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老紅軍家屬,都是上了年紀,輕易不會動怒,可週奶奶這樣氣,自然就會有人問。
周奶奶就跟周俊那樣抹上了眼淚,小聲的哭訴:“就算是老紅軍又怎樣,剩了一屋的孤兒寡母,還不照樣被人家欺負。老了,不中用了!就可憐了我家俊兒的一番孝心。”
衆人紛紛勸慰着。
“聽說那家丫頭從前也是軍醫啊,咦,老陸家的,不是還和你家孫子相過親?”有人看向其中一家老家屬。
那被稱爲陸家的老奶奶就道:“嗨,人家都瞧不上我們華兒,眼角高。不過這樣看着,幸好她瞧不上,不然咱們陸家的臉子可丟丟光了!”
衆人紛紛認同。
“上樑不正下樑歪。”
“有樣學樣。”
“聽說還有個啥病的呀,會不會是遺傳的啊,以後誰家相看,真要仔細點了,可不能禍害了子孫後代!”
“對對對!”
魯淑芬這邊丟盡了臉面,蔣從河那邊同樣沒討的了好,周老爺子沒有明示,可那明裡暗裡無不說着家教,又說他這老紅軍沒啥用,就是獨孫都護不了。
蔣從河皮笑肉不笑的賠着笑臉,再往下一桌的時候,王首長就對他說:“你不用跟着了,先回去席位上坐着吧,寧剛,你和我去敬一敬老首長他們。”
寧剛笑着隨上,蔣從河臉色大變,臉上雖還掛着笑,可垂在身側的手,早就捏成了拳頭了。
慰問宴一結束,蔣從河和魯淑芬回家。
一進家門,蔣從河就衝着魯淑芬吼:“說,怎麼回事兒?蔣晴又幹嘛了?”
“我怎麼知道?嗚嗚,我今晚丟臉死了,以後我都沒臉了!”魯淑芬大哭。
蔣從河臉色又變了幾變,問她她去的女賓席怎麼樣?
魯淑芬說了,蔣從河腳下一個趔趄,完了,這都是老紅軍的家屬,他們的面子裡子都沒有了,以後他要升,有這麼些人的影響,還能有希望嗎?
他抓起電話,強吞了一口氣,道:“小金,馬上給蔣晴買張去美國的機票。”
魯淑芬愣了,抓住他的手道:“你瘋了,不記得上次她做的啥嗎?”
“她給老子惹的事兒還嫌少麼?她要死,就死,反正,美國一定要去!她不去,那就讓你們魯家養她一輩子吧!我看魯家養不養!”蔣從河冷冷的丟下一句就上了樓,他得想想,怎麼挽回形象才行。
而如今在魯家住着的蔣晴,壓根不知道這些事兒的發生,此時她正沉浸在自己做的讓程素噁心的事兒裡呢!
魯少軍發回到家,就看到蔣晴拿了個指甲刀挫着指甲,嘴裡還哼着歌,頓時氣得眼睛爆紅。
上百萬的生意啊,就這麼插着翅膀飛走了,怎麼叫他不怒。
“蔣晴。”魯少軍咬牙。
“你回來了!”蔣晴一向看不起這個表哥,做什麼都不成事,所以對他一直沒啥好感。
“你馬上給我離開魯家,馬上走!”魯少軍看到她那副表情,神情更怒。
蔣晴一楞:“你說啥?”
“我說,滾出魯家!”魯少軍冷道:“從今天開始,別想用魯家的人給你辦事,你這個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