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音,立即有兩名衙役端來一盆水,正待當頭澆下來的時候,許強打了一個哈欠坐了起來,“這是哪裡,啊,這是哪裡?”
他摸了摸嘴,肆無忌憚的呼喝起來,其實他一直都在偷聽公堂上的一切。以前一直都在電視上見過審問犯人,現在自己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原來一切都無所謂,並沒有什麼特別新奇的感覺。
原來他以爲這縣官會盡快的審問出來,他了解這裡的事情之後好儘快去找李香蘭,但是這師爺似乎有意阻撓案件的進行,他不得不先醒了過來。
“疑犯,速速報上名來。”厲司男拍了拍驚堂木,喝問起來。待許強報上名字之後,他點了點頭道:“這張紙是從你的身上搜出來的,你作何解釋?”
許強故意呆了一下,道:“什麼紙?我只是在許關文家裡做客而已,根本沒有什麼紙。”
“放肆,從你的身上搜出來的,還說不是你的?”
許強繼續笑道:“嗯,真不是我的,大人,我能看一下這張紙上寫的什麼嗎?”厲司男有些詫異了,沉吟了一下,他對師爺道:“師爺,你把紙上所寫的念一遍。”
其實師爺剛纔並沒有看到紙上的內容,原本他以爲事情根本不關許關文的事,但是當他看到紙上寫的字之後,他一下子愣在了那裡,連念也忘了念。
許強嘿嘿一笑,暗中使出一道魔氣,頓時師爺的手便微微顫抖起來,那張紙也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地上,飄在許強的身邊,他撿起紙大聲朗讀起來:“關文兄,今晚子時動手打劫縣衙,到時候你在家裡等候我的消息,同時做好接應兄弟們的準備,事情辦成之後,自然有你的好處。”
處字落音之後,許關文和美如已經昏迷過去,大門口圍觀的人羣立即發出議論聲,諸如晚上有土匪到來要嚴加防備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肅靜肅靜!”厲司男大喝一聲,堂前頓時安靜下來,那原本準備爲許關文洗脫罪名的師爺也不敢再說話。劉捕快使了個眼色,頓時有衙役端來水盆把許關文夫妻兩人澆醒。
許關文本待想說話,但是許強的魔氣卻把他的嘴巴緊緊固定起來,他憋了半天臉上變得通紅,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許關文,你還有什麼話說?”厲司男冷哼一聲,許關文立即連連磕頭,咿咿呀呀的卻說不話來,他自己也在奇怪爲什麼那封信會變了,爲什麼自己不能說話了。
“犯人還敢嘴硬,來人吶,大刑伺候。”厲司男命令一下,立即有兩名衙役上前來用棍夾住許關文的腿……
許強暗恨許關文的卑鄙行徑,在行刑的時候暗中用出一道魔氣,頓時,喀吧一聲,他的腿斷成了兩截……
證據確鑿之下,許關文屈打成招,但是因爲說不出話來,只能在狀詞上畫了押,他的妻子美如在清醒之後便成了傻子,除了嘴裡喃喃自語飛
黃騰達四個字之外,連話也不會說了。可即便是這樣,她也難免牢獄之災。
因爲證據不足,加上有客棧老闆和夥計作證,許強在當天下午被無罪釋放。
要說這自作孽不可活也算是有些道理,許關文想發財想瘋了,竟然想出了這樣的主意來:他自從考取秀才之後便屢試不中,雖然家裡有些財產,但是他卻一心向往功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在客棧門口聽到許強要去李家莊之後,聯想到近日裡土匪橫行的局面,許關文腦海裡生出來一個毒計,他原本想要把許強騙到家中,先穩住他再用蒙汗藥迷倒,接着再寫了一封信件,然後再讓老婆美如到縣衙報案……
他是知道厲司男喜歡用大刑折磨疑犯的性格,以爲只要許強被帶到衙門,再加上有師爺這個親戚,許強定會屈打成招,那之後便可以在縣衙辦事,或許以後還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若是換了旁人,不過,他遇到了許強,註定會功敗垂成。在許關文和美如商量計策的時候,他已經得知了他們的陰謀,於是,原本寫給許強的通匪信變成了許關文的。
無罪釋放又懲治了一對惡人,許強心裡也是大大的快活,不過,想到自己的任務,他便想到了土匪的事情,這逍遙子讓他保護李香蘭,難道就是因爲土匪要來打劫李家莊嗎?
土匪是好應付的,可是許強任務的關鍵點就是要李香蘭早早的結婚,只要她結婚了,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想到這裡,許強不由得暗罵逍遙子是個三八,竟然讓他做起了媒婆的任務來……
出了縣衙,告別了前來作證的客棧老闆和夥計,許強便朝着許府走去。先前他曾聽許關文說過他家裡有個老奴就是李家莊人士,只要找到他,許強就可以得知李家莊的路線。
到了許府之後,許強便找到了幾個老頭子。這幾個老者其實在縣衙門口,已經得知了許家老爺犯事的經過,也知道許強並不是土匪。
不過,許關文已經完蛋了,許家也被官府查封,他們也失去了工作,在許強來到許家之後,幾個老人正在收拾包裹。
和老人們聊了一會,許強便問道:“老人家,你們誰是李家莊人士?”話音剛落,瘸腿的忠伯便走了出來,“小哥兒,我就是李家莊人士,看你面生得很,不知你打聽李家莊幹嘛?”
許強笑了笑,道:“我在李家莊有一個朋友,她叫李香蘭,不知老人家認識嗎?”老者喃喃自語,李香蘭,李香蘭,隨即一拍大腿道:“原來你是香蘭姑娘的朋友啊,哎喲,真是太巧了,不過,那丫頭在外地還沒有回來,恐怕……”
“老人家放心,據我所知,香蘭姑娘已經回來了。”許強笑了笑,忠伯看他不像是在說謊,便道:“我家老爺如今在獄中,我也算是一個自由的人了,哎,這些年來在許家做牛做馬,卻想不到會落得個落魄無依的下場。
”
其他老人家也是偷偷的抹了把淚,雖然許關文對他們不好,動輒就打罵喝問,但是不管怎麼說,在這裡總有個吃住的地方吧。儘管吃的是剩菜剩飯也沒有工錢,不過,也比現在的狀況要好得多。
他們都是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想到以後要出去討飯過日子,都唏噓不已。看到這幅慘狀,許強心裡也是一酸,嘆了口氣,他道:“老人家不要擔心,你們的事情由我來幫你們解決。”
“你來解決?”老人們紛紛看向許強,臉上露出詫異的樣子。“放心,我說話算話,不知你們想在哪兒居住,你們告訴我,我好爲你們買房子。”
忠伯嘆了口氣,道:“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想在外面繼續漂泊了,只想在晚年回到老家,你們幾個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吧?”
福伯湊上前來,道:“嗯,這樣也好,我們哥幾個也好做個伴,只是你家的田地不是被買走了嗎?我們靠什麼吃飯爲生?”
忠伯一聽這句話,立即啞口無言,是啊,沒有土地,難道要給地主種地爲生嗎?幾個人哪裡還能幹的動粗重的農活啊?
“老人家,你們放心,我會妥善的安置你們的,走,跟我去李家莊吧。”許強哈哈一笑,頭前帶路走出了許家。
幾個老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這個年輕人是一片真心,反正沒地方去了,先跟着他去李家莊看看再說。想到這裡,福伯忠伯頭前帶路,帶着兩個‘同事’走出了許家。
出了許府,許強便想該怎樣賺點錢,在這裡,有錢就有了一切,而他乾坤戒裡的東西,在現代社會來說,是看不起眼的東西,但是對這個世界來說,就是一大筆財富,一大堆金銀財寶啊。
即便是一個簡單的計算機,拿給客棧老闆也能換來一身衣服,加上一頓豐盛的酒席。想到這裡,許強便轉臉對老人們道:“忠伯,現在到了中午了,咱們還是先吃一頓,下午再趕路你看如何?”
忠伯點了點頭,道:“小老兒全憑許公子的吩咐。”忠伯就算是幾個老人中的頭頭了,他說的話基本上可以代表其他的三個老人。
達成了一致的協議之後,許強便帶着幾個老人再次走進了客再來客棧。老闆和小三和許強打了兩次交道,再次見面已經是十分客氣了。
把老人們安置好,許強叫來一大桌子飯菜。酒菜上齊之後,讓許強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四個老人像是飢餓了一個月的餓鬼一般,貪婪的盯着桌子上的美味佳餚。
他們都是餓慣了的人,就連許關文養的狗都比他們吃得好,見到如此美食,哪裡還能保持正常的神色。
許強也明白這個道理,呵呵一笑,他招呼幾個老人開始吃飯。頓時,讓許強詫異的另一幕又出現了……
就在許強和忠伯幾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李家莊也派了一個小夥子來到了縣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