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一直在和人炫耀,自己的男人雖然做事少,但是一直對她不錯,最重要的是不會和狐媚子有接觸,王寡婦和村上很多男人有染,不然她也穿不起絲綢,送不起兒子上學堂。
一個沒了男人的女人,孃家孃家不幫,她的銀子哪裡來的,還不是那些男人給的。
“你說,你是不是將賣那三個賤丫頭的銀子都給了她?”
家裡是什麼底子,王春花不是不清楚,她有過多少次讓自家男人修房子,添置傢俱,男人都不肯,原本以爲是爲了兒子,卻不知道,已經被用來餵了狗。
“陳漢,老孃今天和你拼了,剁了你那玩意兒,看你還能不能和女人亂搞。”
王春花潑辣從來不是說說而已,她說完,就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把菜刀,上去對着陳老漢就是一刀,只是沒有砍到,只削了陳老漢掉落下來的頭髮。
陳老漢嚇得腿都軟了,王春花嫁給他之前,就是個悍婦,後來是大晉的規矩以夫爲天,她才軟了性子,對待外人,她還是那個王春花,村裡人,大多是不敢惹她的,不像馮桂花,還有個李翠娥作爲對手,王春花完全就沒有。
“好啊,你個陳漢,還敢躲是吧,老孃今天就替天行道,剁了你的命根子,看看你以後還能不能出去找女人。”
王春花拿着菜刀,追着陳老漢,陳老漢也怒了。“臭婆娘,你要再敢亂來,老子休了你,讓你滾回去。”
“來呀,老孃正好想拉着你一起,看看誰先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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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吵得不可開交,王寡婦依舊在和男人調笑,她從不將男人帶回自己的家,要麼都是在外面,大冬天的時候,就找些可以禦寒的山洞,等暖和些,就近在山上。
今天她身邊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馮家的男人,馮三刀,不過她不會將自己給馮三刀,因爲這個男人,是沈青家的人,她討厭馮桂花。
“冤家,你這整天給我幹活兒的累不累?你娘子知道了會不會說你?”王寡婦說話聲音軟軟的,馮三刀一聽就酥到了骨子裡。
“不累,阿香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你……。”說到這裡,馮三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快五十多歲的男人,用這種表情和自己說話,王寡婦怎麼都覺得噁心,偏偏她又打定主意,整垮沈青家裡。
馮桂花是唯一敢指着她的鼻子罵她的,也是唯一一個敢罵她兒子有娘沒爹的,她就要讓馮桂花也嚐嚐有娘沒爹的日子。
“冤家,聽說你們現在住桂花家很沒有自由,我聽人說,昨天桂花還在說,要趕你們走了。”
馮三刀立馬就怒了,那個女兒自從大虎出了事,就靠不住了,他一直憋着一口氣,只是沒說。“老子早就知道,那個死丫頭的心思,反正老子就是不走。”
“冤家,其實這樣也不好,桂花不讓你住了,不就是因爲她有地契房契,我聽說那房子本來是沈卓的,你不如干脆給她偷了地契房契,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