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寒若真將銀子押在艮門,那不就等於他白賺了十萬兩白銀?
只要十萬兩白銀到入賬,賭鬥場這個月的流水肯定要翻倍,家族肯定會因此而更加重視他!
趙琦怕溫止寒看出他內心的狂喜,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可溫止寒哪裡看不出他心裡的小九九,看破不戳破道:“那就好,張將軍,勞煩去馬車上把父皇給我的十萬兩銀票取來。”
張格突然被溫止寒這麼一喚,不由愣住,他心想陛下好像沒給殿下錢啊?
可在赤雲山莊的時候他早已被溫止寒算無遺策的手段給折服,並未多說什麼,轉身便出了包間。
溫止寒見張格出去,對趙琦道:“本王已經叫人去拿錢了,不知趙兄能否幫我先把注給下下來,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趙琦也怕煮熟了鴨子飛了,他想溫止寒畢竟是一國儲君,十萬兩銀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應該不會賴賬。
於是道:“來福,去給寒王開個十萬兩賭注的條子來。”
“是!”
叫來福的夥計正要出去,寧攸突然叫住他道:“既然寒王押了艮門,我也要押!”
他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遞給來福:“給我下注一萬兩,早知道今天出門就多帶點銀子了。”
寧攸語氣裡似乎還有些遺憾,像是真的後悔帶少了銀子。
來福看了看趙琦,不知該不該收這一萬兩銀票,可寧攸卻直接將銀票塞到他手裡,催促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啊,等會兒慢了趕不上下注本侯爺非得掀了你的天靈蓋不可!”
“這……”
“去吧!”趙琦朝他使了個眼神道。
來福見此便收了銀子退下了。
一聲清脆的銅鑼聲響起,代表這場格鬥要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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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下艮門和兌門慢慢探出兩道人影,隨着影子的拉長,門裡的奴隸也逐漸現身在陽光下。
“是泰瑪!兌門裡的奴隸是泰瑪!”
有人見到泰瑪驚呼出聲。
溫止寒望着底下體壯如熊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
這個泰瑪就是剛剛那場格鬥當着她的面將另外一名奴隸撕碎的那個男人!
而反觀男孩,在碩大的格鬥場裡,特別是站在雄壯的泰瑪面前,簡直弱小的如同一隻螞蟻,像是隨時都能被他輕易捏死。
韓沉在一邊說風涼話道:“寒王殿下還真是長了一張開過光的嘴啊,你說他在艮門,他就在艮門,等會兒你就等着看他被泰瑪撕成碎片吧,哈哈哈哈!”
溫止寒對他的話並不在意,道:“不知韓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
“難得寒王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成語,可惜就算是古人再世今天也救不了他!”韓沉道。
“我猜猜那個成語是不是叫樂極生悲。”寧攸突然插了一句嘴。
溫止寒笑笑,不語。
韓沉最討厭別人這樣諷刺他,他捏緊拳頭道:“我倒要看看等會兒到底哭的是誰!”
再一聲銅鼓,格鬥正式開始!
格鬥場上兩人的鐐銬被解開,泰瑪被釋放的瞬間便哈哈大笑的朝男孩跑了過去。
泰瑪擡起巨大的巴掌朝男孩呼了下去,男孩躲閃不急,直接被一巴掌拍飛。
這一巴掌立刻讓賭鬥場的氣氛燃燒起來,觀衆們大喊起泰瑪的名字。
賭鬥場的奴隸確實是沒有名字的,但泰瑪是個例外,因爲他是這些年裡從未有過敗績的一名奴隸,泰瑪是所有觀衆送給他的名字!
意思是你說他體型如同泰山一般,速度卻如同馬兒一般快。
泰瑪很明顯是十分清楚觀衆的心態,他們喜歡看最殘暴的屠戮,同樣喜歡看單方面的玩虐。
泰瑪知道男孩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每次對他動手並沒有下死手,只是一次次的將男孩打飛、玩弄。
泰瑪的每一次動手都會贏得呼聲,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呼聲,高興的擡臂錘胸。
正在這時,原本躺倒在地的男孩慢慢站了起來,他用模糊視線尋找着泰瑪的蹤跡。
待視線裡出現泰瑪的臉後,竟出乎意料的主動朝泰瑪奔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男孩大喊。
泰瑪對飛奔過來的男孩並不在意,擡手握住了男孩的脖子將他提了死了,就如同提起之前那個男人一般。
男孩的喉嚨被扼住,說不出話,雙腳也在空中不斷的踹着空氣想要找東西借力。
這是泰瑪的一個標誌性動作,只要他將對手提起來了,那就說明這場格鬥要結束了。
韓沉見此得意的勾起嘴角,他原本還有些擔心溫止寒真有什麼高招能贏他,現在看來不過只是嘴硬而已!
“我贏了!”韓沉說。
“是嗎?”溫止寒盯着男孩手裡的那抹黑色,嘴角輕揚,“那可不一定。”
韓沉正想勸溫止寒接受事實,可沒想到,格鬥場裡竟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
所有人被嚇了一跳,隨後,泰瑪轟然倒地!
衆人見此愣住,泰瑪居然倒了?!!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之時,被泰瑪帶倒的小孩突然慢慢站了起來,雖然也傷的不輕,但好歹還活着。
衆人都期待泰瑪能夠重新站起來,可幾乎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泰瑪依舊躺在地上毫無反應。
“怎麼回事?”韓沉握住欄杆焦急道。
趙琦此時也不淡定了,對來福道:“快叫人去看看!”
“是!”
來福下樓,很快格鬥場便有人進去查看情況,過了一會兒,格鬥場的人指了指泰瑪,然後舉起雙手在頭頂合了個叉。
這代表,泰瑪已經死了!
“什麼!泰瑪死了?”韓沉見此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
他說着便轉身往樓下的格鬥場跑去。
趙琦的反應與韓沉幾乎如出一轍,也是不相信的跟着韓沉跑了出去。
這時張格正好從外面進來,他見人都往外跑,雖有些不解但也沒多過問。
“殿下……”
溫止寒知道他要說什麼,馬車裡本就沒有銀票自然不可能無中生有,他擡手製止張格說:“先跟我來!”
溫止寒說完便也跟着出去,張格納悶是怎麼回事,寧攸走過去朝他拍了拍膀子說:“那小孩贏了。”
啥?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