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個月,蔣晴也是頭一回站在大街上,不,應該是一年有多了,還是更久?
自從她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後,就不曾站在大街上,從病院出來,也只是被老不死的給關在了山莊罷了。
而現在,她嗅到了自由的空氣。
沒錯,自由,竟然是這樣的彌足珍貴。
“蔣小姐,該上車了!”
身後,有人在催促,蔣晴臉色一沉,就是出來了,老不死的還是派人跟着她,美其名是保護她,事實呢?
蔣晴冷笑,一言不發的重新上了車。
監獄。
蔣從河聽到有人探望,覺得有點奇怪,誰還會來探望他?
來到探視室,看到來人時,蔣從河的眼睛徒然瞪大,一下子撲了過去:“晴晴,你,你怎麼來了?你,誰把你給帶出來了?你都好了?”
蔣晴雙手抱臂,看着眼前這個頭髮花白,跟個老頭兒似的男人,嘴角冷冷的勾起一絲笑。
蔣從河看到女兒的這個笑容,心裡莫名一秫。
“蔣司令,還會關心我的病?會關心是誰把我給從哪個地方帶出來?當初你和蔣大方哪個賤種把我關進去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會有人把我帶出來?抑或是,你害怕了?看到我出來後。”蔣晴的聲音十分冷漠。
蔣從河聽到將司令三個字,臉頓時漲得通紅,什麼蔣司令,如今的他,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
可蔣從河還有心氣啊,蔣晴還是他的女兒,自己是她老子,她哪來的膽子對自己冷言冷語的。
“你這是怎麼跟爸爸說話的?”蔣從河強忍着氣。
“爸爸?”蔣晴忽然笑了,咯咯的,笑聲尖利,指着蔣從河道:“你是哪來的臉面,稱自己是我的爸爸?有像你這樣狠心,把女兒送進精神病院的爸爸嗎?可笑。”
“夠了!”蔣從河沉聲道:“我那也是爲你好,你的病,反反覆覆的,我就是想着送你好好治療……”
“狗屁!”蔣晴厲聲打斷他:“不要假惺惺的在這說什麼爲我好的鬼話,蔣大方都告訴我了,你是爲了自己的前程,是怕我在外頭做了什麼事丟了你的臉面,耽誤你蔣司令的晉升,你是嫌我阻了你的路,所以才把我送進那個鬼地方。”
蔣晴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撐在了桌子上,那瞪着蔣從河的眸子,血紅血紅的,再配以蒼白的臉色,就跟前來索命的厲鬼一樣,讓蔣從何心驚膽戰,下意識的身子往後。
這是他的女兒嗎?是他那如花似玉,引以爲傲的女兒嗎?
蔣從河吞了吞口水,聲厲內荏:“你放肆!”
蔣晴呵呵的笑着重新坐下,道:“我放肆,對,我就是這麼放肆,那又怎樣,你還能再次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嗎?你還有這個本事嗎?你當你還是那個威風凜凜,權勢通天的蔣司令?我跟你講,你就跟條狗都不如。”
“你,你這個孽女!”蔣從河指着她的手都抖起來。
蔣晴笑得嫵媚,摸了自己的臉一把:“怎麼,又想打我麼?來啊,打啊!”
蔣從河瞪着她,氣得二佛昇天,嘴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