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非寬袖一甩, 笑呵呵的說:“公主既然發話,各位莫要謙虛,才子佳人盡展風華便是!”
林子慕透過人羣看着小正太裝模作樣的說着假正經的話, 她忍不住偷偷站了起來。
這一笑可是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尤其的引人注目。
劉楚煙哪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譏誚的說:“林大才女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大家麼?”
哎?劉楚煙這次又幫了她的忙, 林子慕正愁沒辦法和公主說話呢!
“劉小姐這是在故意挑撥離間啊!我林子慕什麼時候說話瞧不起大家了?反倒是你, 這樣做是瞧不起大家的智商吧?”
“你!”劉楚煙眼看要惱羞成怒。
“林小姐這樣說難道不是在瞧不起大家的智商?故意把火往劉小姐身上引,你當我們大家看不見嗎?”蘇蘭馨站出來幫劉楚煙說話!
吆喝!有意思!
自前一陣子她從戰王府昏迷被送回家後京城裡傳了許多難聽的話,蘇蘭馨名譽多少有些受損。
“蘇小姐這是插什麼嘴?表現姐妹情深嗎?前一陣子京城大街小巷都是關於你的流言蜚語, 我怎麼沒見劉小姐幫你說句話?莫不是熱臉帖上了冷屁股?”
“你!粗俗!”蘇蘭馨氣急。
“行了!”九公主似乎極爲生氣,出言訓斥。後又看着林子慕說:“林小姐恐怕是這些年因病鮮少被教養, 大家就忍讓一下。”
蘇蘭馨和劉楚煙聞言都是竊笑不止, 其餘的公子小姐也都是暗暗的揚了嘴角。
安正非不明白九公主爲何會如此說話, 她們不是朋友嗎?正欲開口安撫,從人羣中走出一位姑娘說了話。
這位姑娘乃是定南候府的嫡女, 今年隨父回京,同林子慕同歲。她名喚古玉竹,自小生長在南疆,因皇上有意親自爲她指親,是以至今爲定親事。
“林小姐才藝超羣, 今日又是交流的這個, 不去爲我們大夥奏一曲助興可好?”古玉竹溫柔的開口詢問。
這話任誰聽了也知道是幫林子慕解圍, 若是換了旁人公主定然不悅, 可是定北候嫡女她還需忍上一忍。
林子慕記得這個女子, 那日哥哥組織遊船其中就有她。
敖飛凰不能不給古玉竹面子,但也不能不顧自己的面子, 她今日既然開口訓斥了林子慕沒有教養,就勢必要讓所有人看不起她。
“林小姐琴彈的是好,不過本公主今日不想聽,不如即興賦首詩吧!”誰都知道林子慕瘋了許久,琴可以說是有天賦,可是作詩可是實打實的需要真功夫。
若是這個時候安正非還看不出來公主是在故意爲難小慕,他就不是真的喜歡她了。
“公主想要聽詩,就讓在坐的有才情的公子小姐每人作上幾首便是。”安正非試圖轉移公主對小慕的針對,他也知道小慕不可能作出詩,即使作出了,總會有人故意羞辱她。
“本公主就想聽林子慕作詩!”敖飛凰撫摸着自己剛染的指甲,瞧了一眼安正非酸酸的說。
莫不是因爲這個?林子慕看着公主剛剛的那個眼神,聽着說話的語氣,憑着多年看偶像劇的經驗,立馬領域到這其中的微妙。
“我作!”林子慕笑嘻嘻的看着公主,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敖飛凰心裡打鼓,面上不屑的冷笑一聲,不再說話。衆人也都變換了各種表情,等着這首詩出爐。
林子慕轉過身,擡眼瞧着水榭旁邊的芙蓉和假山旁邊開的正豔的牡丹,一首詩頓時浮上心頭。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好詩!”從園門口走進一位少年郎打破了周圍的沉寂,大聲稱讚。
大家回首望去,一看是世子紛紛起身行禮,他的身邊跟着劉家三少。
敖傾羽也不管其他人,走過林子慕向着九公主行禮道:“姑姑好!”
敖飛凰看着這個比自己大的侄兒歡喜道:“免禮!你怎麼來了?”
“侄兒聽說姑姑出了宮就過來看看。”敖傾羽淺笑說道。
“嗯!如此一來甚好,你也在這陪陪我。”
林子慕被冷落在一旁也不在意,只是世子的出現多少讓她意外。自從上次船上分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了。
“林姑娘這首詩作的甚好,想不到姑娘才學如此之高!”敖傾羽繼續讚歎。
林子慕也不擡頭,矮身行了個禮道了謝。
這世子真是太奇怪了,上次船上二人已經撕破了臉皮,也不知道當時他爲何要拿出那塊玉佩,再說現在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世子爺文學天賦極高,您都說好了,想必林小姐的詩是真的好!”安正非趕緊讚歎。
林子慕這時候才發現小正太挺聰明的嘛!公主沒看走眼!
敖傾羽被他這麼一捧不知道該如何與林子慕對話,只得呵呵一笑算是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