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
笑起來!
哈哈大笑。
她再一次託着腮幫子:“真好!到時,我一定要找一個***!!!”
一種沒來由的喜悅涌上心頭。
看她的目光也柔和起來。
語氣裡,充滿了打趣的味道:“爲何一定得找***?那些呆頭呆腦的小男人,有什麼好玩的?”
她的雙腿肆無忌憚地翹起來,晃晃悠悠。
盡力讓最後的一點晚霞照耀着自己的腳尖。
“男人不都喜歡***麼?我爲何不能喜歡***?”
他笑得更厲害了。
忍不住,幾乎眼淚都笑出來了。
“小丫頭!!!***真的一點勁都沒有!他們都是些不知好歹的可憐蟲。”
“怎麼?男人這樣都行,爲何到了我這裡就不行了?”
他強忍住笑:“是不是我傷了你的心?”
你?
她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不!任何人都不能傷我的心!”
“那你爲何一定得要***?”
“我只是想試試看錢的魔力。”
她飄飄然的。
錢真好,不是麼?
“我想用很多很多的錢,買到很多很多的***,他們全都天真無邪,他們全都從未經歷過別的女人……我會囚禁他們,除了我之外,他們再也見不到任何一個別的女人!所以,他們都會對我死心塌地,爭先恐後地愛我……我愛他們,就像我愛金子一樣!!”
想想看,一屋子的***。
一個個俊秀婀娜,一個個陽剛帥氣。
他們的世界裡,就她一個女人。
一個個看着她,就像看着天仙。
那時候,他們會跪着求着,渴望得到她的賞賜。
每一次ooxxx,就是對他們的賞賜。
如果誰表現不好,那麼,他就會***得不得了。
琅邪王怪有趣地打量着她臉上那種無限神往的表情。
“好,真不錯!”
琅邪王拍拍手:“真是一個偉大的理想。”
二人都笑起來。
琅邪王收斂了笑容,慢慢道:“新帝派來的人已經到了。”
她坐起身:“你怎麼打發那三位大員的?”
“賄賂!”
古往今來的不二法則。
金錢賄賂,權利賄賂,美色賄賂。
無論多麼忠的忠臣,都逃不過這三件法寶的侵蝕。
當然,琅邪王並未指望,一日之間,就把那三個傢伙搞定。
“也許,我們會提前動手。”
“爲什麼?”
“因爲七皇弟給我來了信。”
琅邪王的面色變得異常凝重“七皇弟,他實在是沒有半點野心,但是,新帝對他依舊百般挑刺。這一次,新帝殺雞儆猴,他的名單也在上面,理由是他貪財***,欺壓百姓……事實上,是因爲七皇弟和我關係最好之緣故……”
新帝太過於迫不及待了。
他對手中的權威,實在是太過於享受。
但凡稍有違逆,必然加以懲戒。
如此,就逼得藩王們不得不對他也充滿了警惕。
琅邪王站起來:“也許,小王這樣窩囊的日子裝不了多久了。”
他說話的時候,像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
手也伸出去:“甘甜,我需要你幫我!!”
她嫣然:“王爺難道忘了?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幫你!!!”
“走吧,該回去了,天都快黑了。”
二人回去。
晚霞把人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
琅邪王走在她的身後,看到她長長的影子,在光線裡變換。有時,他的腳步會踏在她的影子上面,但是,這是一個秘密。
他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就如此時無限美好的微風帶來心靈那種異常的寧靜。
可惜,這種寧靜很短暫。
前面有腳步聲,一個紅色而鮮豔的身影。
本是少婦,但是比少女更加嬌豔。
段雪梅奔出來,“王爺,妾身給您燉好了人蔘雞湯……”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甘甜的身上!
這個女人!
該死的女人!!!
她竟敢陪着王爺花前月下——
其實,那時候,月亮纔剛剛升起,而且沒有花!這個淒寒偏僻的鬼地方,一到了冬天,萬物蕭條,哪裡會有什麼鮮花?
甘甜只略略點頭,加快腳步離去了。
真正的花前月下,就留給這二人吧,她可不想成爲炮灰。
秋月朦朧,但北地的風光實在是談不上美妙。
甘甜早早地就準備上牀就寢。
有叩門聲,侍女在外通傳:“段妃娘娘求見。”
甘甜一點也沒有心思和這個女人八卦,可是,來者不善,她只好嘆一口氣,進去換了一身衣服。
段雪梅已經施施然的進來,她打扮得很隆重,右手的無名指上戴着那顆須臾不離的紅寶石——琅邪王生母的遺物,皇后婆婆的傳家之寶,這便是她的本錢。
人家以第一側妃的名義行使當家主母的權利,也並不完全是越俎代庖。
甚至還有一副十分別致的耳墜——那是琅邪王回家後,賞賜給她的一大堆珠寶裡,她最喜歡的一副。
許多侍妾,對此真是羨慕妒忌恨。
也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和她爭寵。
行禮,賜坐,目光落在甘甜的身上。
這一身綠色的衣服實在是太惹眼了——那是大婚的第二日,她見過的,甘王妃換了一身喜服後,就穿的這一件華麗得不可思議的衣服。
更主要的,還不是衣服。
是她脖子上那一圈珠寶。
這珠寶其實並不顯眼,顯眼的是那一顆寶石——墨綠的,成了一種黑色。
傅丞相庶出女兒的庶出女兒——竟然有這麼多昂貴的珠寶,紅的,黃的,藍的,綠的……每一顆都是真正的稀罕極品,比皇后娘娘的珠寶更加珍罕。
這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段雪梅目中,充滿了***裸的妒忌。
這些,必定是琅邪王送的。
軍中傳言,王爺南征北戰,每攻下一地,都會得到無數的珍寶和財富。
尤其是在北方邊境和匈奴的數度征戰,幾曾活捉他們的可汗,王爺……將當年匈奴人的天可汗從亞非拉等幾大洲搶劫來的無數珍寶中的精品,也得到了很大一部分。
這麼多年下來,積累甚豐。
好些人甚至暗地裡揣測,琅邪王,比當今天子擁有的珠寶更多。
本來,段雪梅已經得到好些了,她身上的每一件精品都足以媲美任何貴妃娘娘。
可是,和甘甜的一比,還是略略遜色。
除了王爺,她絕不相信,那個庶出的卑微甘氏,孃家能拿得出如此之多的陪嫁珠寶。
語氣也酸酸的:“姐姐的這顆綠寶石,真是漂亮。”
綠寶石,那是很好很好的。
綠衣服,也是很好很好的。
甘甜微微一笑:“妹妹覺得我這衣服可好?”
“非常非常漂亮。”
“是一個男人送我的!”
段雪梅眼裡的妒火幾乎燃燒起來。
“當然,不是王爺。”
段雪梅吃驚地看着她,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這個女人再說什麼?
甘甜不解釋,她懂的。
她的笑容很曖昧。
段雪梅的聲音掩飾不住的悽苦和憤怒:“王妃,按理說,奴家是不敢和您爭什麼的……可是,您既然穿着這一身衣服,戴着別人送您的珠寶,就表示您根本不喜歡王爺,既然都不喜歡,爲何還要跟我爭??”
自己和她爭?
這真是從何說起?
“王妃,您表面上雲淡風輕,不屑一顧……可是,我知道您的心思……”
她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
“您明知道您自身有污點,所以故意想要用這種方法勾引王爺,讓他慢慢地喜歡上你……你陪他散步,陪他巡遊,什麼都陪着他……哼,男人嘛……”
男人當然都經不起誘人。
所謂“日”久生情——
漢語真是博大精深。
怎麼理解都行。
甘甜搖頭,不行,自己又邪惡了。
思想上的女***啊!
女***!
其實,生活中,也根本不必做一個好姑娘。
“很多女人都喜歡玩這一套……欲擒故縱!我懂!我父親的很多女人都這樣,我從小都見慣了!王妃,你怕王爺嫌棄你不是***身,所以以進爲退……”
***,總是在非***面前有一種巨大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