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誰的勝利四

維克多躺在病牀上。他赤裸着上半身,一條白色的繃帶從他左肩斜穿過然後紮了幾圈綁在了腰上。在他的雙腿和手臂上也都纏着繃帶,這些繃帶有些已經被滲出的鮮血染紅了。

維克多的面色蒼白,他那漂亮的鬍子也失去了光彩。事實上,自從受傷昏迷以來,維克多的情況就一直的不穩定,他偶爾會劇烈的抽搐,這時候他的傷口就會崩開來。

“徹辰團長,感謝您能來看我們隊長。”一名留着黃白相間的山羊鬍的老兵對徹辰說道。這名老兵是步兵隊的掌廚,叫沃爾特,是個普魯士人。沃爾特原先也是個傭兵,不過他時運不濟,和大多數的傭兵一樣一輩子都是個大頭兵。臨看着年老體弱了要退役,是維克多留下了他在步兵隊裡。沃爾特手裡拿着一碗肉湯,昏迷的人吃不下東西,只能靠喝肉湯維持營養。

“別這麼說,沃爾特。維克多是我的長輩。他現在受了這麼重地傷,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看看他的。”徹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他今天若不是皮德羅提醒,還沒那麼快意識到要來看看維克多的傷情。

傍晚六點鐘的時候,皮德羅和採佩什、阿爾吉爾達斯便去了利達堡參加元帥的慶功宴。各個軍營裡的軍官差不多都去了。留下來的那些士兵們沒有了管束,一個個也全跑到了隨軍集市內逍遙快活。那裡的商人和流鶯都知道戰爭已經結束了,今晚恐怕是他們最後一天的生意,一個個都賣力地出賣着酒水和肉體。從集市裡傳出的喧鬧聲甚至於超過了利達堡的禮炮聲。

相對的大營內冷清了許多,每個營地只有稀稀落落地一小羣人。這些人或是在戰爭勝利前就花完了口袋裡的最後一個泰勒,或是在這場戰爭中受了傷,只能待在營地裡。

徹辰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維克多。他問沃爾特:“沃爾特,醫生說維克多他還有康復的希望嗎?”

沃爾特搖了搖頭。他坐在了病牀的另一頭,將盛有肉湯的碗放在了一張空着的椅子上,然後將維克多的身體略微擡起了些。

“醫生說他已經用了最好的藥物,可能不能醒就看隊長他的意志力了。”

聽沃爾特這麼說,徹辰有些黯然。他回憶起維克多曾經說過的等戰爭結束了就會退役,然後帶着科爾夫夫人(那個時候或許已經是維克多夫人了)回到西班牙家鄉。言猶在耳,可維克多卻已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當我離開可愛的故鄉哈瓦那,你想不到我是多麼悲傷。

天上飄着明亮的七色的彩霞,心愛的姑娘靠在我身旁;

親愛的我願同你一起去遠洋,像一隻鴿子在海上自由飛翔;

跟你的船帆在海上乘風破浪,你愛着我啊像一隻小鴿子一樣。

親愛的小鴿子啊,請你來到我身旁,

我們飛過藍色的海洋,走向遙遠的地方。

當我回到家鄉哈瓦那好地方,是你唱着歌兒等候我在岸旁;

母親我在異鄉多麼想念你,每天每夜把這離別的歌兒唱;

親愛的我願隨你同去遠航,像一隻鴿子在海上自由地飛翔。

和你的船帆在海上乘風破浪,你愛着我呀像一隻小鴿子一樣。

親愛的小鴿子,請你來到我身旁,

我們飛過藍色的海洋,走向遙遠的地方。”

徹辰默默地哼着這首家鄉的民歌,他希望維克多能聽見,向小鴿子一般飛回到西班牙。

一首歌唱完,帳篷內又恢復了安靜。很長的時間,只剩下沃爾特的湯勺敲擊碗發出的聲音。

“徹辰團長在嗎?”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帳篷外面穿了進來。還未等徹辰回答,一個人便掀開了帳簾走了進來。

這人留着一頭披肩的棕色長髮,四十多歲的年紀,身穿着一身半胸甲。他的身材挺拔,裸露在外的古銅色的雙手猶如鋼鐵般的強壯。

這位軍人進入帳篷後朝三人掃視了下,他的目光很快便停留在了徹辰的身上。

“你是徹辰團長吧?”那人問道。

徹辰從牀沿邊站了起來。

“是的,我是阿勒瓦爾·徹辰。”徹辰回答道。

這名軍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卡爾鬆,在布拉厄·威興斯堡元帥的麾下服役。我奉元帥的命令請徹辰團長您前往利達堡。”

“有什麼事情嗎?”徹辰問道。他記得自己已經推託有事不去赴宴了,可現在元帥竟然又派人來請自己,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請你去利達堡。”卡爾鬆守口如瓶地回答道。

知道從卡爾鬆這裡問不出什麼,徹辰點了點頭。雖然他不願意去那被鮮血浸染的利達堡,可是布拉厄·威興斯堡命人來叫自己,他不想去也得去了,不然就是違抗軍令。

走出帳篷,徹辰望了望天空。今夜是個好天氣,夜空中繁星點點。軍營裡了無生氣,燈火最爲光明的地方在軍營的兩面,那裡被火光映襯的白晝一般。一名科爾鬆的隨從牽過了兩匹馬,徹辰和科爾鬆上馬後便朝着利達堡的方向而去了。

一路上,徹辰和科爾鬆閒聊了起來。科爾鬆顯然是個健談的人,除了關於元帥叫徹辰去利達堡的原因外,他什麼都和徹辰聊了。快到利達堡的時候,徹辰已經將科爾鬆的生平知道了個大概。這些可都不是徹辰問的,而是科爾鬆自顧自的說的。

科爾鬆參加過揚科夫戰役。在那場戰役中,科爾鬆在倫納特·托爾斯滕鬆將軍的麾下擊敗了最爲優秀的日耳曼軍團,那也是他最光榮最快樂的時刻。也因爲這功績,倫納特·托爾斯滕鬆將軍將他推薦給了布拉厄·威興斯堡。進入元帥麾下不久,他便參與了利達堡之戰。

在聊天中,徹辰感覺科爾鬆的記憶力似乎不是那麼好。同樣的話他和徹辰說了一遍後,過了不久他又和徹辰說一遍。

“科爾鬆,我們好像到了。”

當科爾鬆還要將他的服役經歷講第三遍的時候,徹辰打斷了科爾鬆的話。

在利達堡那已成廢墟的大門前,兩名持戟的瑞典兵站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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