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山雨欲來風滿樓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二十八:山雨欲來風滿樓

最後,任雨澤不衝擊了,重重地壓下來,江可蕊也是跪着的,感覺到他壓下來時,就心領神會的趴下去,讓他很結實地壓着她的臀,讓他在很深很深的地方跳動。兩個人都很累,他們睡了一覺。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江可蕊問任雨澤:“老公,你餓了嗎?”

任雨澤摸摸肚子說:“餓了。”

江可蕊卻說:“沒時間了。”

任雨澤要看時間,她不讓看,說:“我還要。”

任雨澤笑了笑,很有些疲乏地說:“我很累!你覺得我還行嗎?”

她說:“那我不管,就是要!”

任雨澤問:“你想要我的命嗎?”

江可蕊說:“你不是誇口說要報復我嗎,要讓我兩腿篩糠,下面紅腫嗎,不行了,哼,我不要你的命,要你的命根子。”說着笑了笑,便開始吻他。

任雨澤本來就沒穿衣服,只是蓋着一張薄毯子,掀開那薄毯子,江可蕊就從上面往下吻。

任雨澤疲憊的說:“不要吻了,我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江可蕊不理他,還是繼續往下吻。任雨澤哭喪着臉說:“江可蕊啊江可蕊,你是不是太狠了?”

江可蕊擡起頭,把長髮往後攏,說:“今天,就是要對你狠,狠得你一點也沒感覺了,才放你走。”

任雨澤就不說話了,躺着任她擺佈,任雨澤想,她是怎麼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的,她慢慢就會放棄了,而且任雨澤也很清楚,江可蕊是故意的,她從來沒有這樣旺盛和主動過,她無非是想讓自己最後筋疲力竭,到了仲菲依那裡一身稀軟,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實力去幹壞事。

江可蕊直接就吻任雨澤的胖大蟲了,嗯,有點誤差,現在應該還是小蟲蟲,這小蟲蟲就滑進一個很溼潤很溫暖的居室,小蟲蟲在那個地方又遇到了一個靈蛇,這個靈蛇糾纏着小蟲蟲,來回的騷擾,但不咬他,還不斷的在小蟲蟲的腦袋上碰。

任雨澤很乖,乖得一點脾氣也沒有,她吸~吮他,一會兒慢,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慢地緊,一會兒又緊又快,漸漸地,他還是感覺到有一絲兒熱氣從腳底傳上來,不斷地那裡聚集。她感覺到了,便一陣兒纏繞,一陣兒吸~吮。

任雨澤的呼吸重了,知道自己有點扛不住了,知道那很溼潤很溫暖的居室容不下自己的小蟲蟲了。

江可蕊她便坐了下來,趴在他身上,示意他翻過來壓着她,她知道,這一次會更加漫長,就刺激他,帖着他耳朵說:“我喜歡你衝擊我,喜歡你壓着我又捧着我的臀衝擊我,每一次,都有一種到底的感覺,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都有一種快要飄起來的感覺。”

任雨澤被她刺激得鬥志昂揚,他被她刺激得每一次都要衝到底,她配合着他的每一次衝撞,摟着他的脖子輕輕地喚。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感覺到自己不行了,那一次次衝撞都那麼狠那麼深,且那麼頻。

江可蕊不是鐵打的,不能再讓他這樣無休無止地衝撞了,於是,換了一個姿勢,爬起來,坐在任雨澤的臉上,讓他燙燙的呼吸噴着她,讓他親吻她下面的花蕊,讓任雨澤吸~吮自己的洞穴和黑木耳。

再後來,她也趴下來,像開始那樣纏繞他,吸~吮他,只是纏繞得吸~吮得更緊,江可蕊很清楚地意識到任雨澤要來了,他的呼吸急促了,他的舌頭僵硬了,他在她嘴裡跳動了,衝擊了,發**。

那一刻,江可蕊也迷茫了,那讓她迷茫的電流不知是從下面傳上來的,還是從上面傳下來的.............。

仲菲依很準時,八點剛到,任雨澤的手機就響了,任雨澤現在不僅是筋疲力竭,還有點懵懵懂懂的就接上了電話:“你好啊,我.....奧,是你啊。”

仲菲依笑着問:“你是不是把我們的約會忘了啊,迷迷噔噔的。”

任雨澤就說:“我在睡覺啊”。

仲菲依在電話裡說:“那真有點對不起了,把你打擾了,我已經回到家了。你來我家吧!”

任雨澤坐了起來,一面穿衣服,一面用耳朵夾着電話問:“你住哪?路怎麼走?”

仲菲依說:“你路不熟,還是打的過來吧。”接着她說了自己家裡的地址。

任雨澤就答應了,掛上電話,對江可蕊說:“我走了,她住在菊花小區,我打的過去。”

江可蕊今天也是累的夠嗆,不過她還是很很關注的問:“那個小區你知道地方嗎,要不我開車送你過去。”

任雨澤按住她,說:“我自己過去,你休息吧。”

江可蕊疲憊的說:“那你去吧,我讓你搞壞了,全身都痛。”

任雨澤笑笑說:“好像是你搞我吧。”

江可蕊哼了一聲。說:“記住,快點回來,不然我會找過去的。”

任雨澤連連點頭,離開了江可蕊,出去上了的士。現在的任雨澤已經不怕仲菲依了,當然不是因爲江可蕊那麼屢次三番的折騰,讓他喪失了戰鬥力,而是,他已經知道仲菲依是一種什麼樣的女人了,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了,至少,她不會拿那筆撥款當籌碼,逼他幹他不想幹的事。所以,即使仲菲依約他去她家,他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已經過了車流的高峰期,所以任雨澤做的車跑的挺快的,沒多久就到了仲菲依說的那個小區,仲菲依是住在一幢十多二十層的大廈裡,樓下有保安守衛,保安打電話問了仲菲依,才讓任雨澤上去。

在來的路上,任雨澤覺得不好空着雙手來,就買了一個大果藍。

進門仲菲依一見,就問他:“這是土特產嗎?”

任雨澤笑笑說:“不是。是水果。”

仲菲依說:“那你還買來幹什麼?”

任雨澤有點尷尬的笑笑,仲菲依還是接了,放在茶几上。客廳很寬大,沙發是真皮的,電視是液晶的,貼在牆上。一盞豪華壯觀的吊燈懸在當中,地板墊着亮亮的柚木,踩上去“咯咯”響,任雨澤便脫了鞋,然而,卻怎麼也找不到更換的拖鞋。

仲菲依說:“我這裡好久沒客人來了,你穿着鞋吧!”

但他實在是踩不下去,任雨澤還是脫了鞋,穿着襪子走了進來,好在剛換過襪子,不然要是腳臭也怪難爲情的。

仲菲依顯得很高興,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雙眼亮亮的,她說:“你坐吧,隨便坐吧。”

任雨澤坐下來,這才發現她腰間繫着一條圍裙,彷彿剛還在廚房裡忙。她意識到了,忙解了圍裙,笑着說:“真對不起,因爲暫時有個飯局,所以,失約了,害得你飯也沒吃。”

你還別說,任雨澤真的感覺肚子餓了:“既然,那個飯局更重要,也是應該的。”

仲菲依看看任雨澤的表情,吐個舌頭問:“心裡沒不高興吧?”

任雨澤說:“經常有的事,也習慣了。”

仲菲依很誠實的說:“其實,兩邊都重要,但和你更熟,所以,就推了你。我心裡還是很內疚的,我給你弄了蛋炒飯,還要不要吃?”

任雨澤也不客氣,說:“要是你一定要做,我就不推辭了。”

任雨澤隨她去餐廳,餐廳有一個窗,往外望便有一種瞰視感,城市的一切,五彩繽紛的霓虹彷彿都在腳下。

任雨澤吃着蛋炒飯,看着窗外,心裡想,這地方真好,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感覺真好,視野開闊,而且,有一種整個城市都被征服了的感覺。他把這個感覺告訴了仲菲依。

仲菲依笑着說:“男人就是男人,總是會有野心。”她一直都在看着他。她一手放在桌上,一手託着半邊臉頰,雙眼亮亮地看着他,一點也不忌諱。

任雨澤吃了幾口,笑了笑說:“你這麼看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吃了。”

仲菲依這才移開目光,站起來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說:“你怎麼會到我家來?我以爲,你不會同意來我家呢!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躲避我,好像有點怕我。”

任雨澤笑笑,沒有回答仲菲依。

仲菲依繼續說:“其實,你是意識到什麼了,意識到我給你的那些暗示,所以,你總是小心翼翼,總是想辦法躲避我。但是,你還是沒能避開,神使鬼差地讓你來負責那筆撥款。你想避開我,除非不想要那筆撥款!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我有那麼可怕嗎?我一個女人,再可怕又能可怕到哪去?又能傷害你到哪去?”

任雨澤停住了筷子,說:“你不會傷害我,我知道。”

仲菲依點下頭說:“我想傷害誰,都不會想要傷害你。你信不信?”

任雨澤看着她,他有一點感動。如果,仲菲依換一種口吻說這番話,或許,他會不以爲然,會不宵,甚至會反感。她是輕輕說出來的,似乎不想帶任何情感,卻又滲透着很深的柔情。

仲菲依站在那裡,穿一身淺綠色的長裙,任雨澤知道,仲菲依在平時應該是更多地穿那種笨拙呆板的職業套裝,把自己僵化起來,這長裙是她回來才換上的,可以說,是爲自己換上的,那長裙勾勒出她身段的欣長,她身段的玲瓏。她很適合穿長裙,長裙很絕妙地展示了她的嬌豔,她的嫵媚,她的誘惑。任雨澤心跳了,從自己認識仲菲依到現在,她盡然一直都這麼漂亮迷人。

仲菲依彎腰從酒廚裡拿了一瓶酒,兩個紅酒杯回來到餐桌前,倒了酒,把一杯推到任雨澤面前,舉起一杯晃盪着,然後很清脆地和他磕碰了一下,便輕輕吻了一口,她那嘴脣紅紅的豔豔的,餐桌本來就不大,她總又把一隻手放在桌上,身子便前傾,越發離得任雨澤近了,讓他時時聞到她那很舒服,很沁心沁肺的幽香。

任雨澤暗想,自己應該離開餐桌,這氣氛太有點曖昧了,自己會受不了的,這完全是在考驗自己的自制能力啊。任雨澤笑了笑,放下了筷子說:“吃飽了。”他就站起來,想四處走走看看。

仲菲依帶着寂寞的神情說:“你坐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沒有看他,只是看着他剛纔坐的地方,彷彿他還坐在那裡,臉上一點笑也沒有,顯得有些冰。任雨澤沒有坐下來,卻也沒有離開,扶着椅背站在那裡,他很有些莫明其妙,仲菲依怎麼就換了一副神情。

她又說:“坐下來。陪我喝酒。”她的聲音放緩了。

任雨澤坐了下來,她把杯裡的酒喝了,笑了笑,示意他把自己的酒也喝了。

她說:“我以前不會自己在家裡喝酒,後來,就喝了,有時,心裡不高興。當然,不是天天喝,不是沒了酒就睡不着的那種酒鬼,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喝醉,我的酒量還可以。”

任雨澤當然知道她的酒量了,過去在洋河的時候,他們在一起也沒有少喝,但任雨澤還知道,仲菲依是能自己把自己喝醉的。br仲菲依說:“心裡不高興的時候,我也不會讓自己喝醉,喝到自己感覺到要飄了,感覺到頭“咚咚”地有什麼在敲了,就不喝了,就靠在沙發上,或躺在牀上,感受那種要飄的感覺,感受那種有什麼在“咚咚”敲的感覺。”

仲菲依笑了起來。

任雨澤搖搖頭,也笑了,以一個老酒鬼的口吻說:“你喝酒喝出體會了,看來是到了省城,你的應酬也多了,鍛煉出來了。”

仲菲依說:“應酬我不怕的,我不喝,誰能逼我喝?越是想逼我喝醉的人,我越是不和他喝。我爲什麼要給他面子?再大的官又關我什麼事?我纔不會那麼傻。”

任雨澤很肯定這點,說:“有時候,我會這麼傻。男人好像都會那麼傻!”

她說:“其實不需要這樣的,任雨澤,不喝酒各種關係一樣能打通。不是有酒就能辦事的,還有其他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仲菲依似笑非笑的看看他,說:“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任雨澤不以爲然的說:“不是每個鬼都會用錢收買吧?比如,仲菲依你就不會。”

仲菲依笑了起來,笑的有點放任,說:“哈哈哈,任雨澤啊任雨澤,你太高估我了。沒人不喜歡錢,只是你任雨澤的錢,我不會要。你別想用錢收買我。”

任雨澤笑了,說:“你別把我的路給堵死了。”

仲菲依說:“如果,我告訴你,明天,我就把那筆款批下去,你會覺得怎麼樣呢?”

任雨澤說:“這會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仲菲依微微垂下了頭,說:“事實可能就是這樣,一開始,我是故意刁難你們那老莊的,但是,從沒想要刁難你,只是有些氣不忿的是,你怎麼不來找我?你好像把我看成狼看成虎了,你不要不承認,我很清楚。你怕我把你吃了?怕我纏着你不放,我還沒賤到要自己那麼做吧。”

說着話,仲菲依就拿起酒瓶把任雨澤杯裡的酒倒滿了。任雨澤看着一大杯的酒,呲呲牙說:“別倒這麼滿吧?這可是不是紅酒,是xo啊!”

“我會不知道嗎?你就慢慢地等着罰酒吧!”

仲菲依從冰箱裡找出一些送酒的零食,有牛肉乾、開心果、薯片等,她又回到冰箱那邊,又打開冰箱,蹲在那裡翻找其他的視屏,任雨澤不能老坐着一點忙不幫,他想過去搭個手,也走了過去,卻見仲菲依因爲是蹲下的,她的裙領敞開,裡面是雪白一片,一對豐~滿的乳擠出很深的,中間哪道**就讓人熱血沸騰,任雨澤一下緊張起來,想要移開眼光,還是被仲菲依看見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站起來,手裡抓着一大塊魚片,她對任雨澤說:“把這烤烤,我們下酒?”

任雨澤臉紅心跳的匆忙拿了過來,走進廚房,四處看了看,便打開煤氣爐,放在上面烤。一回頭,看見仲菲依站在門框邊,雙手背在身後,讓那胸挺得更高了。尤魚很快便散發出一股香味。仲菲依走了過來,很貼近了任雨澤的身體,伸着頭說:“都烤黑了,能吃嗎?”

任雨澤惶亂的說:“沒事的。”

他走開了,裝着去關煤氣爐,背後就飄來了仲菲依那充滿幽怨的眼神。從廚房出來,他們又坐在餐桌前,任雨澤便把那烤香的尤魚撕成條狀,遞給了仲菲依。

她拿了一條放嘴裡慢慢地嚼,她突然笑起來,說“如果有人知道,有人這麼喝xo,會怎麼樣呢?”

任雨澤笑着說:“這就叫中洋結合。更準確地說,叫土洋結合。那洋貨不和我們的土貨結合,不結合出一點特別來,我們這些土人就不會接受他那洋,他那洋就進不了我們的市場。”

仲菲依說:“你讓我想起了佛教。它就是這麼在中國流傳的。”

“書本上的東西,好多都忘了。”

仲菲依情意款款的說:“跳舞還沒有忘。”

任雨澤掩飾的回答:“也快忘了。”

“想跳舞了,現在就想跳,也讓你回憶一下過去我們在洋河縣的時光。”

任雨澤笑了笑,他發現自己掉進了她爲自己設置的陷井。很快,音樂充溢了整個客廳,光線也調暗了,任雨澤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事先準備好的,那酒,那舞曲,那光線,彷彿她爲了他的到來蓄意已久,他不可能不摟着她跳舞,她在他的支配下進退、徘徊、旋轉。她看着他的眼睛說:“只有和你跳舞,纔會顯得那麼隨意,那麼放任,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

“那是以前的感覺吧?現在,應該不一樣了。”

“你有不一樣嗎?有什麼不一樣?”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說:“至少,我得很認真,很專心地跳舞,怕踩了你的腳,怕惹你不高興,怕你一發脾氣,不知那筆款什麼時候才能撥下來。”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明天,我就批下去,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嗎?”任雨澤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他,他們的瞳仁裡便都映着對方。仲菲依無奈的說:“你還是不相信?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你敢來我這,只要你來了我這,我就馬上批下去。”

任雨澤自嘲的笑了笑,說:“好像很複雜,兜兜轉轉的,讓我這當事人也搞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你不算是當事人,但有人把你當成當事人,好多事便圍繞着你展開了。”

“我好像很無辜!”

“雨澤,更無辜的好像是我吧。”

任雨澤便不說話了,他等着她說她的無辜。他想,這無辜是與自己有關的,他想,她只想把這無辜告訴自己,而且,要在一個特定的環境,比如,在她家裡,而不是辦公室或其他地方。

說完話的仲菲依就靜靜的看着任雨澤的眼睛,任雨澤的舞步亂了,踩了她一腳,幸好,他沒有穿鞋。仲菲依移了移他輕託着她的那隻手,試探式地摟着他的脖子,問:“可以嗎?讓我靠一靠。”

任雨澤示意可以似地雙手扶着她的腰,她便大膽地摟住他了,把臉放在他的肩上,他便時不時地觸碰到她那豐~滿的胸。他們已經停了舞步,只是隨着節拍輕輕地晃。舞曲依然在客廳裡飄溢,仲菲依慢慢地摟緊了他,讓她的臉貼着他的脖子,讓她的發拂拭他的臉,她那軟軟的胸也緊貼着他,令他好一陣迷茫,他想推開她,但他忍心推開嗎?任雨澤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雖然,還顯得輕,卻有了一種擁抱的意思。

仲菲依已經把自己掛在任雨澤脖子上,身子更緊地貼着他。任雨澤的手從她的背上順着長裙的緞面不知不覺滑下去,滑到她窩陷的腰間,隱約能撫摸到長裙裡面內褲的邊沿。他意識到再往下,就是一道漂亮的弧,就是仲菲依最多肉的地方,且是彈性十足的肉。他喜歡那種肉肉的感覺。任雨澤總是認爲,女人最性感,最誘惑人的就是這個地方。

那手再滑下去,或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就會緊緊地捂着,狠狠地揉搓,然後便寶貝似地捧着,再然後,他就會管不住自己了。這時候,任雨澤感到脣舌乾澀。他發現,仲菲依今天的努力已經開始在漸漸的失效,他貼着這麼漂亮的女人,貼着這麼軟的身子,不可能沒有感覺,他嗅着那熟悉的幽香,感受她的嬌喘,那感覺不可能不強烈,更讓任雨澤尷尬的是,仲菲依也感覺到了他的反應,因爲他無法迴避的讓下面的大蟲頂在了仲菲依的肚子上。

迷迷糊糊的任雨澤感覺到,仲菲依在輕輕地吻他的脖子,雖然像是蜻蜓點水一樣的溫柔,但那嘴脣的張合,那熱氣的噴出,應該不會是無意識的。任雨澤知道,這是一種暗示,一種詢問,不錯的,她說過,她不會逼迫自己,但並沒說不會主動。

任雨澤站住了,他不敢在繼續下去,他說出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今天我和我妻子長談了一次。”

仲菲依似乎沒有聽清楚,又或者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會說出這個問題。

任雨澤又重複了一遍,說:“我們談的不錯,她消除對我的誤會。”

仲菲依放開了他,看着他,滿臉的驚愕,仲菲依畢竟不是普通的女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了,也笑得有些僵硬,她明白,自己今天的努力還是沒有能讓任雨澤就範。

仲菲依似乎有些找不到方向了,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然後才坐在了餐桌前,任雨澤也呼出一口氣,他也回到餐廳那張餐桌,把自己那杯酒喝了,感覺心裡似乎平靜許多,他想,這一關,他走過來了,他還沒有迷失自己,他還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仲菲依並不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更多地她想讓他自己選擇,看他能不能接受她。

很快,任雨澤又感到有些歉疚,有些不安,因爲他對她太狠心,也太冷淡了。音樂還在飄溢,燈光還那般朦朧,仲菲依還是那麼坐着,還是一隻手放在餐桌上,身子前傾,然而,她卻在口大口地喝酒,喝了杯裡的酒再倒,且倒得滿滿的,便半舉着酒杯,讓那酒離嘴脣更近些。

任雨澤不得不說說:“別喝了。”

仲菲依卻鬥氣似地喝了一大口,他就伸過手來拿她的杯,她比他還快,把杯裡的酒都喝了,然後,狠狠地把杯子甩到地上,只聽“咣噹”一聲。她有點竭斯底裡的大聲說:“你憑什麼管我?誰都管不了我,我想喝就喝,想醉就醉!”

任雨澤沒說話,慢慢把自己杯裡的酒倒滿了,推到她面前,說:“繼續喝吧!鍾處長。”

仲菲依愣了一下,突然笑起來,滿臉緋紅,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那笑的激盪,她說:“我是有點激動了,我們慢慢喝。你去幫我拿個杯過來。”她舉起他的酒杯輕輕所抿了一口。

任雨澤走到酒櫥前,從裡面重新拿了一個杯過來,仲菲依便幫他倒酒,一邊倒,一邊說:“說說你的妻子吧!”

任雨澤搖下頭:“有這必要嗎?”

她舉起杯向他示意,兩人便碰了一下杯,便都抿了一口。

仲菲依說:“我知道,你很喜歡你妻子,我知道,你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喜歡她,她有什麼值得你喜歡她。”

任雨澤撕了一條尤魚絲放進嘴裡,輕輕嚼着,再舉起杯抿了一口。

他說起了自己和江可蕊的過去,說起了自己帶給她的傷害,也說起了他們之間的誤會。仲菲依一邊聽着,一邊喝酒。

仲菲依說:“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任性,愛耍點小脾氣的女人?”

任雨澤模棱兩可的笑笑。

仲菲依感慨地說:“任雨澤,你是一個讓女人不知說什麼纔好的男人。你總是說不清道不明地讓女人爲你吃苦,你身上欠了許許多多女人的債,你這輩子還都還不清的債。”

她不再說什麼了,又大口大口地喝酒,她看着任雨澤有有點擔憂的眼神,說:“你可以走了。”

任雨澤坐在那裡沒有動。他很擔心她,擔心他走後,她會怎麼樣?雖然,她看着輕鬆,看着彷彿還灑脫的樣子,但是,他知道,她內心並不像她表現得那麼灑脫,這晚,她的情緒太低落,太反覆,任雨澤想,自己應該再陪她坐一坐。

“你沒聽到我說什麼嗎?”

“現在還早,我想再坐一坐。省城這地方,我也沒什麼熟人,太早回去,也不知幹什麼?”

“這次,是你要留下來的,不是我要你留下來的。我們再喝酒。”她把兩人的杯又倒滿了,示意碰杯。

“不喝了吧。”

“爲什麼不喝?我今晚突然想把自己喝醉,你留下來就要陪我喝。”

任雨澤看了看酒瓶,也沒多少了,想仲菲依再喝了也應該沒什麼事,就舉了杯和她碰,她卻一口喝乾了,說:“你也喝乾了。”

再倒酒,每人就只有半小杯了。

仲菲依突然說:“我們換一個地方吧。這麼坐着有點累。”

她要坐在客廳的地上喝,靠着沙發坐着,可以改變各種姿勢,也可以半躺下。任雨澤還在納悶,這半杯酒能喝多久,仲菲依搖搖晃晃的又從酒櫥裡拿了一瓶酒,她一手拿着瓶,一手拿着杯,示意任雨澤跟她到客廳去。

這個時候,任雨澤已經意識到仲菲依是肯定要醉了,同時,任雨澤還知道,自己勸不了她,只能由她醉了,但是自己不能醉,兩個人都醉了,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麼事,自己要少喝一點。

然而,仲菲依卻不放過他,每次自己喝了,都要他把杯裡的也喝了,再先給他倒酒,任雨澤就不能不搶着和她喝了,好在任雨澤的酒量很大,他們一邊喝,一邊說着不痛不癢的話題,這酒喝得就沒主題了,就有點純粹是爲了喝酒了。

仲菲依自嘲的說:“爲什麼要有主題?輕輕鬆鬆的,想喝就喝。”

任雨澤的手機響了,不用想,應該是江可蕊打來的,於是,任雨澤想站起來,走遠一點聽,仲菲依卻拉住他的手,不讓他站起來,說:“在這聽不行嗎?”

任雨澤想掏手機,卻被仲菲依壓着了。他們坐得很近,背靠着沙發的邊沿,**和腿都在地板上,仲菲依拉他時,身子靠了過來,腿就貼住了他的腿上,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移開了腿。

江可蕊在電話裡問:“雨澤,你怎麼還不回來?”

任雨澤當着仲菲依的面,不好多說什麼,應付道:“嗯,就快了,就快了。”

江可蕊聽出了他口氣中的含糊,問:“你好像喝酒了?”

任雨澤裝一副輕鬆的笑,說:“怎麼會?怎麼會喝酒。”

仲菲依把耳朵貼了過來,那動作好曖昧,軟軟的胸擠着他的手臂,任雨澤就要趕快改變這個動作了,他收了線,放下手機,手臂卻在仲菲依的胸蹭了一下,她叫了一聲,似是故意的,?任雨澤臉紅了起來,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仲菲依不屑的說:“沒關係,今夜,我不設防。只是你一直都在防着我。”說完,她舉起杯,把酒都倒嘴裡了。

任雨澤有點內疚的說:“我也知道,我不傻,不會看不出來,但是,我能那麼做嗎?你也知道,我不能那麼做。”

仲菲依笑了笑,說:“這麼說,你還不討厭我?我應該還有機會?”

“你能允許我同時擁有兩個女人嗎?”

仲菲依推了他一把,“咯咯”地笑,說:“你做夢吧你!還以爲你是正人君子呢?就想好事!”

任雨澤也笑了,說:“所以呢,我不得不管住自己。什麼好事都想佔,這不清不楚的情債就更沒辦法還了。”

他想起夏若晴,但夏若晴和仲菲依是以一樣的,夏若晴是真心對自己,當然,仲菲依也是真心,但仲菲依和她不一樣,仲菲依是掌控不住的,征服不了的,他不能幹這種傻事,不能明知道自己掌控不了,征服不了,還硬是企圖去掌控去征服,更何況自己以後會老老實實的和江可蕊在一起了,這些債自己是不能欠的。

仲菲依笑起來:“你想什麼呢?想你妻子?你掛了她的電話,心裡不好受了?唉,我們什麼都不要想了,現在開始,我們什麼都不要想了。這世界,就我們兩個人,就我們兩個人在喝酒。”她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像是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

她的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醉了,於是,任雨澤試圖不讓她喝了,奪過她手裡的酒瓶,她就來搶那酒瓶,沒搶到,就想站起來,那知,還沒站起來,人就倒了下來,趴在任雨澤身上了。

因爲喝了酒,她的身子越發的軟,且發燙。他也喝了酒,也是熱的,這一接觸,那種感覺便點着似的升騰起來。

或許,仲菲依一點沒意識到她趴在他身子,還伸了手去搶那酒瓶,身子更在他身上蠕動,任雨澤那火便燒得更旺了。意想不到的事就是這時發生的。

她吼了起來,說:“給我,你給我。”那手就在空中抓,沒抓着,卻把沙發上的手袋扯下去了。那包是她回來時,放在那的,也不知爲什麼,竟沒拉好鏈,這一扯,包裡的東西全掉了出來,包裡掉出來的是一疊疊的錢。

任雨澤驚愣了,那錢灑了一地,她卻從他身上滾下來,坐在那裡“咯咯”地笑,從地地板上檢起一疊拆散了甩上空中,讓那錢像落葉似地飄下來。

仲菲依大笑着說:“任雨澤,你不要這麼傻看着我,我不會要你的錢,我們之間,講錢就俗了,你們那個老莊的錢,我也不會要,本來,是想要的,但是,他罵我了,罵我想在他那得到好處。我就不要了,我喜歡那些不聲不響的人,只說想請你吃餐飯,吃了飯,出門時,就提醒你,鍾處長,你的手袋忘記拿了,那手袋是我的嗎?那手袋是他的,裡面裝着什麼?裝着一疊疊錢。”

任雨澤眉頭鄒了起來,說:“仲菲依,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在犯法!”

仲菲依滿不在乎的說:“你可以去告發我,去檢舉我。你去,你馬上去。”

任雨澤說:“你應該去自首,自首才能爭軟大。”

仲菲依冷笑起來說:“你還跟我來真的了,真要勸我去自首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去自首的,你去檢舉我吧?如果,你不敢,你就把這事告訴你們那麼老莊,他肯定會置我於死地的。”

她一伸手,把任雨澤手裡的酒瓶搶了過來,然後嘴對着嘴仰頭“咕咚咕咚”地喝。那曾想,喝得急,嗆了一下,就咳起來。喝酒最忌的就是生氣,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最忌的就是嗆,這兩點,曼仲菲依都齊了,沒咳完,人就軟下去了。

任雨澤忙抱着她,她便趴在他懷裡,舞動着雙手打他,她哭了起來,徹底軟在他懷裡,就只有呼吸聲了。任雨澤搖了搖仲菲依,見她沒反應,知道她已不省人事,只得抱她回房間,把她輕輕地放在牀上,見她裙子撩起,便拉伸那裙子,掩住露出的大腿。

這時候,任雨澤一點邪念也沒有了,他站在牀沿,看着這醉美人,看着她那泛紅的臉,那起伏的曲線,心裡不禁感慨萬千,這麼漂亮光彩照人的女人,卻這般孤獨無助,她需要愛,需要關心和愛護,然而,她找不到關心愛護她的人。她這些年的處境,這些年的孤獨,已經不幸的扭曲了她的心態,她苦苦地掙扎,她走進了一條死衚衕。她還能在這死衚衕走多久?

任雨澤走進衛生間,扭了一條溼毛巾輕輕幫她擦臉。他突然感到,自己對仲菲依太無情了,今晚,自己的確確傷害了仲菲依,且是一點不保留地,一點面子也不給地傷害了她,這個晚上,仲菲依是頗費心思的,要約他到家裡來,她準備了酒,準備了音樂,甚至於抱着他跳舞。她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相信自己能感動他,能讓任雨澤捨棄已經有了裂痕的妻子,來選擇她。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設防地迎接他的選擇。然而,任雨澤卻無視她的誘惑,任雨澤給她講述了自己和江可蕊的愛情,講述了自己對江可蕊的癡迷,說了一個讓她也有些感動的愛情故事,便是從這時開始,她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她本來也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她誘~惑他,卻不強~逼~他,失去信心後,一點不爲難他,她很傷心,她不可能不傷心,她只是選擇讓自己喝醉去解脫自己的傷心。任雨澤很無奈,他又能怎麼樣呢?還想再擁有這個女人嗎?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傷害她了。

任雨澤關了房間裡的燈,不想燈光刺激她的眼睛。他只亮着梳妝檯的檯燈,坐在梳妝檯邊的椅子上,也感覺到酒精在漸漸擴散,感覺到一陣陣的疲倦和睏乏。

手機又響了起來,任雨澤怕干擾了仲菲依,忙走出房間。電話裡傳來了江可蕊有點憂慮的聲音:“你怎麼還沒到?”

任雨澤想了想說:“今晚,我不回去了。”

江可蕊叫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

任雨澤說:“她喝醉了,我要留在這裡照顧她。”

江可蕊真的有點急了,說:“任雨澤,你剛纔說沒喝酒,現在又說她喝醉了,你到底要我信你哪一句?你回來,你現在馬上回來!”

任雨澤說:“我走得開嗎?我現在走得開嗎?”

江可蕊不管不顧的說:“怎麼走不開?她是你什麼人?她喝醉了關你什麼事?是不是你把她灌醉的?是不是把她灌醉了,想要幹什麼壞事?”

任雨澤也有點氣了,說:“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任雨澤掛掉了電話,這個女人,有時候可愛得讓人心痛,有時候性任得讓人心歡,有時候又氣得人心煩無可理喻。

他回到房間,看看仲菲依,摸摸她的臉,摸摸她的祼露的手臂,然後抖開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他心裡想,這晚,他是不會離開她的,不管江可蕊會怎麼對待自己,自己也是不能現在離開仲菲依。

仲菲依動了一下,任雨澤忙放下手機,跑了過去,她可能想要吐了,任雨澤端起早已放在牀下的臉盆,把她扶起來,果然,她就吐了,他一手託着她,也不是故意的,很隨手卻託着了她軟的胸,且是託得滿滿的,那時候,他一點那種感覺也沒有,另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她對他笑了笑,他便又扶着她躺下了.......。

而此時的江可蕊手裡拿着電話,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公寓裡,起初她是憤怒的,自己本來已經原諒了他,已經接受了他,但他怎麼能爲一個不想幹的女人又這樣對自己呢?

在愛情和婚姻中,人都是自私的,從利己出發無可厚非,只要不損人就不錯了,由於每一個人出生的時間地點等都不同,所以每一個人也就與別人生來就不同,每一個人的成長和生活經歷,家庭,環境,受教育,健康狀況等都不同,後天的每一個人自然就與別人不同。

江可蕊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她最求一切美好和完美的東西,特別是對於任雨澤,這關係自己一生的幸福,不能不認真對待。所以江可蕊的生氣和憤怒是情有可原的。

但江可蕊已經飽受了她和任雨澤的冷戰和衝突,就在今天,任雨澤已經實實在在的告訴了自己,他準備和自己一起到北京去,放棄他最爲渴望的權利之場,放棄她從小立下的宏偉目標,放棄他爲之奮鬥了多年的事業,和自己到長相廝守,那麼,難道他說的都是假話嗎?

江可蕊靜下了心來,她不相信今天任雨澤說的都是假話,在任雨澤說話的時候,她看到了任雨澤眼中的傷感和真誠。

捫心自問,江可蕊並不想傷害任雨澤,敵意的行爲和語言假如超過了任雨澤承受的限度,輕則影響關係,重則種下後患,自己是不是在很多時候都自以爲是呢?這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反而會把任雨澤推向遠處,自己給任雨澤和自己之間架構起一道鴻溝。

這很不應該,想到這裡,江可蕊就拿上了鑰匙,她要陪着任雨澤,就算任雨澤回不來,這個夜晚自己也要陪伴在他身邊。

任雨澤正在收拾寫污穢之物的時候,門鈴響了,任雨澤嚇了一大跳,現在已經是11點多了,誰還會過來找鍾處長呢?

任雨澤正在猶豫着是不是應該給來人開門的時候,電話也響了,任雨澤聽到了江可蕊心平氣和的聲音:“開門,任雨澤,是我。”

任雨澤的詫異就更嚴重了,江可蕊來了,自己走的時候她不是迷迷糊糊還沒睡醒嗎?她怎麼能記清這個小區,這個房號?女人啊,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是在睡夢中,她們也能記住自己關注的東西。

任雨澤連忙就過去打開了門,這時候,任雨澤的手上還帶着塑膠手套,門一開,他就看到了江可蕊。

江可蕊臉上沒有剛纔電話中的讓人擔心的神情,她很溫和的把任雨澤看了一眼,說:“家懶外面勤,稀飯脹死人,到這來做長工了。”

任雨澤見江可蕊情緒並沒有自己剛纔想象的那麼可怕,心裡也輕鬆了許多,說:“你怎麼來了,這麼晚的,你先坐會,我馬上就好了。”

江可蕊一直站在門口,卻沒有辦法走進來,因爲沒有拖鞋,當她看到任雨澤的光腳時,她就抿嘴笑了笑,也脫掉了鞋子,穿着襪子走了進來。

關上門的任雨澤比劃了一下手上的手套,說:“我先過去吧手洗一下,你自己隨便坐吧。”

江可蕊點點頭,然後用女人最爲銳利的眼神,以及最爲敏感的直覺,對這裡做出了一個準確的判斷,自己今天差點是冤枉任雨澤了,他並沒有在想象的那樣不堪,他只是出於一個男人的責任在這裡守候。

接着,江可蕊看到了仲菲依,看到了仲菲依安靜的睡在那裡,還看到了仲菲依眼角掛着的淚水。

任雨澤給江可蕊講述過仲菲依的經歷,江可蕊在看看這家裡的環境,心中就體會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孤獨的氣息,這個女人也真不容易,和她比,自己要幸福很多很多。

等任雨澤出來之後,他們又在客廳裡坐了好一會,江可蕊也幾次進去觀察着仲菲依,任雨澤對她說:”“現在好多了,她吐過就好了,你沒看剛纔。”

江可蕊笑笑,看着桌上堆了好多錢,問:“這是你給行賄的?”

任雨澤很沉重的搖搖頭說:“她還是一個很講感情的人,她不要我的錢,這些錢不知道是誰送她的,我勸過她,但沒有效果。”

江可蕊不由的搖搖頭說:“她這樣會毀了她。”

任雨澤也點點頭,但又什麼辦法呢?如果貪婪是可以用語言轉變,那這個社會就純淨多了。

任雨澤和江可蕊又在這裡守候了一兩個小時,他們見仲菲依睡得平順了,呼吸均勻了,翻身隨意了,任雨澤就準備離開了,是實話,他有一種不敢見仲菲依的感覺,不知她醒後,自己該如何面對她,所以,他有一種逃跑的心情。

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江可蕊和任雨澤才從夢中醒來,昨晚上他們睡的很遲,從仲菲依家裡回來已經很晚了,現在他們卻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他們相互注視着,連眼角屎都沒有抹去,兩人又吻在了一起,我站在牀邊看着,唉,這都什麼人哪,一會好的像連襠的狗,一會鬧的像紅臉的雞,算了,我不看了,肯定下面又是搞那活動。

情況一點都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們又大幹了一場,不過這樣也好,晨練對人體健康是有一定的幫助的。

兩人鍛鍊完,江可蕊就從牀上滑下來,裸着到處充滿看點的身子,翻找起自己的衣服了,一會江可蕊就光着上身跑進來,問他:“雨澤,你看我今天是穿這件裙子好呢?還是穿這條褲子好”

任雨澤瞅了一眼,,說:“你穿什麼都好看,但考慮到我的方便問題,最好什麼都不穿。”

江可蕊嘻嘻哈哈的拍了幾下任雨澤,又去翻騰衣服了。

任雨澤不記得誰說過,擇妻標準的問題很關鍵,可以挑女人臉蛋,但絕不能挑女人身材,魔鬼身材什麼意思,就是她會像魔鬼一樣吸乾你的錢袋子!

任雨澤穿戴是很簡單的,他也沒有帶換洗的衣服,穿上昨天的衣服起牀了,江可蕊也是挑好了衣服,兩人洗漱一番,看看時間已經快到11點了,這是一個週末,所以江可蕊不用到單位去,她現在已經收拾的容光煥發了,她問:“中午想吃點什麼呢?雨澤。”

任雨澤一邊繫着領帶,一面說:“我吃飯一直很簡單的,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

“好,那我就來幫你決定。”說着話,江可蕊就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幫他正了正領帶。

任雨澤卻停住了動作,說:“要不我們約一個人一起吃飯?”

“約誰?仲菲依?”江可蕊狐疑的問。

任雨澤搖了一下頭說:“她啊,估計今天一天也不會有什麼胃口了,我想約一個雲婷之你看可以嗎?”

江可蕊想想說:“可是我和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怕在一起尷尬的。”

任雨澤說:“應該不會吧,其實她早就知道你,你也早就知道她。”

“那行吧,你試着約一下。”

任雨澤拿出了電話,給雲婷之撥了過去:“雲書記,你好。”

雲婷之在電話中傳來了一絲溫馨的笑聲:“呵,還叫上書記了,你還是叫我雲市長我更習慣一點。”

任雨澤調侃的說:“那可不行啊,你那稱呼是組織部給的,我怎麼能隨便更改呢?”

雲婷之落寞的笑了一聲:“拉倒把,對了,你在新屏還是在省城啊。”

任雨澤也恢復了過去的莊重:“我昨天來省城的,今天和可蕊在一起,想問下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好久沒見面了,也讓可蕊認識一下你。”

雲婷之像是有點爲難,遲疑了一下說:“本來今天中午有個應酬的,這樣吧,你等一下,我看能不能推掉。”

“奧,這樣啊,要是麻煩我們就改天吧。”

雲婷之還是說:“我試一下。你等我電話。”

兩人都掛斷了電話,江可蕊就問:“人家現在是省常委了,哪像你怎麼清閒。”

任雨澤說:“我清閒嗎,我清閒嗎,你沒見我每天多忙。”

“哼,忙的很,忙的早上起來還要練習俯臥撐。”說到這裡,連江可蕊自己都忍不住臉紅起來,嘻嘻嘻的跑開忙別的事情了。

任雨澤搖下頭,哎,這女人啊,一但流氓起來更可怕。

兩人收拾好了,又坐下來等了一小會,雲婷之的電話就進來了:“雨澤,行了,總算是推掉了。”

任雨澤也很高興,雲婷之不管什麼時候,都永遠是吧自己放在第一位啊.......。

雲婷之坐在自己臥室的古色古香的紅木梳妝檯前,呆呆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稍帶點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當的嘴脣,所有的一切搭配在弧線柔和的臉盤上就更有了嬌俏的韻味,自己的白皙的皮膚也讓五官十分明豔,烏黑閃亮的眸子,彎而漆黑的眉毛,用眉筆永遠描不出的那種效果,不塗脣膏,天然緋紅的脣,看起來還是有些性感的,就像自己每次站在人羣中,自己總是那麼顯眼,好象微微地散發着一種光,空氣中瀰漫着讓人舒服的莫名的物質。

然而堅硬的歲月還是無情地劃破表象,標註了她與年輕女人的差別,手臂肥厚而渾圓,胸部過於**,象謎底一樣揭開了青春的式微,盛年的豐碩。

雲婷之用嵌骨花的梳子慢慢地梳着長髮,頭髮已經參雜了幾根白髮,她用染髮劑精心地修飾,她喜歡梳頭的感覺,把每一發絲理順,理清,理出光澤,同時梳理着思緒。

梳着梳着,一雙大手輕輕地從背後撫摩自己的秀髮,接過梳子繼續替她梳理,每根髮梢的顫動都迅速傳導到頭皮刺激着腦神經,讓人好舒服,梳着梳着黑髮被高高撩起,然後挽成螺螄狀。

一聲渾厚的男聲,看看!一個新的雲婷之!她眼睛象水晶燈點亮,鏡子裡的自己一種全新的髮型,全新的嫵媚,幸福的電流迅速襲擊全身,她的身體綿軟了,很想依偎着身後高大堅實的身體。

一個懵怔,險些栽倒,身後什麼也沒有,空空的,幻覺,只是幻覺,哦!那雙大手不在了,永遠地不在了,那堅實的胸膛也沒有了。

當看到丈夫躺在玻璃棺材裡,身體凍得瘦小了許多,臉上被油彩誇張地塗抹着,她控制不住了,生平第一次嚎啕。這個與自己走過苦難的親人再也見不到了,她想抓住他,象溺水人想抓住唯一的救生物,她撲在棺材上死死地不放手。

最後,還是女兒把她的手掰開,將母親緊緊抱在懷裡。

一包淚水在眼窩裡顫着,丈夫在去年走了,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雖然過去自己和他又太多的隔閡和爭吵,但他的離去還是讓自己心疼,心慌。

以往遇到這樣的天氣又逢休息日,雲婷之最喜歡的就把自己圈在被窩裡,丈夫給她送吃送喝,有時還把蜜水一小匙一小匙地喂到嘴裡,她用雪白的臂膀和熱嘟嘟的脣回報着丈夫,當然,這樣的機會很少,很少,也就是那麼一兩次吧,作爲一個官場中的女人,悠閒自在對自己本來就是很奢望的東西,但就那一兩次,依然在雲婷之的心中留下了美麗的記憶。

想到這裡,雲婷之有點難受得全身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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