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竹說起了我買攝像頭的事情,白竹一臉的沉重,他緩緩地和我說道:“不久前,我去西秦島的鎮上買水果聽說那家電器店的美女老闆橫死在家裡,白嘩嘩的大腦都不見了,她的身體的器官像胃、肝、腸子、眼珠子……被挖掉,她的血灑滿了滿地。”
我一點也不相信白竹的話,反問道,“那我這個攝像頭是從哪裡買的?”
屋子裡十分安靜,靜得連心跳聲都能聽見。
我打破了僵局,我對白竹說道:“我一定要抓住那隻打開兔籠的野貓,等我安裝好攝像頭,我們就去電器店裡看看。”
——表面上是抓野貓,實際上是用我在鎮上買的那隻小白兔當誘餌,用攝像頭抓住肖楠謀殺小白兔的證據。
屋子裡,肖楠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着茶,肖楠冷冷地對我說道。“宿星,你不要安裝攝像頭,不然你會難過的。”
——呵呵……做賊心虛吧,看我抓到你的弱點了吧!
——肖楠,你不讓我安裝攝像頭,我還就偏要安裝攝像頭!
我有些得意洋洋,自認爲我抓住了肖楠的弱點,我話裡有話的說地說道:“我就想抓住那隻野貓,正好白竹也在這裡,這屋子裡三個人,我和白竹都不會拆除攝像頭,肖楠你不可以把那個攝像頭給拆下來哦。”
——要是攝像頭拆掉了,就說明上只小白兔就是肖楠殺的。
雖然我覺得肖楠很可能會把攝像頭拆了,但是要是攝像頭被拆了的話,家裡只有三個人,這件攝像頭被拆了事情的話肯定不是我。我和白竹几乎朝夕相處,沒有作案的時間,做這件事情的最有可能的是肖楠,很大的程度上會影響白竹對肖楠的信任。
肖楠有些緊張,他臉色變得很難看說道:“宿星,這樣不好,你是在懷疑我殺了你的小兔子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認爲我會把你的攝像頭拆了嗎?”
“我可沒這麼想,是你自己說的。”我犀利地回答道。
“宿星,你會後悔的!”肖楠對我警告道。
“白竹~~”我對白竹撒嬌道。
白竹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說道:“表哥,既然宿星那麼想找到那隻殺了兔子的野貓,就隨宿星吧。”
可是肖楠完全不吃這套,他對白竹說道。“表弟,是這個女人重要還是我這個表哥重要?”
我和肖楠兩個鬧矛盾,讓白竹很爲難,一個是他的表哥,一個是他的女朋友,白竹吞吞吐吐地說道:“都……重……要……”
白竹地回答,已經出賣了白竹心裡想法,白竹是個不太會說謊的人。
肖楠是個何其聰明的人,他一聽白竹說話就肯定知道白竹在說謊,白竹的真實的意思是說,他這個遠房表哥在白竹的心目中還沒有我這個認識不久的女朋友重要。
“白竹,小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出去踢足球玩,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是爲什麼被抱走的?那次我踢足球摔到流血了,你去找家人,很久都沒回來,結果,我就這樣被壞人抱走了。可是我這麼多年都沒怪過你。”肖楠很平靜地說道,語氣裡沒有一絲的怨恨。
“表哥,對不起……”白竹溫柔地語氣裡滿是自責。
“白竹,我不怪你,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弟。” 肖楠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容,這不應該是肖楠此刻應該有的表情,他應該是緊張或者是不安纔對。我心頭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肖楠的笑容總讓我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表哥……”白竹很愧疚地說道。
肖楠表情變得很嚴肅的說道:“我只想告訴你一點,有些人你最好愛不得,這樣的人會害死你的。”
我當然明白肖楠口中所說的“有些人”是指的那些人,如果我沒想錯的話,肖楠是在說我。這個肖楠,死而復活還要作妖,我心裡恨不得早點把他這副嘴臉給拆穿掉,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忍耐找時機和證據,早晚會拆穿肖楠的。
“肖楠,你不要老爲難白竹和我,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還提什麼提,白竹好不容易放下了。那隻小白兔和我感情很好的,我只是想抓住那隻野貓要給小白兔報仇。”我面色很難堪地說道。
“宿星,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動這個攝像頭,不過我奉勸你明天最好別看攝像頭裡面的內容。” 肖楠說完就離開了沙發,回到了他的房間裡。
“宿星,我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樣子對我的表哥?”白竹很委屈地向我問道。
這可惡的肖楠,又不是白竹把小時候把你抱走的,哪壺不該提哪壺!我肯定會找到證據的。我對白竹安慰道:“沒有的事情。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我把小白兔放進了籠子裡,設下了誘餌。在白竹的幫助下,我把攝像頭連接到電腦上,一切都準備完成,現在就只能守株待兔,我相信攝像頭肯定會把肖楠的罪行給錄下來了。
忙完這些後,我和白竹一起去鎮上的電器店,證明我所說的是真的。
鎮上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冷風陰陰地吹着,那家電器店黑乎乎的,沒有燈光,鎮上所有的燈都滅了,連路燈都滅了,大概是因爲將近十二點,鎮上的村民都睡了吧,讓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當我和白竹走在到電器店的門口,那件古老的電器店門口敞開着,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搬空了,我拿着手電筒照了一圈,那黑衣美女老闆娘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地面上只有四張百元大鈔,我看見那百元大鈔,我一下子就記起來,這是我之前給黑衣老闆娘的。
“不……這不可能?黑衣老闆娘去哪裡了?”我一下子慌了,我不可置信地說道。
白竹一臉的沉重,他緩緩地和我說道:“不久前,我去西秦島的鎮上買水果聽說那家電器店的美女老闆橫死在家裡,白嘩嘩的大腦都不見了,她的身體的器官像胃、肝、腸子、眼珠子……被挖掉,她的血灑滿了滿地。”
這回我不得不相信白竹所說的,我害怕地對白竹說道:“白竹,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我拉着白竹就往外走,我總覺得那間電器店裡總是發出“咯吱……咯吱……”怪異的笑聲,上次我會好奇的回頭看看,但是這回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往後面的電器店裡看,生怕轉頭看到不該看的,回不來了。
我和白竹走在鎮上的小路上,我們差不多走了一個多小時,按往常我們十分鐘就差不多該到家了,但慶幸的是我們擺脫了那家電器店。突然林子裡的鳥被驚飛起來,似乎受到了驚嚇。突然我們身後的路上傳來了踏踏的腳步聲音。似乎有許多人正從路上行進。那個聲音越來越近。
可我回過頭來,山路之上卻空空如也。
我在想,是不是我幻聽了,或是把風聲當成了腳步聲。可是那個踏踏的聲音,卻聲聲入耳,越來越近。
我再次回頭,卻看到一羣人由遠而近走來!
那是一隊身穿古老壽衣的孩子、老人、婦女、男人……的鬼魂。當他們從我身邊經過時,看清了它們的面目,那一瞬間我感覺的血液瞬間凝固了。他們都不像是活人,更像從地府走出的鬼魂。一列列走來,看不到盡頭。它們從我身邊走過時,陣陣陰風逼得我蜷縮在了路邊。那“踏踏——”的聲音越來越刺耳!終於我實在受不了,大叫了起來!!!
“啊——”我大叫了一聲以後,突然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更加讓人毛骨驚然。我驚恐的擡頭一看,那些鬼魂都停了下來!他們似乎發現了我和白竹!他們的眼光全部死定定的看着我和白竹。我瞬間失去了意識。
我被嚇過去,似乎睡了美美的一覺,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在自己的家裡的牀上,那無數的穿着古老衣服的孩子、老人、婦女、男人……的鬼魂已經都不見了,白竹守在我的身邊,見到我醒來,他舒了一氣。
“那羣鬼魂呢?”我驚恐地對白竹問道。
“我們被西秦島的村民救了。”白竹回答道。
“救了?昨天晚上我昏過去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疑惑地問。
白竹向我說起了西秦島村民救我的過程:“西秦島的晚上,西秦島的村民一般是不出來的,每個地方都有一個地方的信仰和風俗。就像西秦島,一般夜晚都是不出來的,第一,是怕被蛇咬到;第二,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總會遇見怪異的現象。昨天夜晚正逢百年難遇的‘陰兵借道’,按照西秦島的風俗,遇見鬼怪,都要跪地求大帝保佑的。可是,昨天夜裡其中一個好奇村民,在那列鬼軍的隊伍裡看到了我和你身影。我和你正跟在鬼軍的隊伍裡隨着部隊向前走着,村民知道,我們這樣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死在這茫茫的大山之中。好心的村民就決定救了我們兩個。”
白竹的話,一下子激起了我的興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陰兵借道”這個詞語,“那個村民是怎麼救我們的呢?”
“村民把打獵的土槍都填裝了**。頓時響亮的槍聲在林子裡響了起來。深夜裡寂靜的山路之上響亮的槍聲,震動了整個瑤鄉。而那些陰兵也慢慢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人慢慢疲軟了下來。我和你被救了以後,熱心村民還請神婆給我們做起了驅鬼的法事,以免我們被鬼纏身,神婆說那是陰兵借道,那一列列軍隊都是來自陰曹地府的陰兵。我先醒來就把你帶回家了。”白竹說道。
我聽白竹說完,我感覺到西秦島的神婆挺厲害的,或許我和白竹可以一起去拜訪她,說不定她能幫幫我解決最近遇到的怪異的事情。“白竹,等有空我們就去看神婆吧。”
“好……吧……”白竹吞吞吐吐答應了,我總感覺白竹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但是,白竹能有什麼事情忙着我呢?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剛到樓下的時候就看見我昨天晚上放進籠子裡的那隻小白兔,已經被分屍了,樓道的兔籠門是敞開的,兔腦都不見了,兔子胃、肝、腸子、眼珠子……被挖掉。血淋淋的散落在兔籠的四周。兔籠裡的這隻兔子的死法和上一隻兔子。奇怪的是攝像頭沒有任何被拆掉的痕跡,要是是肖楠殺的話,應該會把攝像頭給拔了。
估計是肖楠做事太大意了,所以沒把攝像頭給拆了。不管那麼多了,還是趕快看看昨天電腦裡記錄下肖楠殺死兔子的證據吧, 我興高采烈地打開電腦,翻看昨天晚上記錄下的視頻。
——肖楠,看你這次還怎麼辯解,攝像頭裡一定會有證據的。
我打開了電腦翻看攝像頭昨天記錄的事情,結果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當我看清楚在攝像頭上殺死無辜小兔子的人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喜悅,攝像頭裡面的人我只有驚恐。我顫抖地否認地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