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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出自與西海之巔的南風國,裡面有一味藥引最是關鍵。”清秀男子盯着玉汝恆看個不停。

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雲景行,“這毒出自南風國?”

“正是。”清秀男子點頭應道。

“那下毒之人?”玉汝恆又看向雲景行,“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了?”

“恩。”雲景行微微點頭,顯得甚是平靜。

玉汝恆忽然看不透他,明知道此毒出自南風國,那下毒之人便是秦素妍,他爲何不早些說呢?

“倘若解毒,我便要隨她一同去南風國。”雲景行說出了關鍵。

玉汝恆盯着他看了半晌,“既是如此,如今知曉有差一味藥引,大可派人前去尋找。”

“這味藥引出自南風國最西面臨近大海處嶽麓山上。”清秀男子笑看着玉汝恆。

“嶽麓山?”玉汝恆又陷入了沉思,“那嶽麓山乃是南風國的深山,除了皇室宗親,任何人不得入內。”

“正是。”清秀男子一手撐着下顎,一手扯着玉汝恆的衣袖,“這位公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先生可否告知這味藥引叫什麼?”玉汝恆見他揪着自己的衣袖,不露痕跡地將手放下。

“仙草。”清秀男子見她如此,卻也不以爲然,依舊盯着她看着。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打量着自己,不由得覺得奇怪,“仙草?這不過是傳說而已。”

“公子可是要去尋?”清秀男子一語道破。

玉汝恆微微點頭,“景帝的毒,可有期限?”

“耽擱的越久,這容貌怕是便要毀了。”清秀男子笑吟吟地說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雲景行,見他似乎對自己的容貌並無多大的期許,她細長的雙眸微微動了一下,便看見千瑾辰飛身落下,身後更是多了幾名黑衣人,將三個大箱子放下,那幾名黑衣人便飛身離開。

“先生可是要查驗一番?”玉汝恆看着他,低聲問道。

“不必。”清秀男子命一旁的書童帶人箱子擡了進去,他看着身旁坐着的司徒墨離,“扶他進來。”

“好。”玉汝恆點頭應道,起身扶着司徒墨離入了後堂,而後將他放在牀榻上。

“公子在外面等着便是。”清秀男子一面說着,書童已經端來了熱水,他捲起衣袖,先是淨手。

玉汝恆隨即離開,擡步行至廳堂內,看着雲景行,“景帝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你在乎嗎?”雲景行微微擡眸,清冷的雙眸對上她溫和的眸子,那眉目間就像是凝上了一層白霜,看不到他的心底。

玉汝恆輕輕地應道,“在乎。”

“那我派人去尋。”雲景行不緊不慢地收起眸光,低聲道。

“不是那麼容易。”玉汝恆看向雲景行,隨即坐在他的身旁,“不過可以尋人去探探路。”

“好。”雲景行輕聲應道,語氣平緩。

玉汝恆端坐在一旁,“那先生看着年紀輕輕,對醫術竟然如此高的造詣,他到底是誰?”

“神醫陸通的關門弟子。”雲景行放下手中的茶盞,側眸看着她,笑着說道。

玉汝恆微微一頓,“陸通一向不收徒,怎會破例?”

“天意。”雲景行轉眸看着她,“你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他叫什麼?”玉汝恆不置可否,覺得身邊有這樣一個人,也是極有用處的。

“江銘珏。”雲景行自然看得出玉汝恆打什麼主意,“他最喜歡斂財。”

玉汝恆點頭道,“這也不失爲一個有趣的愛好。”

雲景行放下茶盞,靜心地等待着,而玉汝恆則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想着雲景行一早便知曉他所中的毒,可是,卻一直沒有去尋找,而季無情亦是南風國五皇子,自然也知曉他身上的毒,那麼,季無情可有法子呢?

不一會,便看見江銘珏走了出來,依舊是笑臉相迎,“歇息半個時辰自然會醒來。”

“多謝。”玉汝恆起身,微微地拱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應當的。”江銘珏笑吟吟地說道,不緊不慢地又坐在玉汝恆的身旁,湊近她的耳畔說道,“我認識景帝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她帶人過來,可見,外面的傳聞非虛啊。”

玉汝恆挑眉,“江先生又何出此言呢?”

“公子心知肚明。”江銘珏整理着自己的衣袖,端坐在椅子上。

玉汝恆復又問道,“江先生可是要在這處長住?”

“暫時不會離開。”江銘珏回答地漫不經心。

玉汝恆看着江銘珏,覺得此人還真是孤傲的,不過性子也有些怪異,半個時辰之後,玉汝恆步入內堂,便看見司徒墨離幽幽轉醒,擡眸看見玉汝恆時,不過是扯起一貫的笑容,“小玉子……”

玉汝恆上前扶着他,“離世子感覺如何?”

“好多了。”司徒墨離聞到了藥香味,心下已經瞭然,見她神色如常,便也放下心來。

玉汝恆見他如此,無奈地搖着頭,“如今可是能動?”

“自然能。”司徒墨離說着便起身,下了牀榻,玉汝恆扶着他,他順勢無力地靠在她的身上,嘴角噙着化不開的笑意。

玉汝恆扶着他踏出內堂,便看見江銘珏正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她扶着司徒墨離上前行至他的面前,“他既然醒了,那我不便叨擾。”

“好。”江銘珏不過是笑着應道,依舊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難掩身上的狂妄之氣。

雲景行亦是起身,三人便離開了安堂,玉汝恆扶着司徒墨離上了馬車,三人坐在馬車內,千瑾辰驅車,“那家客棧不能再去了。”

司徒墨離靠在玉汝恆的腿上,儼然一副病弱的樣子,她也不介意,畢竟,他受傷也是因爲她。

雲景行見玉汝恆如此說,“那便再尋一家。”

“好。”玉汝恆點頭,低頭看着司徒墨離氣色恢復了不少,千瑾辰驅車穿街走巷,尋到了另外一間客棧,司徒墨離卻執意要與玉汝恆同一個客房,她也不多言,扶着他便入了客房,也不多言。

司徒墨離躺在牀榻上,微微合着雙眸,只是那眼角的餘光依舊落在玉汝恆的身上,在生死的那一剎那,他頭一個想起的除了她,再無旁人。

司徒墨離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的情緒,只是覺得,有她在自己的身邊,甚是踏實。

玉汝恆端了熱水走了過來,低頭看着他有些憔悴的容顏,親自擦拭着他臉上的汗漬,收手的時候,手腕卻被司徒墨離握着,他睜開雙眸,看着她,笑着說道,“小玉子,那交易還算嗎?”

玉汝恆盯着他的雙眸,“這個時候離世子還想着這個?”

“恩。”司徒墨離眨着一雙清朗的雙眸,看着她甚是執着。

玉汝恆微微俯身,便將脣遞給了他,司徒墨離頓時有種氣血沸騰的感覺,只是微微地偏頭,閉着雙眸,“先欠着。”

玉汝恆又是一愣,看着他此刻的樣子,無聲滴嘆了口氣,“那離世子好好歇息。”

司徒墨離卻握着她的手腕不鬆開,“你陪我。”

玉汝恆踢了鞋子,隨即躺在他的身旁,“下不爲例。”

司徒墨離並未將她擁入懷中,不過是背對着她,嘴角噙着笑意,便這樣心滿意足地歇下。

直至半夜的時候,當他醒來時,才感覺到身旁已經冰涼,他卻並未起身,依舊躺着,卻如何都睡不着,他知曉,她是去了隔壁雲景行的房中。

玉汝恆也不知爲什麼,似乎每晚陪着雲景行捱過毒發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直至她重新回到司徒墨離的身旁時,她看着他依舊安睡的容顏,清冷的月光透過紗窗與帷幔,灑在他俊美的容顏上,不知爲何,她忽然擡起手指輕撫着他的臉龐,當指尖碰觸那有些柔軟帶着絲絲溫度的肌膚上,她猛地收回手,轉身背對着他,閤眼睡去。

司徒墨離在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跳有着短暫的停止,腦海中竟然有着片刻的期盼,只是,最終還是變成了失望。

翌日醒來,玉汝恆便看見司徒墨離依舊躺着,她隨即起身,簡單地洗漱之後,便與千瑾辰離開了客棧。

司徒墨離緩緩起身,伸展着手臂,似乎昨夜那一幕並未發生一樣,他依舊是那般的灑脫隨性,收拾妥當之後,便命小二將飯菜端了上來,簡單地用罷之後,便躺在牀榻上悠哉地哼着小曲。

“少主,屬下有些不明白。”千瑾辰跟在玉汝恆的身旁,二人走在清晨的大街上,稀稀疏疏的人羣,商鋪林立,不熱鬧,看着倒也舒服。

“恩?”玉汝恆招搖地走在街道上,因着長相俊美,還是引來了不少百姓的側目。

玉汝恆並不在意,繼續向前走着,千瑾辰卻覺得如此顯眼,“少主不是前來尋找陽王的秘密據點嗎?”

“不過是個引子而已。”玉汝恆慢悠悠地走着,不忘看着四處的景色。

千瑾辰越發地有些糊塗,“少主難道不是爲了這個?”

“雲霄陽是什麼人,早在我前來的時候,便已經將據點轉移,這不過是請君入甕而已。”玉汝恆勾脣一笑。

“少主的意思是,他們早在這處設下了陷阱?”千瑾辰低聲問道。

“正是。”玉汝恆點頭應道,“不過,我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屬下還是不太明白。”千瑾辰不解地搖頭。

玉汝恆本就俊美非凡,如今更是揚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意,似是初升的太陽,透着萬丈光芒,沿路行走的百姓亦是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更是驚豔地停駐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玉汝恆一面走着,一面說道,“景帝離開京城,不管是雲霄陽還是雲霄寒,自然都會暗中跟蹤,雲霄寒自然會知道景帝前來雙溪鎮是爲了什麼?”

“雖然將據點轉移,不過短時間內,自然不會轉移到其他的地方,這雙溪鎮依舊是他的據點,而云霄寒也自然會知道。”千瑾辰隨即也勾出一抹笑意。

“這只是其一。”玉汝恆勾脣一次,不知不覺,二人竟然走到了江銘珏這處。

千瑾辰上前叩門,書童開門之後,看見來人,微微點頭,便前去稟報,不一會,便迎着玉汝恆入內。

江銘珏身着着短裝,手中握着長劍,臉上噙着薄汗,擡眸看見玉汝恆時,也不過是微微應道,“不知公子今日前來又是爲了救誰?”

“不過是過來坐坐。”玉汝恆翩然落座,書童端了茶放下,便立在一側。

江銘珏也不問緣由,清秀的容顏上連一絲光暈都未看見,玉汝恆嘴角一勾,笑得甚是詭異,“江先生的人皮面具快要掉了。”

江銘珏微微一頓,也不在意,而是坐在她的身側,“公子好眼力。”

“看來江先生有不爲人知的秘密。”玉汝恆對人皮面具自然很熟悉,不過,江銘珏製作的人皮面具的確可以以假亂真,不過,卻還是露出了破綻。

“那又如何?”江銘珏無所謂地聳肩,言下之意甚是明顯。

玉汝恆也不在意,不過是淺淺笑着,“既然江先生不願以真面目示人,那也不再勉強。”

“公子有何事,但說無妨。”江銘珏低聲道。

“倘若江先生離開後,我該如何能尋到您呢?”玉汝恆的意思也很明顯。

江銘珏並未看玉如恆一眼,而是將一塊令牌遞給她,“倘若要找我,拿着此令牌前去茗福堂,不出兩日,我自會出現。”

“那就多謝江先生。”玉汝恆接過令牌,隨即起身,“在下告辭。”

“不送。”既然目的已經達成,玉汝恆自然不會多加逗留,而江銘珏顯然不願相送,待玉汝恆離開之後,他隨即起身,摸着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怎會被她看穿呢,不行,他得再去研究研究才行。

千瑾辰跟在玉汝恆的身後,“少主,您怎得看出他臉上戴着的是人皮面具?”

玉汝恆勾脣淺笑,“人皮面具不通氣,我本來想着用金錢問他換取聯繫他的法子,恰巧,他手中拎着長劍,顯然是清晨練劍結束,渾身都噙着汗,可是,臉頰上卻沒有一絲的紅暈,這不是很奇怪?”

“原來如此。”千瑾辰低頭應道,“少主,您觀察的真仔細。”

玉汝恆將令牌揣入懷中,“陸通的徒弟,自然有幾分本事,不用白不用。”

千瑾辰聽着玉汝恆的話,繼續問道,“那少主如今要做什麼?”

“該招搖的已經招搖過了,回去歇息。”玉汝恆依舊閒散地向前走着,直至晌午纔回到客棧。

推開客房門,便看見司徒墨離依舊躺在牀榻上,一手瀟灑地搖晃着摺扇,一手捏着盤內葡萄,翹着二郎腿,愜意地晃盪着。

玉汝恆見他如此,便知他傷勢並無大礙,暗自鬆了口氣,幾步上前,亦是從盤內拿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

司徒墨離微微挑眉,盯着玉汝恆看了一眼,“適才有女子去了景帝的客房內。”

“哦。”玉汝恆微微點頭,也不在意。

“都過去半個時辰了,還未出來。”司徒墨離繼續說道。

“可知是誰?”玉汝恆不免有了好奇心。

“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司徒墨離說着,便徑自坐起來,湊近玉汝恆的面前,“你去做什麼了?”

“去討要個信物。”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突然靠近的俊朗容顏,接着向後挪了一下。

司徒墨離見她眼眸中對自己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表現地如此平淡,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玉汝恆隨即起身,便擡步向隔壁的客房走去。

司徒墨離有些頭疼地揉着眉心,不免有些懊惱,忽然覺得自己這是自尋煩惱。

玉汝恆站在客房外,聽到裡面有女子的聲音傳出,她隨即扣了一下門,推門而入,便看見椅子上端坐着一名女子,身着着豔麗的長裙,珠光寶氣,模樣俏麗,儼然一副高人一等的派頭。

她側眸看了一眼玉汝恆,那雙靈動的眸子顯然露出一抹鄙夷,不動聲色地轉眸看着雲景行,“表哥,這是誰?”

雲景行放下手中的茶盞,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低聲道,“我身邊的人。”

“就是那個被京城內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人?”女子的聲調明顯提了起來,整個人越發地明豔動人,輕輕地擺動着自己的衣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雲景行依舊是面色平淡,看着玉汝恆,“這位是雲安郡主。”

“見過雲安郡主。”玉汝恆不過是微微頷首,並未恭敬地行大禮。

雲安郡主見她如此無禮,可是,看見雲景行並不在意,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壓住了火氣。

她美眸流轉,看向雲景行時,更是多了幾分的柔情,“看樣子表哥有要事,那雲安便不打擾了。”

“好。”雲景行語氣平淡,不過是淡淡地應道,雲安郡主便離開了客房。

玉汝恆看着他,顯然,這雲安郡主對她充滿着敵意,而且還有輕蔑之態,她不甚在意地開口,“雲安郡主怎會前來雙溪鎮?”

“小玉子以爲呢?”雲景行不答反問,徑自起身,將微微合起的窗戶打開。

玉汝恆盯着他看了半晌,“聽聞雲安郡主自幼便鍾情與景帝,如今已經十八,卻還未婚配,乃是爲了景帝。”

雲景行見她如此說,也不在意,眉目淡淡地轉動着清冷的雙眸,隨即坐在她的身旁,“這就是小玉子的回答?”

玉汝恆撐着下顎,“對。”

雲景行帶着面紗,如綢緞般的墨發用一根白色的錦帶束起,那面紗下的脣泛着淡淡的迷人光芒,他不過是微微地動了一下脣,“小玉子多想了。”

玉汝恆忽然覺得雲景行與雲輕是不一樣的,倘若是雲輕,遇到這樣的問題,不會如此回答,他會甩袖離去,因爲,他永遠不可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知道自己總是在雲景行的身上尋到雲輕的影子,可是,這總是情不自禁的事情,她在心底無數地告誡自己,雲景行不是雲輕,雲景行不是雲輕,可是,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

雲景行擡起那修長的手,掌心學着上次她的舉動,覆在她的雙眸上,語氣帶着幾分的輕柔,“我不是你心中的人。”

玉汝恆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卻坐在椅子上不動,片刻的沉默之後,雲景行將手收起,微微側着身子,“雲安的目的不單純,她一早便是雲霄寒的人。”

玉汝恆始終睜着雙眸,見他不去看自己,而是將目光落在前方,她不禁問道,“你介意我說你與她的事情?”

雲景行緩緩地起身,“若是餓了,我便叫人將飯菜送上來。”

玉汝恆見狀,便知他不願再提及,便也識趣地不問,笑着應道,“好。”只是,適才他覆在自己雙眸的手似乎帶着幾不可聞的顫抖,而且,那語氣似乎帶着幾絲的不悅。

玉汝恆覺得自己產生了錯覺,便也不再多言,司徒墨離此時走了進來,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卻也不以爲然,信步行至玉汝恆的身旁坐下,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小玉子,午後做什麼?”

“歇息。”玉汝恆想起雲景行的話,覺得甚是奇怪,這雲安郡主乃是雲霄寒的人,那麼,她此次前來,是爲了雲霄陽在這處的據點?還是爲了雲景行呢?

司徒墨離見她似是在沉思,便也不說什麼,隨即盯着雲景行,見他始終背對着他們二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午後,玉汝恆躺在牀榻上,司徒墨離則是斜臥在方榻上,側眸盯着她看着。

千瑾辰隨即走了進來,“少主,雲安郡主就住在樓下。”

玉汝恆嘴角一勾,“她身邊帶了多少人?”

“不多,十幾人。”千瑾辰低聲回道。

玉汝恆隨即起身,行至司徒墨離的身旁坐下,“離世子對那雲安郡主可有多少了解?”

司徒墨離依舊愜意地躺着,“不多,不過是知曉她對景帝情深一片,只可惜後來愛上了雲霄寒,不日將會入宮。”

“雲霄寒這是要將愛慕景帝的女子都收入後宮。”玉汝恆笑得甚是詭異……

------題外話------

吼吼……啦啦啦……好想看到江銘珏面具下滴真實容顏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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