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田盼煙的請求,東方元龍拿起裡面的幾封信逐一看過去,但是卻沒有念出來。
只是越看,臉色越陰沉。
同時,看着身邊田盼煙,一臉憐惜,眼睛一片柔情蜜意。
對於這種古體字,況且還是狂草,這還是一個夫人寫出來的字,田盼煙心中無力吐槽。
她要是寫的簪花小楷,就算是古體字,她也不至於一個字都認不出來啊!
現在這信件上的字,就像是現代醫生寫在病歷本上的字一樣。
如果是一名普通的患者,大概率看不出醫生手寫的病歷。
半個字都認不出來啊!
難道在這個朝代還以這種字體爲美?
田盼煙看着東方元龍,只見他一會兒看着信件,一會兒又看着自己。
眼中的柔情和可憐只增不減,她就越發好奇這信中到底寫了什麼內容。
能夠讓龍龍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可不多。
“龍龍,這上面寫了什麼?你都看了大半天了,也該告訴我一下吧?”
但是東方元龍非但沒有說,反而揮了一把手裡的嘯月彎刀,一刀砍向這小金庫裡的架子。
瞬間好幾個架子上的東西紛紛滾落下來,散落了一地。
田盼煙嚇了一跳,自己問了一句,這貨發什麼瘋?
信上到底是什麼內容?
門外那些人,田盼煙沒讓他們進來。
不過就算是在門外,還是聽到裡面的人竟然發了這麼大的怒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更加膽戰心驚。
不過就算如此,卻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進來觸黴頭。
田盼煙在等着東方元龍的話。
但東方元龍只是收起了信件,放到袖子裡,沒打算和田盼煙說。
不過卻許下一個承諾。
“盼兒,這信裡的內容,回去了我再告訴你。
如今我們該收刮的也收刮完了,我們就先離開這裡吧?
其他地方的寶物,叫他們送到意府去。
等到意府的事情處理完,咱倆回到皇宮趕快成親吧?
盼兒,你放心,我會一直疼你,不會離你而去的。”
田盼煙一臉懵逼:???
怎麼突然間講道成親這事去了?
這不是正說着白府的事情嗎?
田盼煙疑惑地看向東方元龍,而東方元龍只是一臉寵溺地看着她,不言語。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兮兮的,搞得她好奇心更重了。
田盼煙不死心,望向了給他們帶路的嬤嬤:“你可知道這信中寫的是什麼內容嗎?說出來我聽聽。”
那嬤嬤一聽,這兩個小年輕人之間好像鬧了矛盾,男的明顯不願意把這信件的內容給女的看,但是女的一定要知道!
這......這火怎麼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嬤嬤一身冷汗,不過她想了個方式,把戰火引到別處:“奴婢雖然說是白夫人的陪嫁,跟過來的這十幾年來,也一直都是管事嬤嬤。
但這是白夫人的最重要的東西,從來不讓我們這些下人瞧見。
且奴婢一個下人也不識字,奴婢也不知道這信件上面寫了什麼。”
這婆子倒是通透,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摘了出來,田盼煙想發飆都無處發飆。
得不到她想知道的答案,這下她更加好奇了。
這信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龍龍竟然都不讓她看。
田盼煙鬧了小脾氣,她白了一眼東方元龍,哼地一聲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東方元龍看着田盼煙這剛剛戀愛的小女生纔有的舉動,本來看了信件,無比心疼,現在心裡只餘無限溫暖。
只是,這信的內容,終究不合適在這時候告訴她。
東方元龍把田盼煙轉過的身子掰回來:“盼兒,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那天,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想到龍龍這些日子以來,從來沒有加害過自己,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緣由。
且先妥協這一回。
總不能他們來到白府上打劫,還被人家的幾封信搞得內部不和,然後兩人分道揚鑣吧?
“好,只是到時你不許騙我!”田盼煙嘟着嘴巴。
“盼兒,你放心,我何時騙過你?”
這話倒是,田盼煙歪頭想了一下,他確實沒有騙過自己。
田盼煙就這樣定睛看了他兩分鐘。
他的眼睛一片澄澈明亮,看來他真的不願意說。
不過看他眼裡對自己的柔情一直沒有變,甚至還更深。
田盼煙放下心來,不說就不說。
反正也不影響自己下一步行動。
兩個人剛剛從白夫人的小金庫中走出來,守在外面的四長老趕緊彙報,原來那些小勢力看到白府都已經把鎮府之寶嘯月彎刀給獻了出去,他們也不甘落後,紛紛獻出自己的寶物。
只希望田盼煙能饒了他們一命。
但是這些小勢力又能有什麼寶物呢?充其量不過是一些鋪面或者房契地契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這也滿足了田盼煙的要求,她很缺錢,有這麼多錢,也能滿足她的心理安慰。
“四長老,我家原本好好的,父親母親也都待我不薄。
可令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竟然派人去我府上燒殺搶劫不說,還毀了我家,難道你們就不該出點人力親手再把意府建造起來嗎?”
四長老聽到田盼煙翻舊賬,還以爲她會對自己下手。
不過最後又聽到她把這件事情給圓了過去,只是要求自己派人去把意府重新建造起來,相對其他要求,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怕田盼煙改變主意,四長老連連點頭。
趕緊點頭哈腰道:“這是應該的,這是應該的。
意小姐,老夫這就派人去意府,保證半個月之內把意府重新建造起來。
無論如何,一定不會讓你們留宿街頭的!”
看着點頭哈腰的四長老,田盼煙心裡的那一點點不爽,終於被剔除完畢。
“到時候還勞煩大長老四長老親自帶隊!
不知道大長老願不願意啊?”
田盼煙看了一眼杵在旁邊一直冷眼瞧着自己的大長老,做出來這個決定。
聽了田盼煙這話,大長老老臉爆紅。
他堂堂一屆長老,什麼時候淪落到誰能指揮他的地步了?
看着臉色青白交加的大長老,田盼煙心裡那點氣終於發完。
意府怎麼毀的,就給怎麼建起來!
還想讓自己露宿街頭?
哼!
田盼煙冷哼一聲,就帶着一大批白府的人馬,浩浩蕩蕩趕往意府。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