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聞鬆一臉的傲慢道:“還算你有眼光,正是本公子。”
王仁譏諷的說道:“怪不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趙聞鬆聽出了王仁口中的譏諷之意,高喊道:“王仁,你什麼意思?”
王仁輕蔑的看着趙聞鬆,說道:“這還需要我明說嗎,趙修能當上太醫院的院長,真是老天瞎了眼。”說完,冷哼了一聲。
趙聞鬆心裡一下子憤怒了起來,想要發作,卻又輕言嘲笑道:“王仁,你現在也就逞一時口舌之快,看看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江湖郎中罷了。”
“趙公子,請你說話尊重一些,”柳芷柔氣不過,趕緊走了過來:“雖然我們現在只是普通的百姓,但我們是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何來下賤之說。”
聽到有人爲王仁說話,趙聞鬆轉頭看向說話之人,發現有一位年輕的女子走到王仁身邊,趙聞鬆心裡一動,不由得開始打量起來,過來一會兒,輕笑道:“要是本公子猜的不錯,這位姑娘應該就是最近名動長安城的柳芷柔柳大夫吧。”
柳芷柔厭煩的看了趙聞鬆一眼,說道:“就是我。”
趙聞鬆隨後哈哈大笑了幾聲,向着柳芷柔走近了幾步,說道:“早就聽說,在這濟世堂,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大夫,不但醫術高明,更是心地善良,還經常給百姓義診,今日一見,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只不過比他們說的還要漂亮上幾分。”
趙聞鬆的話語中帶有幾絲調戲之意,說完後,便和他身邊的張大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柳芷柔聽得有些臉紅,隨後王仁高聲說道:“今日兩位來我濟世堂,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那二人收起來笑容,隨後那位張大人說道:“城中的告示想必你也看到了,最近皇上要煉製丹藥,需要在民間收集珍貴藥材,所以便命本官和趙公子前來收取藥材,王仁,趕緊將你濟世堂名貴的藥材交上來吧。”
王仁問道:“皇上要煉製丹藥,皇宮和太醫院的珍稀藥材多的是,怎麼會要來民間收集,皇上煉製到底是什麼丹藥?”
那位張大人說道:“那本官就告訴你,皇上要煉製的,可是長生不老藥,太醫院裡的藥材雖然多,但大多是一些普通的藥材,這長生不老藥可是仙藥,自然要到民間去收集。”
王仁輕笑了一聲:“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藥,我看,分明是有些人想借着煉製長生不老藥,來謀取利益。”.
那位張大人聽後,有些不悅道:“王仁,煉製長生不老藥可是太醫院的太醫們向皇上建議的,再說了,你怎麼知道這世上就沒有長生不老藥。好了,本官不和你廢話了,趕緊把珍藏的名貴藥材拿出來吧。”
王仁語氣堅硬的回道:“濟世堂沒有名貴的藥材。”
趙聞鬆聽後,高聲道:“王仁,你經營濟世堂這麼多年了,會沒有一些珍貴的藥材,這次可是皇上下旨要上交的,你要是不交,那就是抗旨,你想抗旨嗎?”
這時,柳芷柔說道:“我們沒有要抗旨,這段時間以來,上山採藥越來越困難,別說是名貴的藥材,就連一些普通的藥材,我們也沒有多少了。告示上面不是說了嗎,要是交不出名貴的藥材,可以拿銀子來頂替,今天我們就用銀子來頂替。”
趙聞鬆和張大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那位張大人說道:“告示上面確實是這樣說的,那你們就交五百兩銀子吧。”
這時,趙聞鬆說道:“張大人,你可不要被他們騙了,這聞名長安城的濟世堂,會沒有一些名貴的藥材。前一段時間,我聽說有人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長安城裡很多有名的大夫,都沒有辦法醫治。後來,來到這濟世堂,結果只過了一個月,那人便痊癒了,要說這濟世堂沒有名貴的藥材,就算他們的醫術在高明,也不可能辦到吧。”
張大人聽後,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自從那人在濟世堂把病治好之後,還專門送來一塊匾額,以示感謝。後來,百姓便爭先來這裡看病。”隨後對王仁說道:“王大夫,是不是有這件事啊。”
王仁露出一絲爲難之色,前一段時間,確實有一位病人前來看病,那人是一位糧店的掌櫃,突然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聽說幾乎跑遍了長安城所有的醫館,都沒有治好,最後來到了這裡,當時自己也是費了很大了力氣,最後藉助於白貂的血纔將他治好。事後,那人便送來了一塊匾額,這件事在當時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如今他們問起這件事,那自己是決不能把醫治的方法說出來的,在心裡想了一會兒後,便說道:“前一段時間,確實有一位病人來這裡看病,但那也不是什麼奇難雜症,我給他開的藥方上面,也都是一些普通的藥材。”
趙聞鬆懷疑的說道:“王仁,我知道你的醫術高明,那個人之前也到我百善堂去看過病,但是也沒有治好,他的病只用一些普通的藥材,肯定治不好,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可別忘了,我也是開醫館的,要是一個醫館裡面沒有一些壓箱底的東西,早就關門了。”
聽了趙聞鬆的話,那位張大人說道:“王仁,你是不是不想把名貴的藥材交出來,想自己藏起來用啊,本官可告訴你,你要是敢私藏名貴藥材,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皇上要砍你的頭,可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
王仁辯解道:“大人,我確實沒有私藏什麼名貴藥材。”
趙聞鬆說道:“你說你沒有私藏,那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一搜啊。”
此話一出,王仁和柳芷柔皆驚出一身冷汗。白貂和小白貂就養在庫房裡面,要是讓他們隨意搜尋的話,肯定會發現白貂的,到時候,不但白貂會保不住,就連濟世堂所有人也會收到牽連。
隨後柳芷柔趕緊說道:“大人,我們確實沒有私藏什麼名貴草藥,既然告示上說用銀子可以代替,那我們就交銀子。”
隨後看向了王仁,王仁明白柳芷柔的意思,對張大人說道:“大人稍等,我去拿銀子。”
看到王仁走向櫃檯去拿銀子,那位張大人不經意的笑了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一會兒,王仁拿着五百兩銀子走了過來,遞給過來。
張大人接過銀子,拿在手裡看了看,一臉滿意的樣子,隨後說道:“還算你識相,”隨後對趙聞鬆說道:“趙公子,咱們走吧。”
趙聞鬆的眼睛一直在柳芷柔身上看來看去,聽到喊叫自己,纔回過神來,隨後說道:“張大人,幹嘛走的這麼急啊,這濟世堂這麼出名,要是不好好的看一看,那多虧啊。”
那位張大人不屑的說道:“一個小小的濟世堂,有什麼好看的啊,這和趙公子你的百善堂比起來,簡直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趙聞鬆笑着說道:“這個張大人就不懂了,雖然我的百善堂是長安城最大的一家醫館,可醫館內大夫的醫術可是遠遠比不上這濟世堂啊,而且,有些我百善堂治不好的病人,它濟世堂可以治好,這讓我很是好奇。”
說着,便在濟世堂開始轉悠了起來,來到櫃檯處,拿起櫃檯上面放着的一些藥材,觀察了起來。柳芷柔怕這個趙聞鬆鬧事,或是發現一些異常,便跟在他的身邊,趙聞鬆走到哪,她就走到哪。
在醫館內轉了一圈後,趙聞鬆也沒有發現什麼,在看到有條通向後院的過道後,便朝着裡面走去。
柳芷柔趕緊上前,攔在趙聞鬆的面前,說道:“趙公子,後院是我們住的地方,還有女眷住在裡面,不方便進去。”
趙聞鬆停下來看着眼前的柳芷柔,對着她笑了笑,說道:“既然柳姑娘說不方便進去,那我就不進去了。”
看到趙聞鬆轉身向外走,柳芷柔和王仁同時鬆了一口氣,隨後趙聞鬆對柳芷柔說道:“不知柳姑娘在這濟世堂,一個月可以賺到多少銀子啊?”
柳芷柔冷聲說道:“趙公子問這個幹什麼?”
趙聞鬆和氣的笑了笑,說道:“雖然來這濟世堂看病的百姓很多,但大多是一些窮苦的百姓。但據我所知,濟世堂應該沒有賺到什麼錢吧。”
柳芷柔反問道:“作爲一名大夫,怎麼能想着整天要賺錢呢,我們濟世堂是比不上趙公子你的百善堂,但我們過的很開心,我們花靠自己掙到的錢,心安理得。趙公子,這段時間,藥價一直在提高,好多百姓都買不起藥了,這和你們幾個大醫館,是不是有關啊?”
趙聞鬆笑道:“柳姑娘真是冰雪聰明,什麼都瞞不過柳姑娘,如今藥價一直提高,確實是我和其他幾個大醫館的掌櫃提高的。現在是疾病的多發季節,你看,這城裡的好多人都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吃藥,那藥價自然就要提高了。”
柳芷柔有些氣憤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們提高了藥價,好多生了病的百姓都買不起藥了,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呢?”
趙聞鬆聽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柳芷柔氣憤道:“你笑什麼啊?”
趙聞鬆看着一臉氣憤的柳芷柔,笑着說道:“柳姑娘真是宅心仁厚啊,要是不提高藥價,我們怎麼能賺到更多的錢呢。這藥可不比別的東西,藥是什麼,藥是拿來救命的,那些生了病人,想要治好病,那能離開的了藥嗎,想要治好病,那就拿錢來買,就算藥價再高,那些人也會買的,錢沒了可以在賺,要是命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看,雖然現在藥價提高了,還不是有很多買藥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