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惜惜出事的時候,長寧分明在宴席同臣一起飲酒,她爲何要污衊長寧?”蕭乾立刻維護妻子。
早在來到養心殿的路,長寧悄悄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蕭乾。聽說雲惜惜居然勾結惡徒,想用春水針那樣陰毒的東西來害長寧,蕭乾早已對雲惜惜沒了半分憐惜。
“惜惜是糊塗了嗎?”德妃娘娘也驚愕出聲。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當時雲惜惜打翻了菜餚弄髒了袖子,獨自跑出了大殿,走了沒多久秦長寧進來了。從時間算,雲惜惜出事絕不可能是秦長寧害的?
對雲惜惜而言,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她知道自己已經沒什麼臉面可言,不顧一切的想要將所有罪責都栽贓在秦長寧身,打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她在長陽宮內稍稍鎮定下來後,知曉皇帝正在養心殿徹查此事,立刻命人解了啞穴,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因而德妃話音剛落,外頭的雲惜惜不等皇帝宣召,披頭散髮的跑進了養心殿,聲音淒厲的喊道:“皇,姑母,我說的千真萬確,的確是秦氏害了我,是她勾結惡徒,惡意玷辱了我的清白!”
“雲表妹,我知道你剛剛失去了貞潔,心裡很是難受,可你也不能亂說話啊!”長寧露出一副震驚之極的樣子,慌忙跪了下來,大聲道:“皇,德妃娘娘,妾身冤枉啊!”
“皇,秦氏的裙子被酒水濺溼,臣女好心陪她去偏殿換衣服,豈料一進門被她打暈了,再醒過來,…………”
雲惜惜跪在地,泣不成聲道:“臣女記得很清楚,是她打暈了臣女,才讓惡賊有機可乘,那惡賊分明是同她事先勾結好了。”
“你簡直血口噴人,當時你陪我在偏殿換了衣服,我覺得有點累,在偏殿裡歇了一會,讓你先回去。你明明已經回去了,再後來是你自己跑出來出了事,怎麼能賴到我頭?”
長寧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雲惜惜,像是被氣的要喘不過氣來,竭力辯解道:“後來你獨自又去偏殿出了事時。我還在大殿之,皇,諸位娘娘和大臣,包括北戎使者,所有人都可以爲我作證!”
“這怎麼可能?”
雲惜惜自從被人發現後,先是狂暴發瘋被點了穴道,再後來一口氣從長陽宮跑了過來,間根本沒來得及和宮女們交流。
此刻聽了長寧的話,她立刻尖聲叫喊:“你個賤人胡言亂語,我分明一進那房間被你打暈了,我什麼時候回去過大殿?”
“表妹——”蕭乾立刻道:“你的確回過大殿,還親口和我說長寧累了要先歇一會,所以你自己先回來的。大殿內的所有人都看見了。且你後來是因爲打翻了菜餚弄髒了袖子,才又獨自一人去偏殿的。”
“這怎麼可能呢,這絕對不可能!”雲惜惜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世最不可思議的假話,她一點都不相信,然而現場所有人都用一副是的眼神看着她。
她驚慌的看向所有人,顧盼間,卻忽然聞見自己身一股菜餚的味道。她下意識的擡手一看,只見衣袖一片油漬。
雲惜惜被發現的時候,是沒有穿衣服的,她的衣服還是煙羅幫忙套的。後來宮女們用冷水澆了她的頭,令她清醒後,也沒來得及給她換衣服。
現在她衣服油漬,分明是那盤打翻了的紅油肚絲的菜汁,是活生生的證據,證明秦長寧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不可能,這不是我的衣服,這決不可能……”雲惜惜幾乎要被這一事實弄傻了,她當即連連後退,使勁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連聲尖叫着,狀若瘋癲。
“夫君,表妹怕是受不了這打擊,得了失心瘋了!”見狀長寧悠悠的嘆了口氣。
一個妙齡少女,突然被人毀了清白,還鬧得滿城皆知,可不得失心瘋?
見狀現場的人只能搖頭嘆息。
“快,快把惜惜送回本宮的長陽宮去,叫太醫給她開服安眠的方子。”怕越鬧越難看,德妃慌忙命人將雲惜惜拉出了養心殿。
“不,不可能,分明是秦氏害我,她想獨霸表哥,是她想害我,是她害的我,表哥,那秦氏是個毒婦……”雲惜惜被拉走好遠,衆人還能聽見她淒厲的哭喊聲。
唉——
在場的人無不嘆息,還有幾人同情的看了蕭乾一眼;雲惜惜是他未過門的女人,算起來,也是蕭乾被戴了綠帽子。
“惡徒,我殺了你!”蕭乾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着,雙眸泛紅,衝過去要踢地那個被抓獲的男人。
“夫君!你冷靜,皇宮怎麼會突然混進來一個男人?一定要查清楚才能爲雲表妹報仇啊!”長寧趕緊拉住了蕭乾,夫妻倆一唱一和,演的感情十分真摯。
在此時,被抓住的那男人忽然神情一變,猛然噴出一口黑血,霎時氣絕。
方纔審訊的時候沒死,這時候突然死了,還是毒發身亡,說明他來皇宮行惡之前先服了必死的毒藥。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見狀皇帝簡直要被氣死了,當即怒吼着道:“給朕查,徹徹底底的查,查不出來,今天誰也別想離開皇宮。”
皇帝一發怒,查起來自然很快,雖然守衛偏殿的宮女們也死了,死無對證。然而半路說肚子疼離開的引路宮女是蕭婕妤的人,在席面攔住阿音公主的是蕭婕妤,蕭婕妤生的皇子又在半路阻攔了一會長寧的侍女。
關鍵是最後,發現長寧好好的回到了宴席時,蕭婕妤第一個失態!
且那個死去的惡徒是西北人。
蕭世子不可能讓人侮辱自己的表妹給自己戴綠帽子,綜合此些種種,大家立馬推測出一個結論;蕭婕妤嫌疑最大,且真正想謀害的人應該是秦長寧,只是陰差陽錯害了雲惜惜。
有人暗暗想道:雲惜惜這叫什麼運氣啊!本來想獻殷勤在蕭乾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結果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還有人忍不住的想:幸虧傷的雲惜惜,看蕭世子與秦長寧的恩愛樣子,要是傷了秦長寧,蕭世子非發瘋不可。西北還指望着蕭世子呢,可不能發瘋……
“皇,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眼看着查出的結論落在了自己頭,蕭婕妤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跪地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