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柔坐在椅子上,見着男人在顧向藍身上劃刀子。
在見到血的那一刻,她瞬間激動起來。
一股快感油然而生。
她就是要看到顧向藍痛不欲生的模樣,讓她對自己祈求、求饒,再把她狠狠踩在地上。
“牧河!你怎麼停下來了?”
牧河手一拉,匕首很快在顧向藍的左膝蓋上劃過。
膝蓋彎曲,繃緊的皮肉很快崩出鮮血,比起肩膀要更加疼痛。
顧向藍膝蓋不停抖動,控制不住地發顫。
韓柔見狀,飄起來的心臟落了地。
她生怕牧河這個不識相的轉眼就看上了顧向藍,自己養了多年的狗,豈能說沒就沒?
再加上這個顧向藍就是個狐狸精,就連紀影也被她的狐狸相給勾引去了。
顧向藍忍着痛,繼續說:
“我跟她一個公司的,她外表光鮮亮麗,私底下卻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人,還因爲紀影帝與我關係緊密而對我心生嫉妒。你覺得她爲什麼突然針對我?我不相信你從不逛微博。”
顧向藍咬着牙,聲音極力放低不讓韓柔聽到。
三個傷口不停地留血讓顧向藍說句話都需要大喘氣。
“你無非是想讓我和她心生嫌隙,你好找機會跑出去罷了。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想着逃?”
“我只是不忍心又看到一個人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自己的一生。”
哪怕渾身流淌着血,她的眼神依然堅定。
牧河開始動搖。
韓柔雖然對他很好,但似乎從未流露過喜愛之情,最多也只是誇他辦事放心罷了。
甚至當他想要有一點的親密行爲時,韓柔拒絕地十分果斷。
他以爲是自己臉上的疤嚇到了她,但她又說不在意他的疤痕,說這是他英武的象徵。
“你自己都懷疑了不是嗎?不如你助你一把,你自行判斷。反正我已經這幅模樣了,也逃不出去。”
她好像確實沒打算逃了。
“你要怎麼做?”
“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讓她過來就行。”
牧河起身,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帕,擦拭着刀刃上的血。
暗紅的鮮血染紅手帕,逐步綻開形成觸目驚心的殘敗花瓣模樣。
韓柔見他停了手,以爲他是心疼了,連上前質問:“怎麼不繼續了?”
牧河眼神從顧向藍身上移開,掩去先前的半分懷疑,重新審視眼前的女人。
她很少責怪他,因爲但凡是韓柔下達的任務,牧河每次都做的很好。
如今,他卻在這般皎潔無瑕的臉上,看出了半分不耐與厭煩。
“等她的血凝固了,再繼續用刀割,效果更好。”牧河說得敷衍。
韓柔卻毫不在意。
她的耳朵裡只能聽見那四個“效果更好”。
臉上便開始浮現笑顏。
那些誇獎的話脫口而出。
“還是你最支持我了,現在我身邊也只有你了。”
牧河瞳孔微顫。
他居然因爲一個女人的言辭而懷疑那個盡善盡美的韓柔姐姐?
他怎麼能這樣!
牧河正欲回頭看一眼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身後就突然傳來了聲音。
“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一副人前小鳥依人的模樣?一點招數都沒有變過。”
聲音帶着嘶啞,像是乾枯的樹木在地上拖拉,摩擦發聲。
久久未經水滋潤的喉嚨已經幹得冒煙,她必須儘快逃離。
顧向藍掀起眼皮,頭微側,斜着眼看她,滿是不屑與嘲諷。
果然,不過是一句話,就激得韓柔頓時失了理智。
揚起手就朝着顧向藍衝過去。
顧向藍等的就是這一刻。