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長娥的賣身契在蕭乾那,平國公想把人直接買走有點麻煩。
不過蕭乾將人帶回來時曾經說過;是個隨手買的普通丫頭而已,不必特殊照顧。隨後蕭乾也再沒關注過辛長娥,沒把賣身契一併丟下來,想必是忘了。
雖然這麼想,可涉及蕭乾,大管家到底不敢私自做主,去找了個人問了問,問完回頭很快答應了。
還客氣的言明:“不過是個下等丫頭而已,能被國公爺看是她的福分,哪天國公爺膩味了,再還回來。”
“大管家客氣啦!改日請你喝酒。”平國公見這麼輕易把人得到了,十分開心,二話不說,命侍衛前架起辛長娥,直接拖回府去洞房了。
事已至此,眼見得自己是逃不掉了,辛長娥哭了一路,進了國公府的後院反倒鎮定了下來。
平國公這麼快找門,定然是辛長寧告的密,那個殺千刀的死丫頭,竟然又害了她一次。
她已經十六了,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繼續留在鎮北王府,頂多也嫁個小廝管事一類,一輩子爲奴爲婢,在王府裡當牛做馬。
跟了平國公也好,萬一能生個一男半女,好歹也算半個主子。
四皇子的地位平國公還高,府裡的女人定然也不少,辛長寧跟了四皇子,處境未必她強。
將來,待她籠絡住平國公,定要設法報今日之仇。
想到此,辛長娥立刻伸手擦去眼淚,含羞帶怯的對平國公道:“爺,奴婢既然來了,是您的人了,您容奴婢點時間梳洗一番,奴婢想好好伺候您。”
“也好!”
瞧着辛長娥一身塵土,哭的灰頭土臉的樣子,平國公也有點嫌棄,當即命兩個丫鬟將她帶去梳洗打扮了一番。
待再見面時,平國公見到了一個俏生生水靈靈眉目含春的像朵剛開的茉莉花似的辛長娥。小姑娘長的十分秀氣,容貌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好,可眉眼間的柔弱堪憐,任憑哪個男人看了都心生憐惜、按耐不住。
“小美人兒,伺候的好了,爺讓你當第十八房小妾。”平國公說着話,迫不及待的把人撲倒在了牀……
回程的路,辛長寧忍不住的想;以辛長娥的純潔小白花模樣,會不會成爲平國公身邊的寵妾?
成了寵妾又如何呢?聽說平國公好色無能,眼下身連個官職都有,根本不足爲慮。辛長娥的賣身契又還在蕭乾手裡,只要蕭乾不鬆手,她永遠只能是一個妾,這還是混得好的情況。
混不好的話,無聲無息死在平國公府都有可能!
想起辛長寧今年纔不過十六歲,居然有那麼惡毒的心思,辛長寧雖覺得有些可惜,卻沒其他的想法,因爲她不是聖母。
馬車駛近靠山村,老遠的,辛長寧看到一片在建的房舍,正是她規劃的廠房。
十畝地是很大的一塊,除了必須的車間和各種輔助建築,辛長寧還規劃了一個小院,預備以後自家人居住。
荒地有處山溪水匯成的天然水塘,水質清冽,十分美好。辛長寧讓人把水塘好好修整,邊鋪湖石,加欄杆,準備日後種點蓮藕,弄成自家後院的一處荷塘。
她路過水塘的時候,竟然看見好多村民圍在水塘邊,還有的脫了鞋襪跳進水塘裡,在打撈什麼。
“難道這水塘裡有魚?”辛長寧一想到這裡笑了起來,水塘原來是個野塘,有魚一點都不怪。反正這時候水塘還沒被圈進她家院子裡,村民們愛撈撈吧!
“長寧啊,你回來了!”
村民們也老遠看見了她的馬車,很快有人前打招呼,還有小孩子舉着個半個臉盆大的黑乎乎的東西喊道:“長寧姐姐,看我抓了個大河蚌!”
“好大的河蚌啊!”瞧見那河蚌的個頭怕是有十幾斤重,辛長寧也覺得稀。
不少村民都在水塘裡撈河蚌,辛老大負責在這裡監督工匠,也抽空撈了不少,他聞聲拎着半木桶河蚌跑過來道:“長寧啊,你這個水塘裡沒多少魚,河蚌倒是不少,河蚌肉很鮮的,紅燒爆炒都好吃,這些你帶回去,給你娘燒。”
“謝謝大伯,真有那麼多河蚌啊!”
瞧見不過幾十平米的一個小水塘,站在塘邊的二十幾個村民幾乎每個人腳邊都堆了一堆河蚌,辛長寧很是驚詫,覺得自己那水塘簡直是個河蚌窩。
看樣子那水塘很適合河蚌的生長,既然適合普通河蚌,那是不是也適合珍珠蚌的生長?
辛長寧的腦海猛然跳出了這個念頭,頓時覺得自己面前又鋪開了一條金光大道,一顆心頓時狂跳起來。
珍珠這種東西,現代社會養殖太多,已經不算很珍貴了,可是在古代,全靠天然碰運氣採摘,那是真正的珍寶,好的珍珠一串價值萬金。
若她能成功養殖出珍珠來,光賣珍珠能徹底發家。到時候什麼牀品,什麼珠寶設計,怕是都沒珍珠帶來的利潤高。
淡水珍珠養殖,辛長寧自己沒有做過。可她見過,還實實在在去養殖的公司考察過,將養珠的一些列操作流程都細細的看過一遍,完全可以自己試試。
既如此,水塘不能改成荷花池了,索性挖大挖深一些,改成珍珠養殖池。她以後有空來試試,肯定能把養珠搗鼓出來。
想到此,辛長寧也顧不得河蚌了,急忙對辛老大道:“大伯,你幫我把修池子的工匠全都召集過來,我改主意了,要重新修池子。”
“呃,長寧你是打算養魚嗎?家裡有個魚塘好,以後吃魚不用去買了。”辛老大原本不贊成改荷花池的主意,立刻去招呼工匠了。
“姑娘,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好主意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蕭鈴已經很瞭解辛長寧,見她目光激動,立刻追問道。
“呵呵,保密!”
事情沒做成之前,辛長寧是絕對不會透露出來的……
“殿下敬啓……今日偶遇平國公趙隨,此人狂妄至極,竟然不把殿下放在眼裡……”
另一邊,得了空的慕三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寫成了信,悄悄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