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仲晚看了看外間,女人的八卦天性被激發出來,湊過去和曲夏咬耳朵:“你對不同人的差別還挺大的,難道三哥就沒感覺到你的變化?”
“我在他面前沒有變化啊。”曲夏說完自己都有點臉紅:“在見到他之前師父就總是把他掛在嘴邊,見面以後發現,他和我想的一樣。所以……”
和曲夏達成共識,仲晚拉着她回到廳裡,正好聽到司承川和冷風說起恕九老爺子的事情。
冷風爲難地搖頭:“我恐怕沒這個本事,異能者疾病一直都是個難題……”冷風說着頓了頓,突然擡頭看向曲夏:“小夏,老師不是說你治癒過異能者疾病嗎?你去看看吧!”
司承川吃驚地看向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原來進來盛傳能夠治癒異能者疾病的人,居然就是她!想着她和冷風既然是一個老師的學生,幫忙看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他正希冀地看着她,卻見曲夏調皮地看向冷風。
“不去,我又不認識他,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司承川皺眉正要說話,卻感覺到仲晚輕輕扯了他一把,轉頭見她輕笑着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雖然疑惑卻也暫時壓了下來。
平時的曲夏在他面前雖然時不時撒嬌,但總算乖巧懂事,冷風原本以爲她會理所當然地答應。這麼一問,冷風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救人要緊,你先去看看。”
“不去……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冷風疑惑地問,除了研究,她向來對什麼都沒有興趣。可是研究有關的事情,只要她說他沒有不答應的。
曲夏眨巴眼:“先欠着,以後再說,反正是你做得到的事,我絕對不害你。”
“好,先欠着。”冷風只當她又調皮了,站到她身邊看向承川:“異能者的病情變化快,我們現在過去。”
司承川其實覺得冷風這樣一口答應有些不妥,誰知道她以後會提什麼樣的要求。但仲晚卻一直一副瞭然的看戲表情,以他對仲晚的瞭解,恐怕是知道曲夏打得什麼主意,纔不做聲地任由他們去。
只是他老婆的小表情怎麼還透着點八卦的味道,司承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老爺子就住在上一層,我帶你們過去。”
到了樓上,開門的是蠻錦。
司承川給幾人做完介紹,問:“老爺子呢?”
蠻錦無奈地搖頭:“老師又睡了,今天只起來了兩個小時。”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染病的?”冷風問。
“幾十年前,第一次異能者疫病爆發的時候。”
曲夏歪着腦袋想了想,聳肩道:“先看看吧。”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頭提醒冷風:“記得你欠我一個。”
冷風愣在原地不明所以:“這丫頭今天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仲晚經過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三哥,要是曲夏讓你以身相許,你怎麼看?”
冷風很是慌亂地看了仲晚一眼,不說話地跟了進去。
牀上的老爺子還是緊閉着雙眼,曲夏的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眼睛微微閉着。她的治療異能很溫和,能在對方體內安全地遊走,找到癥結所在,再對症下藥。
良久,曲夏睜開眼睛:“他拖的時間太長了,我只能延長他的壽命,不能完全治癒。”
蠻錦問:“能有多長時間?”
“五年。不過……我有一件事很奇怪,他是怎麼熬過這幾十年的?”聽完仲晚的解釋,曲夏點點頭:“如果五年內能夠找到另一個與外界規則隔絕的空間,或許有救。”
空間,規則。仲晚想了想,幾年後世界破碎,就算不能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去,一定也會去到擁有別的規則的世界裡。這樣一來,老爺子是不是就有救了,畢竟按照異能者的年齡來說,老爺子還只是中年人。如果不是早早地病了,他現在應該比司璋看上去老不了多少。
仲晚看着曲夏道:“這五年拜託你,其它的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