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裡面穿着睡衣,外面就套了一件風衣,便匆匆地趕到了酒店,等找到沈洛祺的時候,就見他一身酒氣地趴在了吧檯上,手裡還拿着杯子,似乎是還要灌。
看到這一幕的蔣蔓枝火了,衝上前去把酒扔到了一邊:“沈洛祺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在這裡喝什麼酒?你喝酒就算了,你還在這裡耽誤別人的時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鋪天蓋地的酒氣,薰的蔣蔓枝都忍不住的捂嘴,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沈洛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給喝死了?”
蔣蔓枝更火了,每天新聞上報道的酗酒猝死的人不是沒有。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喝酒,實在是有些挑戰她的底線,喝酒就算了,還特意的找她的麻煩,更是讓人不能容忍。
要不是擔心他的話,她怎麼可能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風衣就過來了呢,這個形象真的是沒有誰了。
男人看見了她,傻笑着,似乎是認清楚她了,嘴裡不停的念:“蔓枝,枝枝,那麼在這裡,你是不是我的幻覺?”
他說着,自顧自的開始否定:“肯定就是我的幻覺,枝枝現在還在家裡照顧開開呢,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一定是我的幻覺,我太想她了。”
“我是人不是你的幻覺。”蔣蔓枝黑臉解釋,拿過了他的手附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你覺得幻覺的手有那麼燙嗎?”
她跑過來太着急了,蔣蔓枝的整個身體都在發熱,手怎麼可能不燙。
相反,沈洛祺的手卻是冰涼的徹底,就好像是在冰凍庫裡拿出來一樣。
剛剛觸摸上,沈洛祺像是觸電一樣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又傻乎乎的笑:“好燙。”
傻乎乎樣子真的是沒誰了,要是把他這副樣子拍成視頻發到網絡上,恐怕又要引起一陣的軒然大波。
作爲堂堂一個總裁,現在沒有一點總裁的樣子不說,最重要的特別像是一隻……哈巴狗。
嗯,她沒有感覺錯,就覺得他特別的像是一隻哈巴狗,好像你勾勾手指頭他就會過來,蔣蔓枝就是那個牽繩的人。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還是算了,勸自己別和他計較這麼多。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帶你回去怎麼樣?能走嗎?”
讓蔣蔓枝扛着這麼沉重的男人帶他回去,一定是一項體力活,必須要靠他自己行走,才能走出這家酒吧吧。
“能。”
他的聲音讓人感覺啞啞軟軟的,有一種特別好欺負的感覺,都不知道是不是蔣蔓枝的錯覺。
好像爲了證明自己能走,她在他的眼前走了兩步,結果還沒走到兩步,整個人變得像是腿軟一樣的撐在了旁邊的扶手上,纔沒有摔倒。
看她樣子,蔣蔓枝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扶不了他,她剛想讓旁邊的酒保出來幫忙,結果就發現他們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壓根就沒有時間搭理他們,反而在催促。
“小姐,我們酒吧已經打烊了,你還是趕緊帶着這位先生離開吧。”
“好。”
蔣蔓枝點點頭:“我搬不動他,你能幫我搬到外面吧,等我找輛出租車。”
他的聲音,蔣蔓枝聽出來,就是這位酒保打電話的給她打的電話。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酒保不好拒絕,點了點頭便幫着她一人一邊的攙扶起了沈洛祺,往外面走去。
“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裡面還有很多事情要收尾要忙我就先回去了。”
“好。”
蔣蔓枝並沒有強求人家,看着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又看了沈洛祺的樣子,心裡覺得挺累。
已經接近凌晨了,蔣蔓枝一直在等車卻是一直都沒有車,不應該啊,明明平時這個時候出租車十分多的,現在怎麼一輛都沒有?
她打算用網約車,結果發現下了一個單子半天都沒有人接,她的耐心耗盡,就把訂單給取消了。
她開始搜索附近的酒店,把沈洛祺扔到那裡去也行,實在是太累了,太困了,懶得和他拉扯,還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再說。
最近的酒店大概有五百米,不算特別的遠,蔣蔓枝可以鬆了一口氣,半拉半拽着沈洛祺,對着他道:
“我對你仁至義盡了,把你送到酒店了,你要是能走的話就自己走一下,我實在是拖不動你,你要是不能走的話,我直接把你扔到這裡,管你睡不睡大馬路。”
大概是威脅真的有用了,沈洛祺強撐着站了起來,眼睛迷濛的睜開眼,卻還是不停的叫着蔣蔓枝的名字:“枝枝,枝枝……”
叫的那叫一個魅惑動聽,蔣蔓枝的心都忍不住的酥了,化的和蜜糖一樣。
不得不說,他這個低音炮真的10分的有魅力,蔣蔓枝儘量的使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半拖半拉的來到了酒店。
前臺看見他們一男一女一點都不奇怪,畢竟這裡離酒吧太近了,一對男女要是看對了眼,準保會來他們這裡開房什麼的。
比較讓人奇怪的大概就是常常可以看見女的醉了,男人把女人拉過來,真的是經常見。
現在情況是女人無比的清醒,卻是把醉酒的男人拉過來,還一臉的陰沉。
這幅樣子,好像是閻王被戴了綠帽子似的。
前臺見慣了這些事情,就算是遇到了很驚奇,也很快的恢復了平常的表情,笑眯眯的問道:“小姐,幾間房?”
“兩間。”她紅脣輕吐。
前臺小姐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她,蔣蔓枝還是面無表情,她知道她在驚訝些什麼,那又怎麼樣,管她什麼事兒。
“快點。”蔣蔓枝好有些不耐煩的道,她拉着這麼一個醉酒的男人,真的很顯眼好不好?
尤其是這麼晚了,仍然有其他的人過來開房,看見他們還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蔣蔓枝心裡只有“笑你媽”三個字。
前臺素質和速度都可以,很快的就辦理好了房卡遞給了她。
“祝您入住愉快,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撥打前臺電話。”
蔣蔓枝纔不管她的祝福,帶着沈洛祺就離開了。
來到房間,蔣蔓枝整個人都累癱了,單膝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