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剛開始看那四角褲有些沒反應過來,很像現代人穿的沙灘褲,難道古代也有現代人穿的沙灘褲,然而看張嬸的反應,她又想到另外一個。
王怡的面色沉了下來:“陳婆婆,”她氣得身體微微顫抖,她還想着,隔着一個屋舍的左鄰右里,總有一個是省心的吧?陳婆婆貪一點也沒關係,她生孩子時指不定就能利用這一點,然而現在……
陳婆子知道這事情絕對不能承認忙道:“叫我做啥?”
“我想問陳婆婆,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王怡幽幽回身,面對陳婆子,問道。
陳婆子眼神閃了閃道:“名潔,孩子,男人。”
“我的心就跟灌了冷風般冷嗖嗖的,”王怡看着陳婆子,嘴角扯着,似是笑然更多的是苦澀。
不都說古代的女人民風純樸嗎?就她經歷的這一件件糟心事,可沒有一件代表着純樸二字的,反而是無所不用其及,偏偏古代對女人又有許多的束縛。
陳婆子皺眉:“與我何關。”
“剛纔,在院子裡的人,也有看見陳婆婆進我房間的吧?看在我腹小胎兒還未出世,未曾看過這世間一眼,站出來,幫我一把,”王怡視線掃過院裡的人,自然也看見人堆裡的林大夫,這個人,也是覺得她在打他孫子主意的,可是她何曾打過他孫子那樣的主意?
王怡自強自愛,她知道這個時候強勢沒有用,也適時打一下肚子裡未出生孩子的牌,纔好有活路。
“榮家的,你這樣說,不會是想讓他們同情你,從而出來做僞證吧?”鼠眼男道,他的一雙眸子晶亮,一看就是一個有主意的。
被鼠眼男這麼一說,那有想站出來的,又縮回到人堆裡。
“我就奇怪了,大家都同樣的生活,怎麼就都找你的麻煩了,”李婆子立馬嗆一句。
王怡手扶着肚子,神色溫和,她到是不怕這些人,只是女人地位底,又有那麼一家虎視眈眈的大哥大嫂,如果今天真被扣上與男人私通這中帽子,估計就要被掃地出門。
說自己懷着身孕,如何與人私通吧?估計這些人就會說:榮家的,你現在在安全期吧?
沒錯,女人懷孕三個月後至八個月時,都是安全期,做一些累活重活,只要不過火,孩子是不會流掉的,自然也有些女人在這個月份的時候與男人……
“是啊,我也奇怪,我不過只是一個沒有男人親人可依靠的寡居的婦人罷了,手上也沒什麼常物,就這一進的院子,怎麼就那麼招人呢?”王怡喃喃着,擡頭看着院子裡的人羣。
這些人,都是左鄰右舍,雖然不是那種可以如大人物般謀算的,可是卻也是有自己的頭腦與心思的,王怡這話兒有玄機藏在裡面,誰會聽不出來啊?
鼠眼男忍不住瞪了陳婆子一眼,如果不是陳婆子嗆那麼一句,王怡怎麼可能回這樣一句?
王怡將鼠眼男的眼神收在眼裡,心中冷冷一笑,當她王怡是什麼了?就算懷孕,她也不會讓自己吃這樣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