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愕的望着牀上的少年,隨後把他翻了過來,看清了他的臉,眉頭皺起,暗罵了一聲這幫沒用的廢物,竟然抓錯了人。
可當他看到林小五身邊的女人的時候,眼神剎那間陰沉似水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她自己跑過來送死,硬是往他的槍口上撞,那可就別怪他成全她了。
刀疤男人看到林寶寧的同時,林寶寧自然也認出來了他。
刀疤男人正是在江州的黑市遇到的那個頭曼頭領孤塗山,此人來歷不小,距離上次黑市相遇僅僅過去了一年多,竟然又再次捲土來了新雍,最重要的事,他們之間可是有着不小的仇怨,他眼睛上方那道長長的疤,可是拜他們所賜,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再看他眼底的殺機,已經毫不留情的釋放而出。
林小五不認識孤塗山,但是也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殺意。
孤塗山緩緩下了牀,大馬金刀的坐在了牀邊,面色看不出來一點緊張之色,還有閒情逸致的衝着她笑,“別來無恙啊,林姑娘。”
孤塗山一張口便叫了她的姓氏,想來之前已經調查過她了,更何況她剛纔看到他的反應,想來他要抓得人應該是林小五,只是錯抓了林則寧。
孤塗山繼續笑,“林姑娘可讓在下好找啊,沒想到啊,竟然在這地方遇見了,你們新雍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咱們之間緣分匪淺,有緣千里來相會。”
林寶寧,“……”
想當年頭曼還不是新雍的附屬,而是自由自在的遊牧民族,可是在邊界交戰的時候,林誠勇猛無敵,萬夫當關,打的頭曼節節敗退,一退再退,領地不斷縮小,資源匱乏,頭曼人不得已才降了,以至於這些年都要年年上貢給新雍大筆的金銀財寶,伏低做小。
林寶寧皺了皺眉,“閣下出入京城或許還不知道你抓了什麼人,那可是誠王府的小公子,誠王爺的嫡子,誠王爺的名諱想必閣下聽說過吧,若是他的兒子有個什麼閃失,閣下怕是走不出這京城。”
林小五,“……”
這樣的緣分,大可不必。
林寶寧狐假虎威的威脅着。
孤塗山聽聞是林誠兒子的時候,臉色難看了一瞬,林誠的名號他自然聽說過,甚至可以說,他們頭曼人幾乎沒有沒聽說過得。
這男人傻的吧,這俗語是這麼用的?比他還沒文化,沒文化可真怕。
孤塗山欣賞着二人的表情,似想到了什麼,“哦,對了,你們是來找他的吧?”
他說着,扯了扯身後渾身燥熱的林則寧,後者儼然已經快不行了。
當林寶寧覺得孤塗山怕了的時候,男人眼神越發的陰冷,以至於讓林寶寧覺得她是捅了什麼馬蜂窩,這男人比剛纔好像更瘋了。
孤塗山勾了勾手,“你過來,我就把他放了。”
“姐,別過去。”林小五下意識的阻止,“林澤寧可是誠王爺的兒子,若是這人敢動,自然有誠王府收拾他。”
林小五在林則寧和自己姐姐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靠……”牀上的林澤寧不由的呢喃出聲,這貨是想要他被爆菊花嗎,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