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爺慕容瀾自然高興這樣長臉的事由慕容家牽頭。便忙着吩咐府中上下準備開來。因也邀了家眷,所以連馮氏與慕容家兩姐妹都少不了諸多接待事宜。
一時慕容靈月也顧不得與馮氏母女鬥法。這日她正忙着清點給各府小姐們的回禮,有前院的丫頭急匆匆來請她。
慕容靈月也未多想便隨了前去,哪知未及進院,一陣陣嚎啕之聲便傳了出來。
她心中一沉,步入前院便見馮氏坐在椅子上哭得鬢髮蓬亂,慕容靈夕更是哭得匍匐在地,緊緊抱着父親的腿。則正廳的桌上正擺着自己那枚何闐玉簪。
那母女二人見她進來,哭聲更是慘烈。馮氏拍着大腿泣不成聲,慕容靈夕跪行至她腳邊,仰頭可憐兮兮問道:“靈月姐姐,妹妹自幼敬你愛你,你爲何要如此害我...”一言未罷,她竟翻個白眼昏過去了。
“還不跪下!!”慕容瀾氣得混身顫抖,對慕容靈月怒目而視。
慕容靈月看看那枚簪子,心知馮氏母女害自己,卻又一時猜不出何事。上一世的此時她已經嫁入白府了。
見老父氣得臉色黑沉,慕容靈月沒有辯解便跪了下來。
“父親莫氣,靈月雖不知出了何事,但請父親相信,靈月絕不會做違背天理人倫之事。”
“好個不揹人倫。這簪子爲父卻識得是你心愛之物?”
慕容父抓起桌上玉簪向她丟去,慕容靈月不及躲閃,被玉簪刺中。
慕容父因在氣中,這一擲毫沒收力,慕容靈月的額頭瞬間血流如柱。
“靈月,你怎可生如此心思,竟害得自己親妹...永生不能當娘!”馮氏哽咽着。
“靈夕到底如何得罪了你,你竟將簪子泡了紅花予她!”慕容父剛因心疼而起的一點愧疚瞬間消散。對着滿臉是血的她咆哮着。
不能當娘?紅花?慕容靈月有些明白了,卻又似更糊塗了。
“靈夕不能生養?”慕容靈月冷笑着看向馮氏:“娘,那大寒補藥,您不是都賜給靈月了嗎?”
“老爺,你聽聽她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這當孃的,難道還能害她,還能害自己親閨女不成!!”馮氏瞬間撒起潑來。
“爹,紅花雖會致女子不孕,卻需大量口服,靈月若真存了這心思,單憑一隻小小的簪子豈能辦到?”
此時,慕容靈夕已在丫鬟的攙扶下轉醒,擡頭虛弱道:“姐姐,前幾日的補藥,我的丫頭娟兒說阿碧曾幫她熬過一次,許是丫頭弄錯了?”
慕容靈月一時不知她是何意,少時阿碧便被帶進前廳。
她一進來就撲到慕容靈月身邊,不住給她擦着額頭淌下的鮮血。
“小姐,這是怎麼了?老爺,快傳大夫給小姐包紮吧...”她央求着。
“阿碧,我且問你,娟兒可曾請你代熬過二小姐的補藥啊?”
阿碧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大小姐與二小姐用的是同一張方子,故我與娟兒總一處熬藥,那日二小姐急着喚她,她便央求我幫她一次。”
“即便阿碧代熬了補藥,藥材也是靈夕房中娟兒拿來的,也不能斷定那藥有問題。”慕容靈月怕將火引到阿碧身上。
恰在此時丫鬟娟兒便舉着個小包進了院,:“老爺,夫人,找到藥渣了。”
原來自己前腳出來,馮氏已挑唆着老父派人去搜了她的蓼風院。
而郎中早就候着呢,此時便上前驗看。結論是此藥大寒,女子只需服用一次便會終生難以受孕。
慕容靈月頓覺得混身癱軟,萬般小心,自己還是着了慕容靈夕的道。
“靈月信不過這郎中,靈月沒有做過,我要等哥哥回來。”
下一瞬,一記耳光便將她扇倒在地。慕容靈月伏在地上,含淚看着老父。他是自己的父親,不管他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難道不清楚她從小到大的爲人嗎?
她冷冷的眼神,讓慕容父更加憤怒,揚起的手在空中顫抖,最終無力地垂落:“好,便等延陵回來,請名醫驗證,也算爲父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罷他轉頭不再看跪在地上的慕容靈月,沉聲吩咐僕下將她關到柴房。
阿碧跪地哭求,死死抱着慕容靈月不肯鬆手。
“這賤婢也脫不了干係,將她一併關起來。”馮氏見狀厲聲吩咐。
柴房陰涼,阿碧用柴草搭了臨時牀鋪,扶慕容靈月坐下,又從衣服
上撕下布條給她裹了額頭的傷,便在一旁勸慰着。
“二小姐這般害小姐,定是爲了那枚筍玉,若小姐有什麼好歹,真是被那玉害慘了。”
“還有那藥渣,咱們蓼風院定了出了內鬼,這害人精若是被我抓到,我非剁了她的手。”
任她說什麼,慕容靈月自始至終卻不發一言,像傻了一般,索性躺在柴草上睡了。
上夜時分,阿碧從角落找到一隻蠟燭點上,一天水米未進,主僕二人皆是飢腸碌碌。
“阿碧,小姐。”小香的聲音此時卻自門外傳來。
阿碧忙過去將門拉開一道縫,小香便從門縫塞進來一隻水壺,幾個包子。
“小香,快去請大少爺,小姐受着傷,又餓了一天,這樣下去恐怕...”阿碧帶着哭腔握着小香的手。
“可大少爺出門未歸呀!”小香向門裡看着慕容靈月蜷縮在柴草裡,心下一片不忍。
阿碧只得囑咐她去守着,慕容延陵一回來便將他帶來。
小香瘦小的身影沒入黑暗,嚮慕容延陵所住院落趕去。剛剛經過迴廊轉彎,便被一雙手拉入牆角,她剛要掙扎,便聽來人喚她。
“小香。”慕容靈夕的臉在黑暗中有些白的滲人。
“二小姐?”
“包子給她送去了?”
小香怯懦地點點頭:“阿碧讓我去守着,等大少爺回來。”
“去吧,他回來了,帶他去見慕容靈月,不過...”慕容靈夕頓了一下遞給她一隻瓷瓶:“事先將這藥水灑在他身上。”
“二小姐,這是...”小香有些害怕,沒敢接過那小瓶。
“你莫管,照我說的做好了,你弟弟必然不會有事。否則...”
“二小姐,我弟弟還小,求你...”
“去吧。”慕容靈夕轉身沒理會她的低聲哭求,帶瓷瓶塞進她手中,帶着陰冷的笑沒入黑暗。
慕容靈月,今晚的大戲,我要讓你們兄妹身敗名裂!!!
慕容靈月原本在柴房睡得昏昏沉沉,後半夜身體卻一陣陣熱起來。體內漸漸升起一股熱流,不斷在小腹聚集,一波波的衝撞着身體的某種感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