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聽到這話,立刻瞪了春紅一眼:“咋能再喊蕪芫妹子?年後,你哥可就要娶二丫過門了,到時候你喊二丫嫂子,喊蕪芫可不就要喊姐嗎?”
蕪芫半開玩笑地道:“嬸子,瞧您說的,好像我多老似的,往後啊,該怎麼喊還怎麼喊,我們不講究那麼輩分。”
“就是,蕪芫妹妹明明比我小,還讓我喊她姐,喊着怪彆扭的。”春紅也笑。
蕪芫問了一些春紅夫家的情況,春紅紅着臉應着,一副嬌羞的模樣,面色極爲紅潤,蕪芫就知道春紅的丈夫對她極好的。
又坐了會兒,陳敏橋回來了,蕪芫就將起魚的事情說了。
“我正有此意,不過,這是頭一年,得當心,也不能起多。”
“嗯,我剛從魚塘那邊回來,琢磨了一下,能起個兩百斤魚。”
陳敏橋點頭:“那就起這麼多,要是在臨近的地方賣不掉,我就想辦法弄到他處去賣。”
“行,那到時候就麻煩陳叔叔了。”
蕪芫說着,又在陳家坐了會兒,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遇到陳家老二的媳婦盧氏,盧氏笑呵呵地與她說了兩句話,然後就進了陳敏橋家,蕪芫走出兩步後,隱約聽到院中傳來的談話聲,那盧氏似乎在問陳敏橋借錢。
蕪芫一笑,並沒有多想,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何必去管?
回了家中,蕪芫就開始琢磨着撈魚的東西,到時候得請村子裡健壯的男子幫忙才行。計劃好需要的工具後,翌日,蕪芫就和顧錦承去了鎮上買漁網去了,反正這些東西以後都是要用的,蕪芫也不怕買了浪費。
在鎮上折騰了半日,總算將需要的東西買齊了,臨回來前,還去了春生叔家,瞧了瞧春生嬸和孩子。
兩個多月的孩子,依舊頗有些模樣,眉眼像春生叔,臉像春生嫂,很漂亮。
從鎮上回來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雪,冰涼的雪飄在臉上,沁心涼,蕪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牛車忽然停了下來,顧錦承將外衫脫了,讓她頂在頭上,然後重新坐到前面趕着牛車。
蕪芫瞧着前方的身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忽然眼睛一轉,趁着顧錦承不注意,跳到了前面。
顧錦承正要駕車,見蕪芫突然跳過來,嚇了一跳,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伸手將蕪芫撈在懷中,有些責備地看着她:“怎麼突然闖過來也不說聲?要是摔了咋辦?”此刻的顧錦承神色有些嚴肅,眉宇間帶着幾分冷冽的肅殺之氣。
蕪芫也不怕,厚着臉皮親了親顧錦承的嘴角,然後笑嘻嘻地道:“因爲我知道相公一定不會讓我摔到的啊?”眉宇間帶着幾分嬌憨,瞧着憨態可掬。
顧錦承心中一動,望着女子含笑的模樣,再也捨不得責罵,伸手將她小心地按在懷中,低喃着:“下回別這麼魯莽了。”
“嗯,知道了。”瞧着他這樣擔心的模樣,蕪芫也有些後悔剛纔的魯莽,不過想到自己的來意後,蕪芫將他的衣衫重新披到他的身上,“你穿着,我這樣窩在你的懷中,就不怕被雪淋到了。”
顧錦承低頭,看着懷中小小柔柔的一團,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那娘子可要坐好了!”
顧錦承說着,忽然驅使着牛車前進,蕪芫驚呼一聲,摟緊了顧錦承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