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最令燕傲男感到震驚的清晨了吧,她愣了好一會才梳理清其中的關係。
自從她橫空出現在s市,對她進行調查的人一波又一波。偏偏眼前的便宜外公說得理所當然,全然令她這個被調查對象,動不起一絲怒來。
“龍一歡,他怎麼會有血光之災?”燕傲男有些不敢置信,他明明是那麼多幸運之神眷顧,光環籠罩的貴公子。
“算命的說他活不過二十六。”蔣中天的臉『色』有些凝重。
“這種話你也相信?”雖然是不屑地反問,但是想到他會永遠離開的可能,燕傲男的心一陣莫名的疼痛。
“如果我告訴你,替他算命的那個神棍,是桃源『藥』寨的那個老不死的巫醫,你怎麼看?”燕傲男曾經去過桃源『藥』寨的事情,蔣中天自然是知道的。
“這個……”她語塞,一個唯一能夠看出自己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的確不是個普通的人。
“唉,當年我女兒,執意要嫁給龍遠山那個臭小子時,我根本不同意。但是她非他不嫁,我有什麼辦法,只好將他祖宗十八代都調查了。”蔣中天陷入了痛苦的回憶,有些解釋的味道。
“你知道龍伯父有妻兒,居然還同意她的選擇?”燕傲男吃驚地道。??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82
對於三夫人這樣的家世,卻在一夫一妻制的社會,甘願當了別人名符其實的“小三”,她也曾經疑『惑』過。
“愛情這種東西是沒有道理的,我受過愛情的傷,錯過了你的沐外婆,所以不想令自己的女兒悔恨終身。”蔣中天似乎完全明白她所想的。
“原來如此。”燕傲男感嘆。
“不過如果早知道她今天的下場,我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現在想起來,我女兒的情況跟我自己根本不同。龍遠山的心裡裝不下任何女人,甚至連他的那些兒子,也一個個不入他的眼。那個臭小子,就像個清心寡慾的和尚。”
看來他爲了三夫人的確調查了許多,居然一眼看透了“神秀大師”的本質。
“那龍一歡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呢?”她不敢相信那麼傲嬌又善良的男子,會有如此悲慘的命運。然而命運這種東西,誰又能夠真正說得清道得明呢,自己出現在這裡,不就是最玄妙的佐證。
“關於這個血光之災早在歡兒他出在之前,巫醫便替他預測了。那個時候龍坤和只是想讓他幫忙預測,一個對龍氏家族極爲重要的人。所以這些孫子當中,他對歡兒一直有些不同,當然多少也看在我的面子上。”
“啊?居然那麼早就……但是不對啊,他並不是龍佩的主人。”燕傲男情不自禁地低喃。
“我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龍佩會在你手上,也調查不出來你的出身來歷,但是我知道,龍佩和鳳鐲其實百餘年前,都是屬於圓易的東西。而對於龍氏一脈至關重要的人,一直只有歡兒。”蔣中天算是替她解『惑』地道。
燕傲男垂下了頭。蔣中天將他們的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自己,而她卻無法對他敞開心扉。並不是想隱瞞,而是她對自己的來歷也說不清楚,說了只怕他也不信。只得有些歉疚地問道:“外公,那關於解除他的血光之災是怎麼一回事呢?”
蔣中天的目光裡流『露』出一絲的欣慰,他回憶道:“當初巫醫曾斷言,能夠幫歡兒的只有一個有特別機緣的女子,她佩戴着圓易的魔鐲。關於這一點,連圓易的人都並不清楚。龍珅和那個老頭子,之所以要我的外孫娶圓易那個壞丫頭,主要是因爲她手腕上的那隻玉鐲。”
“啊,那外公你爲什麼會認爲,那個人不是劉希雅,而是我呢?”燕傲男驚呼道。
蔣中天的眼睛精光四『射』,盯在了她手腕上,彷彿一切盡在掌握般道:“既然龍佩都不在圓易,反而出現在了你身上,那麼我有理由相信,你纔是他們要找的人。而真正能夠替我外孫阻擋血光之災的命定之人,極有可能是你。所以我要你陪在他的身邊直到年底。”
“萬一不是我呢?”她小聲地道,這是生死憂關的大事,她真的不希望龍一歡出一點點事。
“那我便要問你了,你敢說你手上的玉鐲沒有一絲玄機?和圓易沒有一點關係嗎?”蔣中天的目光不怒而威。??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382
燕傲男輕撫掌間的鳳鐲,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更沒有忘記這隻玉鐲帶給自己的奇妙人生跡遇,苦笑道:“這隻玉鐲,的確與那龍佩是一對,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便是那個替龍一歡擋災的人。”
“臭丫頭,我知道你心裡有許多疑『惑』。這麼跟你解釋吧,我用自己的力量,將龍氏這一脈,調查的比較徹底。他們這些年都在爲某一件大事作準備,我雖然查不出具體的原因,但是我知道,肯定需要歡兒去做點什麼。既然你是帶出龍佩鳳鐲的人,與其相信圓易那個黃『毛』小丫頭,我不如相信你。”蔣中天道。
眼前這位便宜外公,居然這麼隻手通天,能夠知道龍氏一脈如數多的秘密。當然蔣中天給她這樣的機會,何嘗不是讓她更好地完成那趟從一千三百多年前遠到而來的任務呢。
只是她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個對龍一歡至關重要的人,而且去他的身邊,豈不是更加會讓他誤會。不能給他,他想要的感情,卻又要令他誤會,這樣真的合適嗎?她的心裡實在是糾結。
“臭丫頭,你現在可不許反悔了。”蔣中天眯起了狹長的眼睛,盯着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燕傲男這才知道爲什麼看他覺得熟悉,那雙鳳目,活脫脫與龍一歡一樣。下定了決心,她微微一笑道:“如果外公你說的是真的,那麼陪在他身邊五個月又何妨。無論如何他也算是我的朋友,一個值得感激的朋友。只是,萬一能爲他擋血光之災的人並不是我,又該怎樣?”
“虧你還有點良心。其實,那個人是不是你,你應該比我心中有數。”蔣中天彷彿看透她的心思一般:“不過你記住了,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別和他說,是我讓你去他身邊的。這五個月,至少想辦法讓他開心點。我的意思你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