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更想擁有她了?”阿東二大爺似的,整個呈現出一個大字橫在沙發上,他手裡拿着一瓶酒,靜靜的盯着不遠處那個忙碌的身影。
“我要是娶了她,是捨不得她做這些事情的。”彭磊靠在沙發旁邊的牆壁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廚房的方向。
“切,那你就不知道了,一個愛你的女人,就算平時再不怎麼幹活,也會爲了你,洗手作羹湯的,更何況,我看現在的進展,阿金心裡是有你的。”
阿東的話,讓彭磊心裡泛起一陣漣漪,他又不遲鈍,假如說在去H市之前,阿金對他還是若即若離,躲避的態度的話,那麼,回來之後,她確實是變了,她會在他伸出擁抱的雙手的時候,不再快速的推開,她會主動的縮進他的懷抱,她會下意識的靠近他,這些種種的表現,不是在意,是什麼?
透過酒瓶,阿東看到彭磊嘴角的笑意,在他最難的時候,若不是他出手,自己可能已經被那個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分屍了,尤其是他在知道邢嬌嬌沒有被帶回來的時候那個樣子,簡直太可怕了,完全就是一個面目扭曲到極致,又喪心病狂的野獸。
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在關鍵時刻,做了最正確的選擇,否則,邢嬌嬌要是落在阿堅手裡,真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一切,對他何嘗不是一種救贖?
“唉,我有沒有說過,身上有傷的人不要喝酒,更何況你這傷可不是一星半點,是不是我不夠專業,給你包裹的還不夠嚴實啊?”阿金剛收拾好廚房,轉身就看到沙發上的男人,肆無忌憚的半躺在那裡喝酒,作爲一名醫護人員,她當然是不能容忍的。
“我···我就喝了一點。”阿東晃悠着手裡的瓶子,訕訕的解釋着,那已經空了的酒瓶,不知道他是要說服誰。
“你就不能阻止一下嗎,有這樣當兄弟的嗎?”阿金斜着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靠在牆壁上的男人,看對方沒反應,只好自己走上前,將阿東手裡的瓶子拿走。
她知道,他心裡煩,可是,能活一天爲什麼不能好好活呢,更何況,人生本來就是難以預測的,下一秒要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呢,說不定那些壞人一夜之間被警察全抓了,說不定一覺醒來,陽光明媚,阿東還可以繼續選擇他要走的路。
“阿金,你讓他喝吧。”
角落裡,傳來淡淡的聲音,阿金攥着手裡的空酒瓶,頓了頓,然後,她走到酒櫃旁邊,將瓶子放下,打開酒櫃的門,從裡面精挑細選了一瓶寫着英文的洋酒,她對這個並沒有研究,只是看到上面有個數字,猜想這應該是度數。
即使要喝,也要喝度數小的,對傷口好。
伴隨着清脆的玻璃聲,阿金又從餐廳拿了三個杯子,緩緩的走到沙發前蹲下。
“都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放在古代就是過命的兄弟了,咱們一起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