓你在東陵五年,實在是苦了你了。”
月徘的眼圈微微的有些紅,公子,月徘多麼的希望你能對月徘一直是那樣的冷酷無情啊,爲什麼總有一些時候在月徘要對你死心的時候你給些溫情給
月徘,讓月徘爲了你的那些溫情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呢。
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劫啊。
月徘還沒說話,只聽見公子蘇說道:“對了,皇兄也來了東陵,你對各個暗點的人說一聲,一定要保護皇兄的安全。”
聽到公子蘇的話之後月徘身子一震,詫異的說道:“皇上他……也來東陵了?那沛國那邊……”
公子蘇冷哼一聲說道:“她的野心越來越大了,似乎是不滿足控制皇兄而是想自己稱帝。如今她步步緊逼着我們我們不得不和她做個了斷。”
月徘嘆了口氣,說道:“那公子你們……一定要小心……”她在東陵這麼些年每天都是在各種的腥風血雨裡度過的,在東陵爲沛國打探消息,爲沛國除去那些在東陵變節的人。她是公子蘇安插的一枚暗棋。
但是公子她們在沛國的日子又何嘗好過呢,每天不也是過着明槍暗箭各種算計的日子麼。這樣的時光……究竟什麼時候能結束,而她到底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有些靜默無言,這次公子蘇出使東陵表面上是商議着兩國交好的事情,可是實際上誰知道這兩國叫好的背後隱藏了多少的波濤暗涌,他和皇兄到東陵,就意味着已經脫離了太后的掌控,那麼多年的隱忍終於在這一次像太后宣戰了。
他們過來,是爲了取得東陵皇上的合作。可是該怎麼合作,拿什麼取得東陵皇上的信任確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問題。
幸運的是,他已經取得了安陽王的信任,如果有了安陽尋的支持最後由安陽尋引薦的話,那麼將會是一個捷徑。
這一次的出使,是與太后宣戰的開始。也就意味着他們兄弟兩開始不想做傀儡了,這次如果不能扳倒太后的話,如果失敗的話,那麼太后絕對不能容忍他們。
前路茫茫啊。
月徘看着公子蘇的側臉,沒有說話。
此時時光靜好,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陽光下有灰塵在飛舞。似乎這麼多年陰暗不見陽光的生活,在這一刻能和他共
同的站在陽光下,也值得了。多麼希望,時光能就此停留呢。
公子蘇動了動,忽然想到什麼一般說道:“對了月徘,你精通音律,那你可有凌波妙步的譜子。”
那一刻,月徘的臉色蒼白到透明,爲什麼他也會問自己要凌波妙步的譜子呢。做爲女人天生的直覺,她莫名的嗅到了一種叫做危險的氣息。
月徘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凌波妙步這個曲子已經失傳了很久了,月徘也不曾聽過。只是在古書上看見一兩句提及凌波妙步的字。”
公子蘇有些失望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有些可惜了。那麼美的舞卻沒有於此相配的曲子。”看着公子蘇有些失望的眼神,月徘的指甲生生的掐到了肉裡面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公子蘇看連看了看天色,說道:“我走了,你在這裡面萬事小心。”
在那藍衣人快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月徘叫住了他,“公子。”
公子蘇停住了腳步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月徘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公子,如今這個形式,我們是不能對任何人動感情的是嗎?”
公子蘇說道:“是的。”便轉身離開了。
月徘在公子蘇走之後有些無奈的笑了,公子啊,你說過我們不能動感情,可是你爲什麼會找我要凌波妙步的曲子呢,又是爲了誰要的呢。
在相府的大門前,一個紫衣人想要敲門卻猶豫了一會兒放棄了,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想了想又走了回來,如此的反覆多次之後就看見一頂官轎在相府門前停下來。
從官轎上木文山身穿官服,顯然是剛剛下朝回來的,見紫衣人在門口冷哼一聲說道:“做了什麼虧心事到了自己家的門前都不敢進去了呢。”
木離聽到父親說話的聲音之後心知這次估計是躲不過去了,於是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說道:“爹,你回來了啊。”
木文山冷哼了一聲沒理他,下人們開了門,木離跟着木文山進了府門,一路上思索着該怎麼應對木文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