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望着各各盤算的皇后和李婉婷,紫琉璃離開了皇后的鳳陽宮。
現在的她,也該去御蓉齋了吧。
不過,不是去看紫錦蓉,那個高傲的,到死也不會低頭的紫錦蓉。
紫琉璃要看的,是紫錦蓉的母親,這位高尊的丞相一品大夫人。
雖然,雖然楚雲汐着實可惡,與紫錦蓉般可惡。
可是,她愛女心切,疼女勝命,曾爲了自己的女兒,不惜去撞御柱。
這種勇氣,真的叫人佩服。
雖然之前有所打聽,說是楚雲汐已無大礙,只是額頭上留了些血,並不至於致命。
不過,紫琉璃還是要關切一番,畢竟,她同自丞相府,如果冷漠待之,不免叫人說她紫琉璃太過無情了。
御道上,遇到了楚少澤,他也是去探望姑母的。
於是,紫琉璃便和楚少澤一道,來到了御蓉齋。
御蓉齋裡,多了丞相紫文伯。
他也是聽說楚雲汐爲求紫琉璃求紫錦蓉,不惜撞柱得死,很是驚愕,便急急的趕來了。
“你來幹什麼,幸好我孃兒沒有死,否則,我紫錦蓉定饒不了你,這個狠心毒害我母親的人。”
紫錦蓉,依舊象以往一樣,對紫琉璃仇視滿懷,今日,這恨更是大。
紫琉璃,如此狂傲,竟狠心讓她的母親爲她下跪,還讓她的母親險些喪生在御柱之上。
紫錦蓉,恨死紫琉璃了,真的恨死了。
“太子妃,你怎麼這麼說,難道你當真不知道,琉璃爲了求皇上另查你的事,費了多少脣舌?”
真是難以知遇的人,枉費了紫琉璃一番苦心,何苦呢,這關紫琉璃何事,紫琉璃何須如此拼命,換來了也只是別人的冷漠。
“以媚色君,極度羞恥,我紫錦蓉寧可死,也不要這等恥來之物。”
冷笑着,紫錦蓉把臉甩到了一邊。
“你……。”真沒想到,這等毒話竟從紫錦蓉口中說出。這紫錦蓉,真是毒到家了,有這般說自己的的妹妹嗎,更何況還是爲她之事盡心盡力的。
“怎麼,還要我舉雙手喝彩,我有一個美貌無雙,擅使媚術的妹妹,一趟悅心齋之行,都不知道這後宮是如何言說的,丟死了,還來自丞相府,簡直給丞相府抹黑。”
冷笑着,紫錦蓉把臉甩到了一邊。
“好了,真是好心給了死驢,琉璃,你不該爲這樣的人做什麼的,到頭來,她得罪了,換來的也只是她往死裡整你,象這等狠心狗肺的人,實在應該讓皇上把她給殺了。”
怒怒的,楚少澤望着紫錦蓉,拉着紫琉璃,轉身朝御蓉齋外走去。
“說什麼呢,楚少澤,到底我是你表妹,還是她是,有你這麼胳膊肘兒往外拐的嗎?”
好個楚少澤,竟如此不知分寸,敢這麼直說她這個太子妃?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倒寧可她是我的表妹,至少我心靈還有少許的安慰。”
冷笑着,楚少澤說。
紫錦蓉心頭這個氣呀。
“好了,別吵了,這御蓉齋,就你叫的歡。”
這時,紫文伯開口說話了,雖然紫錦蓉心裡氣火,可是,畢竟,紫文伯是她的爹,她又能說什麼?
“別吵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叫娘活。”
這時,楚雲汐醒了過來。
見自己的母親醒了,紫琉璃好是高興,她奔到了牀邊,坐下,握住了自己母親的手,緊緊握住自己母親的手。
“對不起,琉璃,我養的女兒不心太毒,害你受委屈了。”
甩臉,楚雲汐對着紫琉璃。
“娘,你在說什麼?”
楚雲汐真是的,幹嘛這樣說什麼的女兒,好象她紫錦蓉是個毒老虎似的。
“沒什麼,什麼樣的話我沒聽過。”
輕笑,紫琉璃對着楚雲汐。
“你越發的善良了,小心被毒牙傷着。”
紫琉璃,改變了,真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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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改變,卻是楚少澤很不適應,他做希望紫琉璃是一個長了毒牙的狼,因爲這樣了,她才避免受到傷害。
“聽說,你和皇后打賭,說一天之內查清皇子被害案?”
甩臉,紫文伯望着紫琉璃,眉頭有皺。
這紫琉璃,永遠那般狂傲,這個性子,怎麼永遠都改不了。
“不,我半天就可以破查。”
輕笑,紫琉璃對着紫文伯。
紫文伯更皺眉。
“不自量力,如果把我害到更深的深淵,我會拉你去墊背的,我真的會。”
真不是東西,這紫琉璃,是在救她嗎,分明是在害她,看她死的慢。
好可惡的紫琉璃,如果她難逃死劫,那麼,這紫琉璃也別想活。
“什麼,半天?”
楚雲汐也好擔心。
這紫琉璃,太狂傲了,這件案子,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要不是難尋證據,紫錦蓉又豈會結結實實的扣上毒害皇子的事情。
“是。也許半個時辰吧。”
對楚雲汐,紫琉璃輕笑,轉身走了,拉着楚少澤。
楚雲汐的眉頭更皺了。
“千萬別害我,否則,我定讓你死。”
甩開,紫錦蓉怒狠狠地望着紫琉璃。
“好了,本是姐妹,何必喊殺。”
這個紫錦蓉,越發的讓紫文伯頭疼了,你說,他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女兒,完全沒有半絲姐妹之情,還不如飛來的姐妹呢?
紫文伯想起了冷冰心,你說,這冷冰心,怎麼就能如此死心塌地的對待紫琉璃?
“我也不想,可她一直在害我呀。”
甩臉,紫錦蓉望着紫文伯,很生委屈,明明是她受了紫琉璃的傷,爲什麼,爲什麼紫文伯永遠向着紫琉璃呢?
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紫琉璃算什麼,只不過了一個從庶肚子裡爬出來的賤胚子。
“好了,你妹妹在盡心盡力幫你,你就少說兩句吧。”
這邊,楚雲汐也說首。
紫錦蓉心頭的火更大了,對紫琉璃。
“你已經有了良策?”
離開了御蓉齋,走在長長的御道上,楚少澤甩臉望着紫琉璃。
“當然。”
紫琉璃微笑:“山人自有妙計。”
望着紫琉璃,楚少澤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也是,象紫琉璃這般聰明的人,如果沒有想到良策,又豈會誇下如此海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紫琉璃笑的神秘。
“好,那我要做在暗中觀好戲了。”
看來,紫琉璃心頭中已經把一切都謀算好了,他就等着成爲那黑夜相窺的鷹吧。
夜,早已經黑,黑雲遮住了所有的月亮,幾縷夜風吹來,驚涼的很。
在皇宮東苑,一個極幽靜的竹林裡,李婉婷蹲在那裡,拿着一個小鏟,狠勁的刨着地,狠勁的。
“小姐,你在刨什麼,你到底在刨什麼?”
一旁,冬雪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你說呢?”
李婉婷道。
“小姐?”
冬雪皺眉,她那知道李婉婷的心思。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最恐慌什麼。”
李婉婷一邊刨,一邊說。
“小姐,莫不是……”
冬雪驚的睛大了眼睛。
甩臉,李婉婷望着冬雪,冬雪明白了。
原來是那麝香呀。這是李婉婷託人從外面賣來看,目的,就是要陷害紫錦蓉。
現在,李婉婷好不容易計謀得逞,用麝香害了紫錦費,她的太子妃之位,也馬上就要到手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紫琉璃飛來了,龍璟浩那麼信任她,紫琉璃又那麼聰慧。
早晚,她會查到這一點兒的,真的會查到這一點兒的。
難怪,難怪整個下午,李婉婷都在麝香上打圍,原來她擔心那留餘的麝香被紫琉璃尋到。
紫琉璃,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如果她深夜來尋,恐怕,恐怕李婉婷想藏也難以藏密。
紫琉璃是誰,其武功就已經夠好了的,還是龍璟浩特訓。
“小姐擔憂的事,如果這東西真的被紫琉璃尋到,並從未找到買主,恐怕,恐怕我們就要遭秧了,這紫琉璃,真夠毒的,幾個媚下來,皇上就被她迷的團團轉,宛全聽命與她的,你說,這等人,豈會太可惡了。”
冬雪點頭,言道。
“是呀,只要我們手裡有麝香,往紫錦蓉送來的香包加麝香之事,就算我們再狡辯,也是沒用的。”
重重的事,李婉婷嘆息。
“不錯,我們埋了麝香,小皇子之事就落實了,試問,又有誰知道,這天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的事情,小姐真高明,一招假懷孕,一招麝香,那紫錦蓉就死無葬身之地上。”
冬雪傲然,爽爽而言着。
“什麼,李婉婷是假懷孕?”
突然,李婉婷臉上的笑容沒了,而她的話,卻令冬雪吃起驚了。
李婉婷怎麼來,怎麼突然回了這麼一句?
“你說李婉婷怎麼啦?”
李婉婷冷笑,直身,把手落到了臉上。
“啊,是你……”
神奇的,李婉婷在自己的臉上撕下一張皮。之後,李婉婷華麗變身了。
這竟是紫琉璃,而她用的,正是易容之求,整個下午陪她的,並不是她的主子,而是紫琉璃。
冬雪驚的,魂都快飛出來了?
不過,她又很是疑惑?
她的主子?李婉婷暱?
“早被我下了藥,丟到了衣櫃裡。”
冷笑着,紫琉璃說道。
才能,她竟然上了當,把自己,更把主子出賣了。
冬雪更加的驚了,這紫琉璃,並不是簡單的把她一個人約到竹林吧。
果然,火把閃動,出現,不僅有太子龍鈺,還有君皇龍璟浩,並且還有皇后?
一下子,冬雪昏倒在了地上,重重的栽昏到了地上。
“好聰慧的璃妃,好聰明的紫家二小姐。”
望着紫琉璃,龍璟浩微笑,拍手稱讚道。
“原來竟是這樣?”她差一點兒上了李婉婷的當,害了紫琉璃。
皇后心頭這個火:好毒的李婉婷。
就這樣,一場皇子被害案,就這麼輕鬆的結束了,李婉婷,因爲假懷孕,又毒害太子妃,被龍璟浩賜了白綾。易包括她的婢女,隨她爲非作下歹的人。
被李婉婷利用的皇后,發現了紫琉璃的精妙,她的心在作沉,隱隱作沉。
紫琉璃太聰明瞭,這對她來說,還真是禍端,真的是禍端,因爲她越聰慧,龍璟浩越喜歡,她越幫龍璟浩辦的事多,龍璟浩越依賴?
到最後?
皇的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可是,爲了兒子,皇后會真的不惜一切的,當然更包括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