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智在大個子男人三米遠的距離站住,防止對方的突然攻擊,說:“廢什麼話,讓你舉就舉,接受檢查!”
大個子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對了,我忘記問你了,你用的是特製六式*,應該不是屬於龍城駐地部隊的吧?駐地部隊已經對付不了聖魔者,那麼你們應該是從外地調來的特種部隊,是不是?”
錢大智聽了大個子男人的話,感到非常的意外而疑惑問:“你是什麼人,竟然知道我手裡的是特製六式*?”
大個子男人笑了笑說:“我是什麼人你就別管了,但你的事情我知道得肯定不少。”
錢大智問:“你還知道什麼?”
大個子男人說:“我除了知道你手裡的槍是特製的六式*,屬於神國十大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專用手槍之外,我還知道,這裡不只有你一個人,除了你之外,還有九個人,三個在左邊,四個在右邊,還有兩個在偏左位置的大石頭後面。都出來吧,我不是聖魔者!”
此言一出,不只是錢大智,連同藏在暗處的李無悔等是個個皆驚,竟然有這麼神奇的人!
既然對方什麼都知道,隱瞞也就沒有必要了,李無悔便率先站了出來,看着大個子男人,顯得由衷地佩服說:“兄弟的聽覺好厲害!竟然能聽息辨位!而且一絲不差。”
大個子男人說:“雕蟲小技而已,真正厲害的聽息辨位應該是在最複雜的環境裡體現,譬如在鬧市裡。這裡如此安靜,別說聽呼吸,就算是聽心跳都沒有問題。”
李無悔說:“兄弟既然不是聖魔者,而且知道聖魔者,還敢於在這個地方若無其事的出現,相比應該也不是一般老百姓吧,也是來執行任務的嗎?”
大個子男人搖頭說:“我只是個四海爲家的人而已,沒有什麼任務不任務的。”
李無悔不相信地說:“不可能,你要沒任務,到這麼荒涼的地方來做什麼?而且你也知道聖魔者的事情。目前知道這些吃人的怪物叫聖魔者的,應該只有軍方的人或者國家高層的人才會知道。”
大個子男人笑了笑說:“我就是個四海爲家天涯漂泊的人,不過我倒是有不少在軍方或者國家高層的朋友。”
李無悔見大個子男人老是守口如瓶的樣子,便繼續質疑問:“那你來這麼荒涼的地方幹什麼呢?”
大個子男人回答了很簡單的四個字:“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李無悔皺了皺眉頭說:“難道這世界還真有俠道江湖人物?你說你有不少在軍方和國家高層的朋友,想必你的來頭肯定是不小的吧?”
李無悔總是在想方設法的從他的話中找到端倪。
大個子男人這下倒不隱瞞,很直爽地說:“那的確,至少比你的來頭是要大些的。”
李無悔說:“是嗎?口氣倒是不小,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來頭嗎?”
大個子男人說:“頂多只能是特種部隊連級下的一個行動隊長而已,我沒說錯吧?”
李無悔點頭說:“沒說錯,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個子男人笑了笑說:“很簡單的到底,在我們這樣的國家,大凡剿匪或者反恐等重大災難性任務的,都是小角色衝在第一線,大人物坐在後面觀看。跑到這麼荒涼地方來的人,肯定不會是團級和營級官員,頂多只能是練級,而你的身邊只跟隨了幾個人,可見你連連級都算不上,連級的人最少也得有一個排以上的人跟隨保護,我說的沒錯吧?”
李無悔佩服地說:“我一直以爲我看事情能方方面面都看得透徹,和你一比,原來是小巫見大巫了,我是真好奇,你到底會是什麼人?”
大個子男人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至少不會和你們爲敵,有時候或許還能幫得到你們。”
李無悔突然想起了問:“我們來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被殺的聖魔者,是你乾的嗎?”
大個子男人承認說:“是,不只是那一個,再往前面還有,殺了兩個,但跑掉了一個。”
“你一個人力戰三個聖魔者?”李無悔聽了這話感到特別地吃驚,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他的武功在十大特種部隊之首的“戰神”裡都頂尖,在這個國家也是佼佼者,而他和那個花衣聖魔者交手也不過是旗鼓相當,如今眼前的人竟然能力敵三個聖魔者,殺兩個,一個逃跑,這是如何駭人聽聞的事情!
而且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三個聖魔者中,和李無悔交過手的那個花衣聖魔者還是屬於本事最差的一個,因爲他死在前面,往往是本事不濟的死在前面,而有一個能從他的手上逃走,肯定會更加的厲害。
李無悔看着眼前的大個子男人說:“聖魔者可怕,看來你比聖魔者更可怕!”
大個子男人卻搖頭嘆了口氣說:“不,還是聖魔者可怕些,我能否對付的,只是聖魔者的蝦兵蟹將而已。頂多只能對付到堂主級的人物,要是更上面級別的出馬,我鐵定死翹翹。”
說到這裡,李無悔更是覺得大個子男人如謎一般了,雖然現在很多軍方的人知道吃人的妖怪是在練習聖魔心法,但是極少有人知道他們是屬於一個反叛組織,叫“長生教”,估計只有軍方高層的人知道。
而李無悔是聽父親所說的,但是眼前這個人,他卻知道?他既然說出堂主級,自然就知道是屬於一個教派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的人?
“你說得對,你頂多也只能殺我教裡的幾個小角色而已,但你殺完了,就得爲他們償命了!”
正當李無悔對大個子男人疑惑着的時候,他們突然就聽到了這麼一個殺氣森然的聲音。
衆人驚聞循聲而往,在大個子男人來的方向,竟然不知道什麼站立着一個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穿着一襲白衣長衫如古代人裝扮的帥氣男子,手裡還拿着一把唐伯虎點秋香爲畫面背景的摺扇,緩緩而搖,格外瀟灑。唯獨那張臉雖然帥氣,但卻冰冷,眼裡放射出森冷的光芒。
李無悔突然想起了旅長陳東方說的那個殺死士兵吃掉心臟和腎的惡魔來,跟眼前的人相當吻合。
“好厲害的聖魔漂移術!”大個子男人看着白衣長衫青年讚歎。
白衣長衫青年看着她冷笑一聲問:“看得出來,這一羣人裡你的本事最高,我教裡的門徒都是你出手殺的吧?”
大個子男人一臉英雄氣概地承認:“不錯,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邪魔歪道?”|白衣長衫青年諷刺地一笑:“你說誰是邪魔歪道?”
大個子男人義正詞嚴地說:“你們爲了練功,提升自己的能量,竟然喪心病狂的吃人,不是邪魔歪道是什麼?”
白衣長衫青年還是不以爲然地一笑:“如果我們爲了練功提升自己的能量而吃人就算是邪魔歪道的話,那麼你們爲了活命爲了營養吃豬牛羊,吃野味,吃海鮮,獵殺處處。又是什麼行爲?難道動物不是生命的範疇?難道因爲你們覺得自己是人要高等一些,而動物比你們低級?活該屠殺?就不說人和動物的事情了,你們人與人之間,爲了利益,朋友可以出賣,法律可以踐踏。經商的奸,爲了賺錢做假煙假酒連藥業假,奶粉有毒,地溝油炒菜;當官的也不用說,一個貪字,會有多少含冤受屈的老百姓水深火熱?在這個社會,被稱爲人 的,還有多少人真的有人性?”
大個子男人辯解說:“這是社會問題,國家會有人解決的。”
白衣長衫青年說:“你們的國家解決不了這樣的社會問題,他們永遠都是一邊當婊子一邊立牌坊的態度。只有我們長生教出面,來推翻這個社會,老百姓才能得到安寧!”
“荒謬!”高個子男人斷然否定說:“你們都吃人了,引起了社會的巨大恐慌,還有什麼資格談讓社會安定!”
白衣長衫青年辯解說:“我們現在吃人,是因爲我們需要補充能量,因爲你們的政權很強大,我們需要力量去推翻它,一旦將你們的政權推翻之後,我們就再也不會吃人了。社會將會永久穩定!”
大個子男人炯炯有神的目光裡開始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問:“你口口聲聲要推翻現在的社會,還還世界和平安寧,你不會就是長生教的教主印度散人吧?”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教主是印度散人?”白衣長衫青年對於高個子男人的話感到非常的意外和好奇問。
大個子男人冷笑一聲說:“你們長生教那點破事哪裡瞞得住我,我還知道印度散人雖然是現在長生教的教主,但真正在長生教一言九鼎當家做主的還是長生教的創始人大波須龍,因爲印度散人是他的關門大弟子,而他自己在尋求真正的長生之道。,所以把教中的事務都交給了印度散人打理,我沒說錯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衣長衫青年再一次感到一種震驚地問。
大個子男人語氣堅定地說:“我說了,就是一個除魔衛道的人。”
白衣長衫青年恥笑:“你是不敢說自己的名字,害怕吧?”
大個子男人說:“我還真受不得激將,行,你先說你在長生教的職位,然後我再告訴你我的來頭吧。”
白衣長衫青年對大個子男人的話一點也不質疑,直接就報了名號說:“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東方聖虛,外號“手陰客”,乃是長生教的總護法,怎麼樣,這來頭還算是行吧。”
大個子男人鄙視地笑了下說:“原來是你。”
東方聖虛問:“怎麼,你聽說過我嗎?”
大個子男人說:“當然,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是從三歲開始練習《葵花寶典》,功夫沒練成,結果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藏身深山,遇到大波須龍創立長生教,你便加入是,隨其苦練聖魔心法,當大波須龍的長生教以毀滅告終,你隨其逃到印度,跟其在印度興風作浪,我沒有說錯吧?”
東方聖虛點頭說:“沒錯,我不知道該說自己的名頭太響,還是該說你見聞廣博,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在殺死你挖你心吃你腎之前知道你誰,你能知道關於長生教的這麼多,一定是國家高層人物吧,這件事情早已經被國家高層封死,底層的人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參與過當年剿滅長生教的影子部隊魔鬼連。”
大個子男人灑脫地笑了笑說:“你說錯了,我不是什麼國家高層人物,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叫黃永光。”
“黃永光!”東方聖虛聽了這個名字之後臉色大變,再次問了一句:“你就是五年前從亞馬遜獵人特種學校畢業的唯一一個神國人,黃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