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瑞心裡的算盤打的好,殊不知自己跟金家得了同一種病,自以爲是,美滋滋的偷摸摸的溜進金家去見金晴晴了。
今兒就是宴請趙江水的日子,爹孃肯定得跟趙江水談談婚事的事兒,金晴晴想想都覺得歡喜,大清早的起來打扮自己了,穿上了最漂亮的衣裙,戴了最好看的簪子,花枝招展的出了屋子,準備去爹孃安排宴席的小閣裡去。
誰知剛剛走到院子門口,便被一股大力給扯進了懷抱裡。
“晴妹妹,可想死我了,你是不是提前就從德秋那裡知道了我要來?所以才特意打扮了一遭?我瞧着真喜歡,今兒你可比往常更漂亮了,”馮瑞柔情的道。
金晴晴幾乎是彈跳式的推開了馮瑞,揚手便是一巴掌:“哪兒來的登徒子!竟然敢對本小姐毛手毛腳,來人啊”
馮瑞連忙道:“晴妹妹,是我,是我。”
金晴晴緩過神來了,卻也沒個好臉色:“這是我的閨閣,你怎麼隨便進來的?”
馮瑞一愣:“好妹妹,又故意調侃我了不是?我從前來的次數還少嗎?”說罷,便又要去抱金晴晴。
金晴晴兩眼一瞪:“別跟我說什麼從前,現在我府中是半點不歡迎你,沒事兒趕緊走,別到時候白白的敗壞了我的名聲!”
馮瑞當即氣的半死:“金晴晴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管我什麼意思?自己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兒來了,滿京都都當你笑話呢,還想拉着我下水不成?”金晴晴冷聲道。
“你!”馮瑞還想多說什麼,卻見侍衛們已經衝進來了,三兩下將他給架出去了。
金晴晴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這是晦氣,這種人竟然還能進來了。”
金德秋瞧見這場面,連忙來說:“姐,你咋把人給趕出去了?他不過是想來看看你而已。”
金晴晴瞪了他一眼:“人是你帶進來的?”
金德秋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以爲你想見他。”
金晴晴狠狠的戳了戳他的腦袋:“你有沒有腦子啊,他馮瑞現在就是跳落水狗,現在滿京都有誰願意搭理他,你還把他往我這兒帶,下次再敢做這種事兒我就告訴爹,讓他罰你。”
金德秋連連點頭:“好,我錯了還不行?以後我肯定聽你的話。”
這馮瑞被小廝們硬生生的拖出去,憋了一肚子火氣,誰知當頭就撞上了正好進門的趙江水。
“你來這兒幹什麼?”馮瑞現在將趙江水是恨極了的,看見她就是一陣火氣。
趙江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打算搭理他,徑直就往裡走,馮瑞今兒受的氣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這會兒竟然還被這窮小子給撂臉子了,當即就要忍不住破口大罵。
誰知金晴晴歡喜的衝了出來,向趙江水迎了過去:“江水哥哥你來啦?我可等了好久了。”
完全無視了馮瑞,馮瑞氣的肺都要炸了,原來這小子竟然還勾搭了自己的晴妹妹,難怪晴妹妹今兒對他這般冷淡,竟然是因爲這般!
馮瑞被小廝們趕出去了,恨的一腳踹在了門口的石獅子上,原本今日出來是想散心,沒想到從早到晚都在受打擊,那幫狐朋狗友一見他這般,沒有絲毫的想要幫他的心思,反倒都是奚落與嘲諷,素來對自己愛慕的金晴晴也疏遠了自己,更讓人抓狂的是,還是因爲趙江水勾引了金晴晴!
馮瑞腦子跟炸開了一般,恨的直哆嗦。
趙江水退後了幾步,跟金晴晴保持了距離,這才拱手道:“是令尊請我來商議事情的,在下並非來找金小姐,還請金小姐自重。”
也不知爲什麼,田妞對他亂來也不少,可卻從未反感,反而總是有些欣喜,可如今看見金晴晴這般,卻只有厭惡。
金晴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只好訕訕的遠離了。
“金老爺特意派人前來邀請我,不知所爲何事?”趙江水道。
金老爺笑呵呵的道:“不過是宴請過來喝幾杯小酒,怎麼狀元郎這點兒面子都不給嗎?”
話音剛落,便見金晴晴端了茶盤進來,衝着趙江水含羞帶笑的嗔了一眼。
趙江水突然間似乎明白金家的用意了,這些日子他在京都也沒少有人家前來向他透露嫁女兒的意思,現在金家小姐這般直白,他想不知道都難了。
便只好拿出了自己一向的推辭之言道:“金老爺盛情難卻,在下自然不能推辭,只是在下恐怕在京都呆的時間不長久了,過不了些日子就得離京歸鄉一趟,來回也得大半年的功夫,到時候我一定帶着妻子一併前來拜會。”
金晴晴臉色一白,金老爺也是一陣尷尬,他還沒說什麼呢,他倒是嘴快。
“這婚事是”
“哦,這是從前就定下的親事,這次回鄉,就得娶親了。”其實並未定親,只是拿這個理由來推脫罷了。
金老爺這才正色道:“趙公子是明白人,咱們也不說暗話,我今日請趙公子來,其實有有意與趙公子結親。”
趙江水蹙眉,這都說明白了還多說什麼?
“趙公子恐怕不知道,我們金家在朝堂上的勢力,若是有我們金家相助,趙公子日後的前程一定非凡,趙公子真的想的是娶個鄉下女子,對自己毫無助益嗎?”金老爺挑開天窗說亮話。
趙江水淡聲道:“只是家父管教甚嚴,定下的親事不能再有變故,所以還請金老爺見諒,在下不能承金老爺的恩德了。”
“可”
“金老爺若是爲了此事,在下便沒什麼可多說的了,若是再多堅持,只是怕令千金到時候面上無光,覺得羞辱了。”趙江水恭敬的道。
金晴晴氣的半死,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一點兒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呢?我哪兒點比不過一個村婦了,不過一紙婚約,有什麼萬萬不可違背的!”
趙江水不再說話,但是態度卻已經擺在了這裡,果決的很。
金老爺輕哼一聲,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這次宴請便這麼無疾而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