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剛走進前殿,就見兩個許久不見的人坐在那裡。
看着已經大變樣了的林菲白和李研芳。
宣福夏笑問道:“你們這趟出去,玩的怎麼樣?”
她在來帝都前幾日,她們就結伴出去玩了。
兩方剛好錯過。
畢竟當初她出發時,並沒有事先通知宣王,而是等出發後才說的。
宣王府也沒攔着她們,而是派了一支小隊護着倆人。
她覺得她們大變樣,是覺得她們的心境變了。
林菲白輕笑了下道:“很好,我與研芳在鄉下待了一段時間,又去了趟南方。”
“所見所聞,風土人情都不一樣。”
所見所聞不同,心境自然也有所轉變。
宣福夏點了下頭,“你們喜歡就好。”
“再過兩日便過年了,你們好好休整一下。”
原本說好的會來接人,都過了半年了,也沒見來接。
難道龍霄的事還沒解決?
林菲白與李研芳倆人回了院子,倆人也剛回來,正疲憊着呢。
她們一走,宣王就走了進來。
宣福夏看着他笑問道:“爹啊,你可知道小叔的養父是誰?”
宣王搖頭,老頭子之前問過,但宣譽恆沒有說。
“是陸院長,小叔現在就在尋鹿院。”宣福夏說完看着他。
宣王愣了下,“還真是意料之外呢。”
“陸院長一人在帝都,過年的時候把他一起接過來吧。”
宣福夏點頭。
宣王看着她想說上次她遇刺的事,但想想又沒有開口。
他把無影衛給她,本意是想護她安全。
更是讓全帝都的人知道,她宣福夏在他宣王心裡有多重要。
他想過會有人覬覦她手上的無影衛,但當時也已經透露她已有未婚夫,所以就想着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動她。
卻沒想到,宮裡人敢。
還動了。
他們爲的不是無影衛,而是因爲他手上的兵權。
宣王臉上端着是一副面無表情,內心卻是在翻滾着。
宣福夏見他半響沒說話,以爲他在想事情,也沒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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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那想着自己的事情。
自從她接管了宣王府的內務,想的東西也多了些,考慮的也多了些。
過年所需的年貨都是王伯在處理,而她只需要給點小小的建議。
宣王下面的將領連年貨都送過來了。
得知回禮都是照往年一樣的,宣福夏就回了青漣院。
回到院子裡,坐在廊下看着微風撫過的梢頭。
心思流轉着。
也不知道嵇衡那小子,在天聖宮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辛苦不辛苦,聽說天聖宮在雪山之顛,那一定極冷。
那張漂亮的小臉蛋要是凍花了,是多可惜。
想像着嵇衡頂着一張生了凍瘡的臉,莫名的笑了起來。
隨即又落了下來,小屁孩,都好久沒給她寫信了。
要是到年三十還沒收到他的信,再見時,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素錦走進來行了禮道:“小姐,您還記得之前讓乙一公子編的小曲麼?”
“他讓人編了小曲,還讓說書先生天天說書,現在帝都怕是沒人不知道小姐了。”
素錦說着笑了出來。
宣福夏扶了扶額,“我只是讓他把我遭刺殺的事件擴大化。”
素錦忍笑道:“是沒錯,但是,後面傳來傳去,又出了新的故事了。”
“說書先生見大家喜歡聽,就重新編了一感人動聽的故事,改明兒小姐去聽上一聽,就明白了。”
宣福夏看她那樣,就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好故事。
也沒想真的去聽。
王伯按往年一樣備好回禮,來請示她,“郡主,回禮已備好,可還有其他的指示?”
宣福夏想了下,讓他再加一樣東西,花肌秀的一套護膚品。
往年的回禮都是些吃食,酒與茶之類的東西。
加一套這個護膚品,也能讓那將領夫人們開心一下。
王伯沉默了下,就想去買。
宣福夏道:“王伯不必去買,我讓人送過來就行。”
“王伯你看着些,哪些家裡可以送,哪些不能送。”
“別撞了人家的忌諱。”
王伯連連點頭,“哎哎,一定會注意的。”
宣譽恆在尋鹿院待了一天,就回了宣王府。
回來的路上,又受到了一次刺殺。
宣福夏知道,一天不解釋清楚他的身份,這種刺殺就不會停止。
“小叔,對不起,這都是我的問題。”
“他們都在懷疑你是我的未婚夫。”
宣譽恆搖了下頭,他反正閒着也沒事,有人陪他練練,正好。
宣王沉吟了下道:“還是辦一場認親宴吧。”
其實只要他出馬,看誰還敢動。
可是他不想。
誰讓這小子牛氣的很,仗着小都不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