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歸看着眼前模樣俊俏的姑娘,覺得一個姑娘家獨自趕路確實有些不安全,隨後對那姑娘點了點頭,“也好,姑娘本就是剛從壞人手中脫險,與在下一起趕路,剛好有個照應,也能少些危險。”“恩公這是答應了,那小女就跟着恩公一道走了!”被楊春歸救下的女子當即欣喜了起來。
楊春歸見現下日頭越升越高,連忙就要背起放置樹下的書囊,動身趕路。“恩公既是救了小女的性命,小女理應替恩公做些事情才行,恩公不妨讓小女幫恩公拿着一件行李吧!”
被楊春歸救下的女子看楊春歸獨自一人拿那麼多東西,不由的上前要替楊春歸分擔一點兒。楊春歸自是不想麻煩人家姑娘,隨即搖了搖頭,“姑娘客氣了,搭救姑娘本是舉手之勞,任何人見了,都會上前救姑娘的,在下行李雖多,但也不算很沉,就不勞煩姑娘替在下拿行李了!”
楊春歸婉言回絕了眼前女子的好意,可那姑娘卻沒有要聽楊春歸話的意思,當下挑了件嬌小的包袱挎在身上,對楊春歸笑道,“恩公就別同小女爭執了,眼下離眼前的小鎮還有很多裡,的路程,小女就幫恩公分擔些吧!”
被楊春歸救下的姑娘說完那話,顧自動身趕起了路。楊春歸看着眼前姑娘執拗不過的樣子,隨即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罷了,既是人家的好意,那就承了人家的情吧!”想過那些後,楊春連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望月鎮。楊如雪給屋子裡的病人服下湯藥後,即刻又把紫靈芝,一些補元氣的草藥混入一塊,煮上了藥爐。
“師傅,您現下給病人把把脈,瞧瞧他們的身子如何了?”雖然楊如雪也知可能現下還看不出藥方子的效果,但她就是不放心,想讓自己師傅同那些病人看一看。張進酒聞言,點了點頭,即刻走去了諸多患病之人的身邊,給這些人摸了摸脈象。“張神醫,我家小兒如何了!?”
站在張進酒診治病人身旁的大嬸看着大夫緊皺起眉頭,不由擔心的問出那句話來。張進酒收回手,讓眼前的小兄弟張開嘴,診看一番兒後,張進酒如釋重負的摸着鬍鬚,笑了笑,“徒兒可真沒叫爲師失望啊,諸位百姓身上的症狀都在好轉,舌苔的顏色恢復了正常!”“真是如此?多謝雪兒大夫,多謝雪兒大夫啊!”
大嬸聽了張進酒的話,連忙朝楊如雪道了謝。楊如雪聽了自己師傅的話,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來,“大嬸,不必客氣,這都是雪兒跟師傅應該做的,以後就要大嬸多多照看您家小兒子了!”
楊如雪說完那話,隨即轉身拎了些藥材包過來,將藥材發了下去,“各位鄉親們,現下病人的情況也都是剛剛轉好,如若讓他們徹底恢復過來,還需服用幾日藥材,雪兒已經給諸位大夥兒抓好了藥材,還望大家夥兒牢記雪兒說的話,好生給家人熬製湯藥!”
“雪兒大夫可真是神醫啊!這下好了,終於能讓小鎮恢復原樣了!”
“是啊,是啊,雪兒姑娘對大夥兒的的大恩大德,可是無以回報了啊!”一時間,衆大家夥兒紛紛誇讚起了楊如雪。“雪兒大夫,大叔家也沒啥好東西,這兒有些米糧,還望雪兒大夫不要嫌棄,能夠收下啊!”
“我這兒也有剛挖的野菜,雪兒姑娘可以拿回家嚐嚐!”楊如雪見諸位大夥兒給自己遞這兒,遞那兒的,連忙婉言謝絕了大家的好意,“各位大家夥兒別客氣,雪兒跟師傅是醫者,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本分,還望大家夥兒不要給雪兒送東西,糧食,野菜什麼的各位鄉親們還是拿回去,留給家中人享用吧!”
衆大夥兒聽了楊如雪說的話後,面露爲難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其中一大叔見狀,連忙出了主意,開口道,“也罷,反正雪兒大夫是咱們的大恩人,日後她們楊家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事情了,大傢伙定是要想盡法子幫助他們楊家人才行!”
“這還用說嘛,咱們定會竭盡全力想法子幫助雪兒姑娘的!”楊如雪也不想要什麼物質上的感謝,聽了大家夥兒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雪兒就不同大家夥兒客氣了,日後要是雪兒和家裡人有了困難,大家定是要盡力幫忙!”“一定,一定!”一番兒和諧的光景下,衆多百姓與楊如雪許下了約定。
雖是看見百姓身上的瘟疫漸漸轉好,但楊如雪跟張進酒還是有些不放心,讓患上瘟疫的百姓留於屋棚處,繼續觀察,觀察,待症狀徹底轉好,再讓他們離開。楊如雪跟自己師傅給百姓診看完後,即刻走去了屋中書案邊上。
“徒兒,你是從哪本書上看到酒糟有治病功效的?!”
張進酒的無心一問,叫楊如雪慌了神,待她緩了緩神兒後,隨即想出一法子矇混了過去,“師傅,徒兒爲了早些找到治病的法子,昨夜很快的進了二哥房間裡,摸着黑搬來房間所有的書卷,燃了燈火後,一一翻找了起來,終歸是叫徒兒找到了酒糟治病的法子,徒兒慌忙把那法子記了下來,卻忘記看是在哪本書上發現的了!”
張進酒沒看出自己徒兒在撒謊,他本意是想找出那本書卷看一看,既然尋不到出處,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罷了,只要法子奏了效就行!可算是解決了這個大難題,想必要不了多久,小鎮就能恢復原來模樣了!老夫可算是能好好睡個安穩覺嘍!”
張進酒爲了瘟疫一事,忙活的心力憔悴,早就想要好好歇息歇息了。“師傅說的是,不過,楚哥哥身上的瘟疫還沒消解掉呢,雪兒這就去給楚哥哥送藥材。”楊如雪早就想讓楚辭醒過來了,現下有了異葉青蘭草,她得快些給楚辭送藥材去。張進酒見自己徒兒要去趙家,連忙阻攔道,“雪兒回來!”
楊如雪還沒走幾步,聽到她師傅喚了自己後,連忙站住了腳。“師傅您這是?”楊如雪一臉狐疑望着張進酒。張進酒被自己徒弟看的不自在,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隨即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咳咳,咳咳。徒兒,爲師是覺得現下去趙家實有不妥,老夫聽聞趙家來了貴客,不宜接見任何外人,所以才及時叫住了你!”“可,楚哥哥身上瘟疫不能不解啊,這治病一事萬分火急,趙家老爺不會不放徒兒進去的。”楊如雪可沒想那麼多,她現下只要她楚哥哥趕快醒過來。
“爲師明白,送藥一事還是交給師傅去做吧。你去把藥材準備好,老夫收拾一下,即刻就去趙家!”張進酒可不想暴露楚辭裝病一事,雖然明白自己徒兒的苦心,但也不能讓他徒兒現下去趙家看望楚辭。楊如雪點了點頭,心裡想着還是讓她師傅去比較穩妥,畢竟趙家老爺同自己師傅有些交情,不會因着接待貴客,冷臉讓她師傅站在門外,“師傅,徒兒這就去準備藥材!”
張進酒聽到自己徒弟說出那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兒。張進酒拿來楊如雪準備的藥材後,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站起身,對楊如雪吩咐了一番兒,“雪兒,師傅去趙家一趟,給楚小子送藥材,若無什麼大事,爲師去去就回,咱們這處的病人千萬要好生照看着,不能讓他們在好轉的這個節骨眼上弄出亂子來!”比起去趙家給楚辭送那無關緊要的藥材,眼下最爲關鍵的還是照看屋棚裡患病的百姓,張進酒惶恐自己這一小小的離開,會弄出什麼亂子,纔對楊如雪鄭重的說了那些話。
楊如雪明白她師傅心中所想,投以張進酒一劑放心的眼神,“師傅,若是百姓們的病況略有異象,徒兒會叫人去趙家知會師傅的!”楊如雪是想叫自己師傅心中少些顧慮。張進酒輕嗯了一聲後,即刻拎着藥材包走了出去。“楚哥哥,你可一定要醒過來!”楊如雪望着她師傅漸漸遠去的身影兒,默默的給楚辭祈禱着。
趙紫雲知道花想容有了趕盡殺絕的意圖後,暗中調遣了許多暗衛,讓其緊密盯着不遠千里皇城內的動靜,在張進酒來到趙家前,一名暗衛閃着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了趙紫雲的身邊,“屬下見過趙老爺!”趙紫雲知道,一旦暗衛出現在自己眼前,就必定有消息要報,隨即轉身看向自己手底下的人,冷聲道,“是不是京城那邊有什麼動靜了?快快說來!”得了自家老爺的命令,暗衛當即說了起來,
“回老爺,楚皇要貴妃操辦五皇子的生辰宴,怕是這回,花家人要徹底做掉五皇子!”“哼!這個狠毒的惡婦!到底是容不下其他人,給老夫仔細盯着花想容,必要時,給她添添亂子,萬不能讓那惡婦的計謀得逞!”趙紫雲聽了自己手下人傳來的消息後,怒不可遏的要讓花想容當衆出些醜,阻止她殘害皇子的計劃。“是,屬下遵命!”話畢後,暗衛一個越身,飛快的離開了自家老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