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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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筒亮起來的時候,蕭易雪才驚訝的叫了一聲,她看到了任雨澤腿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天啊,你怎麼不早說,快點蹲下,我幫你包紮。”

一面說着,蕭易雪一面就幫着任雨澤包紮起了傷口,這道傷口很深,現在蕭易雪給他用酒精一消毒,任雨澤疼的只吸涼氣,頭上的汗水也一顆顆的滾動下來了。

等包紮之後,任雨澤休息了一會,才勉強站起來,在蕭易雪的攙扶下,一起搜尋。

這個河心中的孤島上面幾乎是光禿禿的,連根樹都沒有,孤山野嶺、舉步維艱、寸草不生,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地方會有這樣的一個荒無人煙,與世隔絕的石頭山。多年雨水和激流的沖刷,讓這裡到處都是光溜溜的大石塊,很難走,稍微一不小心就會摔倒,任雨澤和蕭易雪不得不小心謹慎的慢慢前行,雖然上面並不大,但亂石突起,高低不平,讓他們的搜尋難度加大了不少,他們只能在每一個大石頭後面都去看看,這耗費了他們不少的時間。

“雨澤,你扶我一把,我到那個石頭的上面去,看看那堆火還在不在。”蕭易雪覺得應該登高一點,免得視野受到限制。

任雨澤看看這個塊他們剛剛檢查過的大石頭,很高,很大,足足有三米多,任雨澤就把手電筒放在了地上,調整好光照的角度,抱着蕭易雪,一點點的把她推了了上去。

蕭易雪站在了巨石的上面,這位置相對高一點,她可以瞭望到全島,但這也只能是看個全貌,因爲亂石高低起伏,根本不知道每一塊巨石後面會不會有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他們在沒上來之前看到的那堆篝火現在已經消失了。

蕭易雪心中也擔憂起來,她開始懷疑是否那堆篝火的存在。

“易雪,怎麼樣,看到什麼了沒有。”任雨澤在下面也很焦急的問。

“沒有,找不到那堆火了,對了,雨澤,我們乾脆大聲的呼喊吧,要是有人,他們就能聽到。”

任雨澤恍然大悟,是啊,這最簡單的方式直接爲什麼就想不起來,他馬上的扯開喉嚨喊了起來:“江可蕊,江可蕊,江可蕊,你在這裡嗎?我是雨澤,我來找你了。江可蕊。。。。。。”

蕭易雪也在上面喊了起來,兩人的聲音在這個荒涼的石山上悠揚的穿越,相信,只要上面有人,就一定能夠聽到他們的喊聲,他們喊上一會,都要一起停下來,仔細的傾聽,辨別一下是否有一點點異樣的響動,然而,很遺憾的是,他們的叫聲沒有獲得絲毫的迴應,這讓任雨澤的心情有沉重起來了。

他扶着蕭易雪下了大石,兩人看看,任雨澤想了想,說:“也許他們暈倒了,我們還是繼續找吧。”

“恩,這很有可能的,地震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我們繼續。”

任雨澤拿起了手電筒,卻看到手電筒的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穿山甲,它幾乎沒有任何表情,面容安靜,一動不動地伏在岩石上,任雨澤在相隔一尺左右的地方仔細看着它,月亮已經升上來,隱約隱藏在灰色的雲霞中,風輕輕吹過脊背上歪斜的鱗片,接着是一副完整,鬆弛且粗糙佈滿斑點的皮囊,除了角質的鱗片,爪,和漆黑的眼。

不過就是這個小小的動物,依然讓任雨澤的心裡一下子有了溫暖,這應該是他在昨天和今天看到的第一個除了蕭易雪之外的動物,活着的動物。

任雨澤的精神一下獲得了振奮,他彎下腰,仔細的看着這個小動物,它的表情猶如宇宙般空洞,恆古不變,所有的事物對它而言都彷彿空氣中飄舞的細微塵埃,沒有份量,也無關緊要。它保持着沉默,偶爾頸部稍微抽動,爪子緊扣住岩石,佇立在風中。

任雨澤沒有驚動它,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和它做任何交流,但任雨澤對未來卻充滿憧憬,他跳下了岩石,拉着蕭易雪的手說:“我有個預感,我們一定能找到她們,一定可以。”

蕭易雪也深吸了一口氣,手裡也使點力氣握緊任雨澤的手,說:“一定,一定可以的。我們繼續。”

兩人又開始慢慢的尋找起來。。。。。

再搜尋了來分鐘的時間,“快看,快看這裡。”任雨澤突然大叫起來。

蕭易雪轉頭看去,在任雨澤手電筒的光照中,一塊石頭上,一堆燃燒後的殘餘灰燼正在河風的吹拂下飄散着,蕭易雪看到任雨澤的手也哆嗦起來了,他已經不敢再往前走,他不敢去看石頭後面會有什麼樣的一個景象,他的腿也哆嗦個不停,不是因爲疼痛,而是因爲緊張。

蕭易雪也站住了,她也心情激動起來,這堆灰燼顯然就是她們在河上游看到的,否則,應該早都被風吹散了,既然沒有完全消失,就說明是燃燒的時間不錯,那個石頭後面一定會有人。

她再一次緊了緊手,讓任雨澤可以堅強一點:“走,過去看看。”

任雨澤哆嗦着腿,慢慢的往哪個石頭走去,一步步的走進,他的心也就更爲劇烈的跳動,似乎連蕭易雪都能清晰的聽到任雨澤胸腔裡砰砰的心跳聲。

看到了,看到了,在石頭後面躺着三個人,而且顯然都是女人,在最接近那堆灰燼的地方躺着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江可蕊。

任雨澤一下就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江可蕊,她已經完全昏迷,長髮凌亂,,她已經差不多完全失去意識,任雨澤大聲的呼喊着她的名字,這聲音在夜空裡格外的淒涼。

蕭易雪也趕忙過來,伏在江可蕊的胸口聽了聽,再摸摸她的頸部動脈,長吁了一口氣說:“活着的,活着的,趕快給她喝點水。我去看看其他兩個人。”

這時候任雨澤才止住了哀傷,然後摸了摸她胸部,她裸露的豐滿的胸部尚存着一點餘溫,任雨澤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水壺,小心翼翼的給江可蕊喂起了水,

過了許久之後,江可蕊才慢慢甦醒過來,疲憊地睜開眼睛,她好一會都很茫然,看着任雨澤說:“我死了嗎?”

任雨澤喜極而涕,不斷說:“沒有,沒有,我怎麼能讓你去死,是我,我是雨澤,我來救你回家,救你回家。”

他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滿腹的話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對劫後餘生的夫妻,終於又在他鄉再相逢。這一刻,夫妻倆都失聲痛哭,令人動容,互相擁抱。

睛裡噙着淚花,而經歷過生離死別之後,他把妻子牢牢抱在胸前,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

好一會,才聽到江可蕊不斷的,喃喃的說:“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那遠處的火光是你點燃的?”

“是啊,是啊,是我,我知道,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知道,肯定是這樣。”

他們進行擁抱,繼續狂亂的接吻。

江可蕊想要站起來,嘴裡說:“雨澤,扶我起來,我看看小唐她們怎麼樣了。”

“先別動,”任雨澤對她說:“躺着吧,蕭易雪會照看她們的。”

“她們都還活着嗎?”

任雨澤就問蕭易雪:“易雪,怎麼樣?”

“都還活着,你放心吧,一會就能醒來。”

任雨澤現在眼光也早就適應了黑暗,他看到那兩個女孩正是在自己送他們上飛機時候,在大巴上和自己開玩笑的兩個女主持,現在她們的上身都是和江可蕊一樣**着,那樣的美麗,美麗的有點悽慘和哀怨。

“她們活着,你放心好了。”任雨澤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他扶着她躺到揹包上,江可蕊那樣子看起來非常地虛弱,任雨澤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體上,讓她呆着別動,趕快從揹包裡找到了一些餅乾之類的食品,打開一包,一點點的掰碎,慢慢的給江可蕊喂着。

江可蕊很餓,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但她還是不願意在自己的老公面前顯示出那種狼狽的樣子,所以她依然強忍着,吃的很優雅,很溫馨。

蕭易雪也做做着同樣的事情,那兩個美女主持也都慢慢的甦醒了過來,這幾天,她們就是這樣,時而暈倒,時而清醒着。

任雨澤臉上露出由衷的微笑,用手裡的水壺喂着江可蕊,她輕輕喝了一小口,臉色慢慢紅潤起來.

“你怎麼能找到我們,這裡兩岸都是懸崖峭壁,你是怎麼上來的。”江可蕊斷斷續續的問。

任雨澤就說起了自己和蕭易雪是如何如何找到了這裡,說看到了這裡的篝火,就遊了過來,他說他一直都相信江可蕊一定能活着。

江可蕊微微的笑着,虛弱的說:“我們已經點燃過三次衣物了,這次我剛好清醒,看到遠處的有點像是火光,就脫掉了我的衣服,點燃了,你們在不來,我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燃燒了。”

任雨澤也就明白了,爲什麼那兩個美女主持也沒有了上衣,是啊,這個地方,江可蕊他們也沒有什麼可用點燃的,只能是衣服。

任雨澤緊緊的抱着江可蕊:“我還要告訴你,你們其他的同志大部分都活着,只有你們六七個人失蹤了,你們這三個,剩下還有兩三個沒有找到了。”

“奧,我們三個人當時被水衝到這個,後來水慢慢的退了,我們就被困在了這個地方,小唐的腿斷了,我們幾個也都受傷了,這兩岸好幾公里都是懸崖峭壁的,根本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江可蕊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大巴車在山路上慢慢的爬行,自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後來伴隨一陣劇烈的搖晃,她醒了過來,艱難地睜開雙眼,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指尖傳遍全身,疼得他快要停止心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呼吸變得困難。

她顫抖地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左手,不知道自己的手怎麼了,它疼得鑽心。整個左手都是黏糊糊的,像是一股溫泉正在往外涌。她緊咬着牙,想要減輕這種痛苦,可每一次疼痛襲來,他的牙都會不由自主地打顫。

而轎車裡也開始進水和下沉了,她們幾個人就覺得一下被衝出了車廂,不!這不可能!江可蕊覺得這一定是在做夢,這不會是真的。

她一把拉住了身邊的小唐和另外一個女孩,她們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誰都不願意鬆手,她的腦袋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記得有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然後天就一下子暗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們已經在這個地方了,水還沒有完全退去,四周是一片黃色的浪潮,這個石塊擋住了她們。。。。。

現在想起來,江可蕊都有點毛骨悚然。

任雨澤趕忙幫着江可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還算好,沒有什麼嚴重的傷殘,江可蕊說自己好多了,讓任雨澤過去幫助一下蕭易雪,照看那兩個女孩,但任雨澤起初還是有點遲疑,一個是他捨不得和江可蕊分開,一個是哪兩個女孩都是赤~裸着胸膛,任雨澤終究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但想想現在是非常時期,救人是第一要素,任雨澤也就釋然了,過去和蕭易雪搭手,給小唐和另一個女孩做了包紮,還抱着小唐,給她慢慢的喂着餅乾,小唐臉上也有點尷尬,好在一會蕭易雪脫去了自己的外套,給小唐搭在了身上,就這,任雨澤懷抱着一個光~溜溜的女孩,多多少少的,心裡也是有點異樣。

任雨澤輕輕抱着她,月亮透過了成千上萬的羽毛般的浮雲,像在天空中出現了銀色的鱗片,像抱着一片月光一樣,好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蕭易雪騰空了一個揹包,裡面裝上了一些食品盒之類的東西,充當自己的救生筏,然後一個人下水出去找人幫忙了,因爲這一帶根本都沒有通訊的信號,她只能到外面尋求支援。

任雨澤和她爭持了好長時間,說自己去,但蕭易雪堅決的否決了任雨澤的想法,說那樣不成,說任雨澤本來腿上都有傷,在這樣下水,搞不好會感染的,再說了,她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救援的人,整個地方一定要有一個男人留守,陪着這幾個女人。

任雨澤沒有辦法和蕭易雪爭搶,相比而言,這樣的事情任雨澤也實在比不上蕭易雪的經驗,他要出去,就算遊過了這一片水域,但在山裡肯定會迷路,就算最後找到了人,下一次是否能把救援的人再帶回現在的這個地方,那都很難說的。

蕭易雪往下游游去了,任雨澤一直目送着他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接着任雨澤還要一一的照顧這三個女人,她們現在身上都有了衣物,相比昨天晚上來說,任雨澤就自然了許多,不過每當他看到美女主持小唐那幽幽的眼光時,任雨還是會有點尷尬的,昨天他距離小唐的那雙**是那樣的貼近,近的都可以看清那上面的每一根汗毛。

剩下的時間裡,任雨澤先把揹包裡的東西都整理出來,各種各樣的堆放到岩石上,島很小,呈不規則的橢圓型,任雨澤環繞海岸線走了一圈,四處一片荒蕪,這確實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島,在地圖上也許都找不到。大概猶如相比整個銀河系中的地球一樣吧。

任雨澤總是希望能找到一些小鳥的蛋,或者別的什麼,給江可蕊補充一下身體,但是,令任雨澤失望的是,島上發現的鳥類非常少,這說明這裡確實是一個極度荒蕪的地方。

就這樣,任雨澤忙碌了大半天,也沒有什麼收效,今天沒有太陽,整個小島籠罩在陰霾之中,所有光線好象都被周糟不穩定的氣流所吞噬一般。河裡的水在起舞,風在吹着,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大家也基本瞭解了目前的現狀,所以他們情緒也好了起來,人也變得親密起來,任雨澤幫着她們換藥,包紮,幫他們喂水,小唐和另外一個女孩基本是不能移動,只能靠在石塊上休息,她們都有着非常健美的身材,白晰的皮膚,那是一種東方女子特有的溫柔。

後來蕭易雪從部隊調來了一架直升飛機,飛機一直吧江可蕊等人送到了貴州的一家軍醫院住院觀察和治療,江可蕊等人也是打心眼的裡充滿了對蕭易雪的感謝,這次假如不是有蕭易雪陪着任雨澤同行,任雨澤很難說就真的能找到江可蕊等人,這不得不說,是大家的一個幸運。

任雨澤沒有在貴州陪着江可蕊等人了,他必須趕回北江市的去,就在這幾天裡,北江市發生了很多事情,不僅軍委的領導已經視察了北江市的鋼廠和軍委,中組部對任雨澤的考察也已經宣告結束,現在的情況不明,任雨澤只能留下蕭易雪來照看這幾個女人了。

當飛機停在了北江市機場的時候,外面接機的人很多,大家已經得知了江可蕊依然存活的消息,都帶着喜悅的心情過來給任雨澤祝賀,王稼祥拉着任雨澤的手,直接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來到北江市這一年多,王稼祥很是留戀過去老新屏市的人,特別是對江可蕊,更是關切和牽掛。

晚上,連翟清塵都出席了給任雨澤舉辦的接風宴會,所有北江省的高層們都雲集一堂,笑語不斷,但任雨澤還是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都在極力掩飾的黯然,任雨澤當然是知道爲什麼,雖然一個人都不說,他還是明白,這次自己的離開,還是會給自己的仕途帶來重要的影響。

可是任雨澤自己一點都不在意,尋找到江可蕊,比起什麼都重要,他這次趕回來,並不是想要挽救自己可能會遇到的挫折,他只是作爲一個市委書記,覺得既然找到了江可蕊,自己就應該回來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就此而已,其他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和江可蕊的存活相比。

任雨澤端起了酒杯,先給翟清塵碰了一下,說:“感謝你這些天來一個人支撐着北江市的大局,真心的感謝。”

翟清塵舉着酒杯,苦笑了一下說:“我們還客氣什麼?不過這幾天也真是很忙,幾波重要的領導前來北江市,沒有你在這裡坐鎮,我手忙腳亂差點都應付不過來了。”

屈副書記看了一眼翟清塵,心裡冷哼一聲,裝什麼裝啊,這幾天看你歡喜的什麼一樣,每天都笑呵呵的,這會裝着討好任雨澤。

屈副書記皮笑肉不笑的說:“清塵市長你是太客氣了,我覺得你這次應對自如啊,很有大將之風。我都佩服的很,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翟清塵臉色就變了一變,這可不好,這話讓任雨澤聽到也不知道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任雨澤固然平時看起來心懷大度,但誰也不會容忍別人來替代自己的權力,這個屈副書記啊,真的用心惡毒,看似讚美自己,實際上包藏禍心。

翟清塵端起了酒杯,說:“我可不是客氣,這次我是切身體會到了,北江市缺誰都可以,包括我和老屈都算不得什麼,但絕不能缺了任書記。”

屈副書記的臉上就有點難堪起來,這個翟清塵,如此露骨的諂媚任雨澤,還拉着自己一起給任雨澤當墊腳石,真是可惡,他就放下了手裡的杯子,乾笑幾聲,不說話了。

任雨澤是多麼玲瓏剔透的一個人,他毫不費力的就洞悉了這兩個副手的心理活動,這樣的狀態是任雨澤最樂意接受的一個狀態,沒想到自己去找江可蕊,臨時拉起了翟清塵負責全局,盡然能激起屈副書記內心的不滿來,這應該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哈哈哈,你們二位都是客氣的要命,說真的,我感覺在北江市你們兩人都是我的良師益友啊,有了你們的配合,北江市才能搞的更好,所以啊,以後要倚重你們的地方還很多。來來來,大家一起幹了,幹了。”

呼啦啦的,兩張桌子上的人走站了起來,一起飲幹手中的酒。。。。。

回到家裡的任雨澤,給老爹和老媽,還有小雨說自己在災區看到了江可蕊,接着任雨澤還撥通了江可蕊的電話,讓小雨和她嘰嘰呀呀的說了好一會的話,後來小雨告訴任雨澤,說他媽媽在那面老哭,一點都不好玩。

任雨澤抱着小雨,心裡也是酸酸的,小雨啊,你那裡知道,差一點點,你永遠都聽不到媽媽的聲音了。

晚上任雨澤給蘇良世和雲婷之等人都彙報了一下此行的情況,接着任雨澤就給李雲中掛了一個電話:“雲中書記,你還在北京嗎?”

“是啊,準備這兩天就回北江了,剛纔他們也給我說了,你找到江可蕊了,我祝賀你,本來我還是爲你有很多惋惜的,但聽了你在那面救援的情況,我覺得,不管出現一個什麼樣的狀況,你都值了,權力可以丟失,但生命只有一次,同時,我覺得我對你也有了一種由衷的敬佩,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謝謝,謝謝雲中書記的理解,只是這幾天給工作帶來了很多負面的影響,我還是心裡內疚啊。”

“雨澤啊,要談起工作,恐怕是要受到一些影響了,據說這次軍方首長對你擅自離開崗位是頗有微詞啊,還有,中組部的考研摸底,恐怕也不會很理想了,建國這麼多年來,你恐怕是第一個在這樣的重要關口缺席不見的人,所以我還要說的是,你要有一個心理上的準備。”李雲中不無遺憾的說。

任雨澤遲疑了一下,說:“我到沒有什麼,這樣的結局在我離開之前已經是想過的,也有心理上的準備,只是辜負了雲中書記你的舉薦之情,還可能讓你爲此受到上面的質疑,這是我最爲內疚的地方。”

“我這裡沒什麼關係,這兩天我還會見一見總理,幫你再解釋和爭取一下的,只是感覺恐怕效果不大,但只要事情沒有落定,我是一定會據理力爭。”

“恩,謝謝雲中書記。”

任雨澤在掛上了電話之後,慢慢的站起來,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良久。

初生的朝陽把任雨澤從睡夢中叫醒了,好多天沒有在牀上這樣舒坦的睡覺了,感覺真的不錯,他真開眼來,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整個人精神煥發着,新的一天又來到了,那就繼續工作吧。

任雨澤早早的到了市委的大院,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在對他微笑,就算心裡過去對他有些意見的人,也很少會幸災樂禍,大家都知道了情況,也知道了任雨澤在那樣的一個人生關口毅然決然的到了災區,這對每一個官場中人都是具有震撼的效果,對英雄的崇拜,是每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意識。

早上,不斷的有人來看完任雨澤,這讓任雨澤應付的很疲憊,但面對這樣的行動,任雨澤又無法去拒絕,他幾次都想抽空離開辦公室,但人流不斷,一直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脫身。

下午,任雨澤就到其他的幾個地方轉了轉,新城正如火如荼的幹着,而北江大橋也將要竣工,特種鋼廠的搬遷也乾的差不多了,照這個進度來看,還能提前一些時間,這些地方少不得每個人都要安慰和祝福任雨澤你們幾句,仲菲依更是很動情的說:“雨澤,我沒看錯你,你夠的上一個男子漢的稱呼。”

任雨澤淡然的笑笑說:“這是一個丈夫義不容辭的事情,所以啊,說到這個問題,我可是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降低一點標準,找個合適的男人吧。”

“額,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不說這個。”仲菲依趕忙打斷了任雨澤的話。

任雨澤搖着頭,笑笑,也就沒說什麼了。

快下班的時候,

二公子來到任雨澤的辦公室,見面就打了一個哈哈,說任雨澤真夠爺們。

小劉自然跟來給二公子泡了一杯茶,又給任雨澤的杯子裡續了點水,然後才悄悄出去。

“二公子啊,最近還成吧,你那個高速路什麼時候能通車啊?”任雨澤問道。

“快了,快了,到時候請你過去剪裁。”

“剪裁就不必了,但過去看看是肯定的。”

二公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先不扯那些了,我來就是約你晚上吃頓飯,算是給你壓個驚。”

“我有什麼好壓驚的,不去,我想好好的在家休息兩天呢?”

“你開玩笑的,我人都來了,能放過你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習慣,你不去我抱都要把你抱過去的。”二公子露出了一副無賴的模樣。

別說,這一套對任雨澤還真的很管用,任雨澤最怕的也就是二公子這樣賴皮,沒辦法,任雨澤只能答應下來。

兩人再聊一會,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任雨澤也沒帶車,坐上二公子的車到了一家酒店,門口漂亮的門迎帶着他們到了預定的包間裡,這個酒店是一家最近纔開業的,裡面還有很多其他娛樂休閒設施,由於裝修高檔,再加上採取國外的管理方式,頓時成了北江市高官顯要聚會的場所。

打開了門,任雨澤發現裡面還有兩男四女,其中的一個女孩大約十七八歲,很是漂亮,她睜着一雙大眼睛,看到任雨澤,脆聲問道:“你就是任書記吧?”

任雨澤淡笑着點了一下頭,二公子也笑着說:“任書記現在可是美女們崇拜的偶像了。來來來,我給你們都介紹一下。”

屋裡那兩個中年男人,也都站了起來,不過都有點大腹便便,那兩人看見任雨澤,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並沒有說話。

“吳老闆,龔老闆,這就是我向你們提過的北江市市委書記任雨澤,雨澤,這兩位都是京城的大老闆,在北京提起他們的名字,可謂家喻戶曉。。。。。。”二公子熱情地介紹道。

“吳老闆,龔老闆,你們好,今後還請多來北江市啊,我們全市人民都是歡迎你們的。”任雨澤立即熱情地伸出手來,那態度說不出的親熱。

吳老闆和任雨澤只是輕握了一下,而龔老闆卻熱情得多。不過,這兩人在北京也都是首屈一指的大戶,等閒的地方領導他們並不太放在眼裡,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人家接觸的,都是中央的大領導。

介紹完兩位老闆之後,二公子又介紹了屋裡的兩位女孩,不過這女孩的介紹,就簡單得多了,二公子只是小梅小娟的介紹了一下,任雨澤自然也沒有搞清這幾個女孩的真實姓名,不過看其言談舉止和身上透漏出來的氣質,應該是在校的大學生。

大家圍桌坐下後,剛纔那個小巧玲瓏的女孩就陪坐在任雨澤的身邊,殷勤地替任雨澤忙這忙那的,其餘幾個女孩自然也各自坐在一個男士的身邊。

喝了幾杯酒後,任雨澤和這吳老闆,龔老闆也熟悉起來,開始問到了北江市的投資情況,任雨澤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就給這兩人一陣的海噴,說的天花亂墜的,讓兩個大老闆不禁動容,他們見過的領導也是不少,聽過的投資介紹也很多,但任雨澤的介紹卻一句句的擊在了他們的心口上。

這一點任雨澤是很能把握的,絕不是單單的靠口才來亂吹,要從對方的心理上,還有對方的潛意思的需求上找到破綻,只有這樣才能打動對方,讓對方有一種更大的奢望。

吳老闆便故作思考了一陣,說道:“任書記說的這樣好,改天我們倒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北江市的投資情況了,不過到時候還請任書記給於方便啊。”

任雨澤連聲的答應:“吳老闆,這一點你儘管放心,來,我敬吳老闆一杯。”任雨澤自然立即舉杯敬酒。然後身邊的那個叫小麗的女孩,立即替二人斟上。

喝過酒後,幾人就又到樓上的歌廳唱歌,剛進歌廳,吳老闆和龔老闆就各自摟着女孩跳起舞來,任雨澤唱了一曲,和小麗跳了兩曲,在跳舞的時候,任雨澤問了一下小麗,果然是北江師大音樂系的學生。

任雨澤在心中也嘆息了一番。

那個小麗看到任雨澤一直規規矩矩地,並不像另外幾人一樣,猴急得似乎就想上牀的樣子,心裡就對眼前這個始終保持着笑容的市委書記更多了一些好感,她們今晚出來,是二公子特意找人聯繫的,說是京城來了大老闆,要應酬一下,每個女孩二公子都是付了二千元的酬金,要求就是一定要滿足客人的要求。

雖然她們作爲大學生,這貞潔觀念並不是看得很重,而且在大學裡和男朋友也早已越過了雷池,但如果既能拿到錢,又能和自己的順眼的人上牀,那就是一個比較完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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